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伤员,他们显然不能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还有一个志愿者——劳埃德先生许诺了一笔额外的报酬,并且不用穿过枪林弹雨,于是那个人欣然同意留在这座灵塔的周围等待他们回来。
劳埃德先生给他们留下了三匹马和足够的水、食物,并且表示他一定会尽快回来。而在这之前这三位可以留在此地,如果觉得伤势好转,也可以自己原路返回洛德镇。
他当然会回来了,戴维心想,他对米洛先生的墓念念不忘呢,我们得盯着他点儿。
一行人再度出发,血狼带路,在最前面走,而戴维和吴有金跟在他后面,接下来是劳埃德先生和其他人。因为缺少一匹马,所以血狼是步行,他的双手依然被绑在身前,脖子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的末端握在戴维手里。
这感觉真是别扭极了!戴维想起了马戏团里驯狮子老虎的人,他一直坚定地反对动物表演,现在他却成了驯兽师——这大概还算好听的,更贴切点儿说,他好像在虐待动物。戴维最开始表示过反对:让这个印第安俘虏捆着手走路就已经有报复的快感了,拴住脖子完全没有必要。
但是劳埃德认为这个印第安人很危险,虽然手捆着但是腿是自由的,因为要带路不能砍掉他一只脚,但至少把脖子勒住会安全些。“他跟你比较熟,而你牵着绳子,这不是挺好的吗?至少你可以用语言驱赶他,说不定我们会选择鞭子呢。而且啊……”劳埃德先生对戴维说,“他有没有捆过你?多想想自己的遭遇,杨格先生,过度的仁慈毫无价值。”
戴维想起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血狼的牵引下走过戈壁的情形,他很没出息地发现自己现在一点儿也不恨那个人。
“对啊,我真想拿鞭子抽他。”戴维干巴巴地说,捏住了绳子,那动作仿佛在抓一条蛇。
于是他们就这么上路了,一行人把三个同伴和那座缺了一块儿的灵塔远远地抛在身后。血狼走在最前面,戴维和吴有金跟着他,他们也没有骑马,而劳埃德先生和他的人落在后面大概十码外的位置——他们毫无心理负担地坐在马上。
戴维努力跟上血狼,让那一截绳子始终松松地垂成一个弧形,不至于真的勒住血狼。
吴有金低声地继续给戴维说了劳埃德先生那个金属圈的事情,包括他怀疑这金属圈的矿石可能在地狱湖的印第安人手里,然后告诉他其实道尔顿夫人也说在她的房子里见到过那种金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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