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管事急得一拍桌子,骂爹道:“这个时候,你们还不说实话,真的想让刑三去死吗?”
“老大可以不死吗?”刑三的手下不确定地问道。
王管事嗤笑一声,“他犯的是杀人罪,死的人又不同寻常,怎么可能活下来?”
刑三的手下又沮丧地低下了头。
“咱们先不管他会不会死,你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说,看看能否有转机。”葛管事正色道,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怔愣的刑三。
刑三不言不语,像个木偶般失去了思考和说话的能力,只是一味地呆坐。
刑三的手下终究没有忍住,他们豁出去了,把事情的原委慢慢道来。听得人看向他们的视线也没了平日里的客气。
“原来如此,你们为何不和我说?尤其是王管事,你不但跟少爷起冲突,而且隐瞒不报,使得刑三铤而走险,招致今日的祸事,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挑起的呀!”葛管事骂道。
王管事面色通红,胸膛大力起伏,可见气得不轻。“你不分青红皂白,将这事归咎到我头上,无非是想把我推出去,好抵了你管束手下不利的责任。可惜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心思,你的诡计不会得逞的,哈哈!”王管事春风得意道。
“你也逃不掉的。”葛管事一脸平和,丝毫没有心思戳穿的慌乱。
“不,不,”王管事摇摇头,“我可以确定,我能看到未来每天升起的太阳,而你,我敢保证,肯定活不过后天。”你死后,我一定替你好好打理茶园,这话王管事没有说,但是他翘起的嘴角无不说明他的好心情。
刑三的手下听闻,立刻转头看向王管事,急切道:“王管事,你有大神通,看在我们老大是为了您的份上,您救救他吧。”
王管事瞥了一眼呆滞模样的刑三,嘴里吐出无情话,“我救不了他,他必定是要死的。”
他的话如一阵冷风,抚过几人的心头,冻得他们打了个颤。好个无情无义之人,枉费老大为了帮他,做出了杀人之事。可怜老大的一腔义气,成了他口中的咎由自取。
他不会是在利用我们?这个念头突然在脑海里闪现,瞬间扎了根,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片片树叶上都写着“怀疑”二字。
有人试探着道:“王管事,老大若要受刑,想必你也跑不了,是你唆使老大杀人的。”
“胡说什么?王管事恼羞成怒,我几时说过让他杀人的话?”
这话似曾听过,对了,上次少爷们闯祸时,王管事不就是靠着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谝清自己吗?
一根线将一切串联在一块,清清楚楚,如果能拽着线往回拉,他们便能看到线的头一直王管事手里握着。
刑老大手下的人瞪着双铜铃大的眼,眸中是恨不得将人拆骨拔皮的仇恨。王管事见了,心虚地转头避开了。
这时,派去搜索尸骨的人回来了,他们面色苍白,因着跑过来的缘故,脸上有点红晕。
“管事,管事,我们搜遍废墟,甚至掘地三尺,也没找到少爷的尸体。”说话的人声音里有着害怕。
“什么?不可能!是我亲眼看到他们进去,怎么会没有尸体呢?必定是你们不用心,没找过所有的地方!”激动的王管事双手用力地揪着人的衣襟,大吼道。
“哈哈,你自己说出来了。”葛管事一反刚刚的镇定,大声笑着。
“不是,不是……”,王管事“不是”了半天,却不见下文。
今天晚上,接踵而来的事情,一次次刷新着伙计们脑瓜子的下限,原来王管事真的拿刑老大当枪使,原来一切事情背后的推手是王管事,还有少爷们是冤枉的。
嘉木跟西和忽然从厨房里走出来,在场的人饶是活了十几年,也不由变了色。小小的身子,在烛光下拉扯成长长的影子,有效地制止了众人的第二次尖叫。
刑三不信地擦了一遍又一遍的眼睛,怎么回事?冤魂索命嘛,他马上否定自己的结论。死而复生,那么他的兄弟就不必死了。
王管事一步步走近,看着炷光里两张微笑的脸,他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你们合起伙来耍我。”
西和冷笑道:“不耍你,还耍谁?谁让你心术不正呢!”
王管事依然不信他那天衣无缝的计谋出现了漏洞,“你们如何知晓我的计划?”
“莫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嘉木道:“王管事,你的计划很好,至少如果不是你亲口承认,你有很多方法抵赖。但你没有料到一个人―林叔叔。那日,不巧,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当时他并不多想,然而他怕我们一时想错,便去找了葛管事。”
葛管事接着说下去,“林青忧心的事成了真,我们便开始怀疑你。于是,我找到他们两人,又察看了那截断枝,这断枝原本是在高处,可你低估了他们的身高,即使叠罗汉也不见得能摘到。”
“所以,下面的事都是你们在演戏,微得是引我动手。”王管事补充道
“是的,没想到你借了一把好刀,就是太不分是非了。”嘉木嘲讽道。
被他一说,刑老大的脸红了,但他不能否认,少爷说得是实话,不然,怎么成了人家手里的刀了呢?
“好,好,好。”王管事连称三个好字,“输在你们手上,我服了。可是,你不要忘了,就算我失败了,你们又能把我如何呢!”王管事疯了似的笑。
葛管事下了命令,“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王管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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