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佛安就是cǎi_huā盗吗。”综合分析,不难猜出黑衣男人的身份了,“他要杀我,因为我是楚沐年的儿子,他要抓欢喜,因为他是...”黎辰有些变扭的望着突然间成为他师公的顾千里,“他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报复二十年前的事。”
“对。”欢喜应和,“上次在比武大会上声称黎大哥的弟弟也在他手里,希望八月十五与楚伯伯见上一面,其实是因为他找不到楚伯伯的踪迹,才想以此引诱他出现。”
李叔斟酌了下,便想纠正他们,“欢喜,其实你就是---”
“好了。”顾千里打断李叔,接回话,“该知道的你们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先去把这一身爷孙摸样换一下吧,看得不伦不类的。”
欢喜与黎辰彼此望了眼乔装的摸样,默契的找房间去换衣服了。
李叔见他们离开,才问起刚才被顾千里打断的事。
“顾兄不想揭开欢喜的身世吗?”欢喜的事也是他见到顾千里后,才知道的。
那年楚沐年消失的事极其异常,顾千里无法相信楚沐年会与他不告而别,猜想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某晚,他潜进黎家想寻个蛛丝马迹,却什么也没发现。偷偷的查看了几处地方后,神使鬼差的,他转进了一间无人的房间。里面有两张小床,分别躺着两个小孩。稍大的已足一岁,小得刚过满月,他知道,这是沐年的两个儿子。忍不住弯身抱起其中一个睡得很香的孩子,脑中流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沐年只是为了躲避什么而消失的话,他将黎家的血脉抱走,沐年一定会主动找上他。
于是,他在小黎辰的旁边留下一张纸条:若想取回你的儿子,老地方找我,千。
如此,他抱走了沐年的小儿子,离开黎府后回到了隐居的山林,一等就等了二十多年。
“我从黎府抱走小欢喜的时候,太大意了,被我打伤的cǎi_huā盗一直没有离开,他一路跟踪我,将欢喜的身世查了个清楚,我想,他隐忍了二十几年没有揭开欢喜的事,也便是为了通过我,引出沐年。只是,我已经将欢喜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多了不舍。cǎi_huā盗也许看穿了我这一点,才想抓住欢喜,自己实行引出沐年的计划。”
“如今,他们两兄弟也相识了一场,欢喜身边有辰儿这样的哥哥保护,也算是命运的牵连。顾兄,你还在担心什么。”
顾千里笑了下,“儿子大了,羽翼丰满迟早要飞离的,我只是不想看到无忧无虑的他,跟他的哥哥一样,沉浸在母亲遇害的仇恨,父亲消失的打击中,还要面对黎家的虚伪。”
房间中,顾千里与李叔详谈着欢喜的身世,却不知道,房门外,没有离开的黎辰已将他们的话,尽数听入。
☆、26
黎辰走回自己的房间仿佛走过了比他一生还要漫长的路程,他无力的坐在榻上,前一刻他若不是有心发现顾千里打断李叔的行为十分突兀,他便不会假装离开发现了欢喜的身世。
“弟弟...”没有获悉亲人活在世上的欣喜,冷俊的脸上弥漫着一层悲戚,“为什么是欢喜。”
自己的弟弟一直在他的身边,他非但没有发觉,还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小命,是悲还是嘲讽,更甚者,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回到兄弟吗。
小屋中的那一晚跃然浮现,欢喜熬夜煮药,割腕献血,他的不信任与猜疑,将两人的关系推到了恶化的边缘。当他亲耳聆听着欢喜解释着自己恶劣的行为时,他才分辨清楚,那些解释不过是欢喜的自暴自弃。
意识到自己真的误解了他,头脑反而更加纷乱。
欢喜说:“我可以舍去自己的命,舍去所有,只有你,我不想失去......黎辰,我喜欢你。”
欢喜的解释是假,他的感情也便是真。一时无法承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忧心焦虑着他与欢喜的关系,又愤恨着自己的优柔寡断,索性狡猾的保持沉默,回到房间逃避着一切。
随后的一天,虽然也由着欢喜对他不温不怒,他还是有些不适应,反而更想着过去那个随心所欲,活泼开朗的顾欢喜。
或许,他对欢喜并非无情,毕竟像欢喜这样可爱的人,也无法不让人喜欢。可叹的是命运,如果欢喜是实实在在的一名少女,什么顾虑都迎刃而解,只需要娶他为妻,尽丈夫的责任,给他一生幸福即可。然而,这是不现实的,就如他自欺欺人的让欢喜换上女装,想象着面前的人不是少年......
想象终究是想象,无论如何伪装也改变不了欢喜的性别,摆脱不了少年时的那一段愚昧。
黎辰,睁大你的双眼看清楚,我是男的,你竟想对我做出这种事,你是变态吗。
少年时,那个梨花带雨,绝美一般的人,指着他口口声声的骂着他是变态,即使问心无愧为何做下那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可是,少年的指责一字不漏的刻在了他的心灵上,造成了无法挽救的阴影。
变态吗,难道他女人不爱,真要找个男人吗,不,坚决不可以,就算他对欢喜有情,也不行。
找到了接下去所要做的事,黎辰换下一身的爷爷装,就去找欢喜了。
既然无法接受欢喜的感情,那就残酷的摧毁不该有的感情,让他知道,他们只是兄弟,不可乱lun,不可多情。
这时候的欢喜已经换回男装,在客厅中与顾千里聊着他们乔装后在路上发生的事,很幸运,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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