总不能真赌气下车吧,众旅客没辙,只能掏钱自认倒霉。
按照往常,从z市大巴车站到峰口镇票价是45块,这黑车司机要100是狠了点!不过,坐上黑车,就要有被宰的觉悟,陈志凡平静地掏出钱包付了钱。
陈志凡旁边的女孩儿递过去一张100面值的:“峰口镇一个。”
对面过道上的金丝眼镜男也递了一百给司机,看到女孩儿递了一百,金丝眼镜男兴奋道:“嘿,妹子,你老家也是峰口镇的?”
女孩儿没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这边,司机汉子收完钱、加完油,便开车继续上路。
……
被这黑车司机坑了一把,刚才还睡得昏昏沉沉的旅客顿时没了睡意。
金丝眼镜男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包薯片,当着陈志凡身前递给女孩儿:“姑娘,我叫范斌,老家是峰口的,还没对象,在z城缅甸皇宫会所当经理,一个月工资两三万,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
女孩儿瞅了金丝眼镜男一眼,摇摇头:“谢谢,我不爱吃薯片。”
就在眼镜男要说什么,女孩儿已把头扭到一边,看向窗外的风景。
明显女孩儿根本不想搭理眼镜男,不过眼镜男也是极品,年轻人对姑娘有好感很正常,可这么撩妹也也太着急了点吧!
见姑娘不搭理自己,眼镜男范斌灵机一动,冲陈志凡摆了摆手:“哥们,跟你商量个事儿,咱换个位置怎么样?”
女孩儿轻轻摇了摇头,在示意陈志凡不要答应。
陈志凡面露难色,拒绝了眼镜男范斌:“这样不好吧,还是算了。”
范斌探了探身子,朝陈志凡压低声音:“哥们,这么着,我也不白跟你换位置,200块钱,我给你200刻块钱行了吧!让你回老家这一趟不花钱了。”
陈志凡摇了摇头,毕竟这种事儿压根不是钱的问题。
对于陈志凡“执拗”的态度,范斌有些生气了:“哥们,你刚毕业没多久吧,我在缅甸皇宫那怎么也算领导,你要是愿意换这位置,等回z城哥给你找个好工作。”
周围的乘客听到缅甸皇宫,不由咂舌:
“缅甸皇宫啊,听说那里随随便便消费都要好几千块打底儿。”
“可不是,上个月我老板在那儿请香港的客户,一晚上花了十几万呢。”
“上周我同乡发了工资,说没去过那儿潇洒请客,结果就点了四瓶啤酒,唱会儿歌,一结账3ooo大洋没有了!”
“据说那里面福利制度非常好,一个清洁工一个月都能拿四五千,不想想z城平均工资才两千多!”
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范斌自我感觉更好了:“兄弟,哥不诓你,你要有熟人,去缅甸皇宫那片可以打听打听哥的名头!心放肚里,说给你找工作就给你找个敞亮的活儿!”
一身灰短袖的陈志凡:“不需要,谢谢。”
“拉jb倒!”范斌把薯片摔倒垃圾桶:“想着都一个地方的,范哥我好心好意,哪知道有些人这么不识抬举!”
陈志凡:“麻烦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范斌瞅着陈志凡的身板,估摸着打是能打过,可毕竟自己也是一个人,所以悻悻道:“范哥我可是在陈家沟学过拳的,以前有闹事儿的客人五六个,都被哥一个人撂翻,哥今天回家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跟这种极品真的没法计较!陈志凡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继续翻手里的报纸。
陈志凡身旁的女孩儿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谢谢。”
陈志凡继续翻看着手里的报纸,微微点头。
……
一个多小时后,眼看车快要到峰口镇了。
突然,车停了,原来车前方竖着一个栅栏,几位穿得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上了车。
戴眼镜的精瘦汉子面露难色:“哥们,啥事儿?”
领头穿红色短袖的、烫着烟花烫的青年:“滚开,这儿没你的事儿。”
只见拿着钢管的青年肆无忌惮道:“前两天,就在这路口,我二姨夫的表婶儿在这儿被拖拉机撞死了,找警察来看,死活抓不住人,可总得有个说法和精神损失费吧,所都要交1oo块钱过路费!”
望着涌上车的四五位青年,可都是拿着钢管!车内,所有乘客,甚至连所有大老爷们也顿时不吭声了!在陈志凡旁边过道儿的金丝眼镜男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看着凶巴巴的混混青年,前面胆小的乘客已经开始掏钱了。
烫着烟花烫的混混青年看到角落里穿棉布裙的姑娘,不由眼睛发直了:这么纯,这么有气质的妞儿,小镇上可不多见!
混混把钢管别在腰上,嬉笑上前:“妹妹一个人坐车啊?”说着,混混要把手摸向姑娘的脸。
穿棉布裙,长发靓丽的女孩儿惊慌失措,身子拼命往后靠:“救、救命啊!”
车内人熟视无睹,一旁过道旁的金丝眼镜男范斌还在装睡。
“啪!”一声!
陈志凡拿手把混混儿的手打落,清冷地声音响起:“你挡着我看报纸了!”
“呦!”烟花烫混混惊讶无比:“你是没挨过打,还是不知道我钢管罗的名头?!告诉你,在峰口镇,镇长见我都得客客气气地让根烟!”
陈志凡平淡道:“滚。”
钢管罗一把抽出腰上钢管,照着陈志凡、一棍子闷下!
“哐当!”一声!
钢管好像撞在了石头上,才会让金属钢管发出这种清脆声音!
钢管罗傻眼了,陈志凡搁着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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