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细细幽幽彷如女子又多了男子的韵味,要说是男子的声音又多了不该有的娘味,整一个太监音。”欢喜真接了当的做出评定。
深幽内敛的目光凝视着台上轻松接招的黑衣‘老人’,黎辰垂目思考了会,“他既以易容术掩饰自己的身份,一个太监不是更应该掩藏自己特殊的声音吗。还是说,易容仅仅是为了逃避一些人看清自己的真面目,此太监也非彼太监?”
“你在想什么?”身侧的欢喜抬头询问进入深思的人,有些郁闷,黎辰什么都好,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欢将一些事闷在肚子里不肯透露,仿佛身边所有的事别人不知晓,他却了然于胸。
“没——”
“啊!!”
黎辰刚回了一个字,木台上就传来被打飞出去的声音。
围观的人发出此起彼落的声音,台上的两人争夺战也分出了胜负。
气定神闲的黑衣老人,负手立在木台上,瞬间感觉高大了许多,台下抚胸受了掌力的黎文颓丧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勉强的带着虚心的笑容夸说了一番‘老人’的武功,意图掩盖自己摔下的狼狈。
几句话后,人群前的宋玉配合稳妥,过来搀扶黎文就要离开现场。
“黎兄弟,等一下。”台上的‘老人’唤住即将离开的身影,“老朽还有话对大家说,此事事关黎家,黎兄弟不妨听完再走。”
黎文顿下脚步,这时候其他围观的人也开始疑惑声起。
“他想做什么。”欢喜转头问一脸镇定的黎辰,“你们黎家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黎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也许是他故弄玄虚。”
欢喜瘪瘪嘴,黎辰这话他就不敢苟同了,亲受黎文的利用,他就不信黎家还有什么光明磊落可言,不过看在黎辰的面子,他也懒得反驳了。
“老朽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今日上台并非要参加盟主比武大会,只是借此想让各位英雄给老朽做个见证。”
“什么见证?”台下被恭维英雄的人顿时涨满一腔热血,争先恐后的问道。
‘老人’愁苦的哀叹了一声,“不瞒各位,老朽已将油灯皆枯,实感遗憾生无儿女之福。想到二十多年前,曾有一徒儿,孝顺乖巧,情如父子。可叹,天有不测风云,我那徒儿自入赘到一户武林世家也就三年的时间,凭空就消失了,可伶我这个将死之人,唯一的愿望就是在下个月的中秋,见上他一面,也好安然离世。”
‘老人’的话就像一块大石投入湖中,引起轩然大波。
台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年纪稍长的多半猜出了‘老人’口中的徒弟,只有一些年轻的小伙子站出来客气询问:“老前辈,你徒儿叫什么?”
站在人前突然变得十分安静的欢喜,偷偷的看了一眼本就沉默的黎辰,耳边毫无意外的听到台上的‘老人’回道:“楚沐年。”
“我姑父消失了二十几年,一直了无音讯。前辈,晚辈只能劝你还是放弃吧,一个消失的人,若要出现早该出现,何以等到今天。”这次开口的是黎文。
‘老人’听后却反常的摇着头,“黎兄弟,你有所不知,只要我徒儿的儿子还在世,他这个父亲就算不念及我们师徒的关系,也会看在父子的情面上,见上一眼。”
“前辈,恕我直言,我表弟十年前已被逐出黎家,即使姑父念在父子之情,面对此种情景,只怕也无颜面出现。”
“呸。”欢喜轻轻的啐了一口,总感觉黎文的这话有些幸灾乐祸。
台上的‘老人’轻叹了下:“黎辰的事我也有些耳闻,那孩子命苦与黎家无缘,只是今日我要说的并不是黎辰。黎兄弟可否知道,我徒儿生平除了黎辰,还有一个儿子。”
☆、14
“前辈这话确实没错,当年姑父便是在姑母生下第二个孩子后,出去捉拿cǎi_huā盗,然而也在那一年,姑父失踪,姑母癫疯,就连出生不久的第二个孩子也夭折了。此后,就留下了一岁的黎辰。”
‘老人’听后发出质疑的笑声,“那孩子果真夭折了吗?”
“这是我爷爷亲自确认的事,岂能是假。”
“也便说,当今除了黎迎峰,谁也没见过孩子夭折的事实。黎兄弟,老朽若告诉你,那孩子依然活在世上,你可相信。”
黎文的脸色当即刷白,不可置信的望着‘老人’。
后面围观的人群同样发出疑惑的声音。此事虽然是黎家自家的事,他们旁人也不好多加干涩,只是事情的转变过快,所有问题都发生在他们爱戴尊重的前盟主黎迎峰身上。按照黑衣‘老人’的话,黎迎峰便是设下了瞒天大谎。
“黎大哥,你外公很可疑哦。”欢喜偷偷的对脸色复杂的黎辰道。
“你相信他的话?”黎辰不置可否的望着欢喜。
欢喜耸了耸肩,“人嘛,都喜欢往好的方向去想,诺,不要说你不希望自己的亲弟弟还活在世上,我可不信。”
“相信与否,都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弟弟的存活,只能证明他最信任的外公欺骗了他二十多年,伤情。另一边‘老人’的话倘若是假,结果也是空欢喜,伤感。
“话已至此,不管各位信不信,八月十五,老朽就在此地相候,还望各位相告一声。错此时机,他们父子,也将永无相认的机会。”留下一群将信将疑的人,‘老人’袖子一甩,飞离了望月台。
欢喜拉了拉黎辰指了指黑衣‘老人’飞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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