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把脖子一扭,心道:他就是个彻彻底底傻子,下次他再也不管天一门这群笨蛋的死活了!
“啪”的一声,温子浩一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喀喇”一声响,那张花梨木八仙桌的桌腿被震断了一条。
温子浩气得满脸涨红,怒道:“你还敢说?你武功到底练到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天一门里谁用得着你来出头?下次再有这种事就给我远远地躲到一边去,听到没有!”
教主大人更加愤怒,恨恨地吼道:“现在这么厉害有什么用?有气去找殷银阁发去!拍桌子瞪眼睛的,在这吓唬谁?”
“你……我现在管不了你了是吧……”温子浩用手指着他,声音抖了抖,突然脸色一白,从嘴里涌出一口血来。
“啊,大师兄……”陆靖黎和陆一刀一齐失声,急忙过来扶住温子浩。
叶奕辰虽然知道此时不该跟温子浩吵架,但是他可是寒澜教的教主大人,哪有平白受气的道理?况且今天晚上这件事要不是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
教主大人的面子上过不去,心里压不住火,再加上本来也不是天一门真正的小师弟,此刻就是见到了温子浩受伤,依然梗着脖子站在一旁。
等陆靖黎和陆一刀二人把温子浩的深色外衣脱下,露出里面白色的xiè_yī来,才发现xiè_yī胸口的位置已经被大片鲜血染红了。
温子浩的xiè_yī被扒开,露出赤/裸的胸膛,就见胸口靠左的一侧有一个大伤口,血流已止,但伤口甚深,离心脏很近,甚是凶险。
陆一刀一看到伤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温子浩撑起身子坐直,柔声安慰陆一刀道:“小刀不怕啊,大师兄没事,一会儿上点药就好了。”
陆一刀害怕他说话太多牵动伤口,头转到另一边抹掉眼泪,回过头时已经不哭了,但眼睛依然是红肿的,他说道:“大师兄,我去取白芨紫珠膏来。”
陆一刀临走时还拉了一下叶奕辰,示意他去道个歉。
教主大人一看到温子浩的伤口,就后悔跟他吵架了。可是他虽然有点后悔,但毕竟不是从小在天一门长大的陆云白,对他来说温子浩还只能算是个对他不错的刚刚认识不久的人。
教主大人从小被人捧惯了,连阎叔叔和义父他都没有道过歉,根本抹不开面子,只好不尴不尬地站在一边。
陆靖黎也是双眼赤红,伸手在温子浩的伤口边轻轻按了按。
“止血的穴道已经点过了,小黎不要担心。”温子浩又温言对陆靖黎说道。
陆靖黎强压着心痛点点头,确认了大师兄的伤口四周的穴道早闭,接过陆一刀拿来的白芨紫珠膏,左手按住伤口,右手便将白芨紫珠膏到伤口之上,再用干净的布条塞入。这白芨紫珠膏是天一门的治伤圣药,一涂上伤口,过不多时伤口就有些凝固了。
教主大人耳边听到温子浩呼吸急促,抬头一看就见他满头虚汗,眉头紧皱。他心头有些慌,想要过去说话,却又不想放下面子,憋得脸色通红。
温子浩身上的痛觉稍微缓和了一些,就看见叶奕辰一个人站在一边,想要靠近他却又不敢,一双圆眼汪起一层迷雾,脸色通红又似有无尽委屈,小小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
温子浩心中一笑,喊道:“小白,过来。”
教主大人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心中却很是懊恼: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过去说几句话而已,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
“大……大师兄,我……我下次……下次不惹你生气了……你好些了吗?”
在煞雨的事情上教主大人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含含糊糊地说了这么一句,已经算下了很大的决心。
教主大人心里暗想:哼!现在看在你是个伤患的份上不跟你计较,等我过一段就走了,倒时候看你还跟谁吼去!
“大师兄好了,上了药已经不疼了,小白不要担心了。”温子浩的语气温和,说到底他也只是太过担心小白才控制不住脾气,现在一见叶奕辰难过,立刻心疼得不行,哪里还舍得说他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叶奕辰只是心里有些别扭有些难受,一听道温子浩这样温和地说话,反而觉得更加委屈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教主大人自己也有点懵,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哭过的时候,小时候练功受了伤,或者义父对他严厉,他都只是躲起来默默地掉几滴眼泪,等到大了,有苦有疼都是自己忍着的,从来也没有在人前哭过,更何况还哭出声来。
可是现在,教主大人的眼泪偏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掉个不停。
温子浩见叶奕辰哭的厉害,就让陆靖黎扶着他站了起来,把叶奕辰虚虚地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好了好了,小白已经是大孩子了,不哭好不好?大师兄刚才不是故意吼你那么大声的。”
一边的陆靖黎和陆一刀也从旁劝解了半天。好一会儿,叶奕辰才止住了眼泪。
等教主大人平静下来,其实心里还很不好意思。他见温子浩面色不好,就忙说要回去睡觉了,从花厅里退了出来。
一路上教主大人一边往回走心里一边念着:今天的事绝对不是他想哭的,一定是原身的泪腺太发达了,他根本就没办法控制住……
叶奕辰回到房间躺到床上,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时温子浩还为他做了拓宽经脉。
刚做完拓宽经脉的施功者会因大量消耗内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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