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木不好在方德若眼皮底下给他们眼色,只好把目光放到窗外去。
好在沈兰君外表清冷,却也是见不得这般事之人,便皱眉不屑地望向方德若,"你怎又做这等事情来?"
林元中夫妇也算玲珑剔透之人,心里稍作它想就知道太子在此定是有缘由在里头,也就狠狠瞪向方德若厉声道,"你是什么人,抓我夫妇二人作甚?"
"都这个份上了,劝你俩快点把人招出来!"
尖嘴猴腮的亲信见他们还在鸭子嘴硬,又怕激怒了主子,抬腿便往林元中胸口踹上一脚。
"夫君!"林元中本就大病初愈,身体哪里经受得住?直接就跪趴在地上缓不过劲来,巧妹一声惊呼,心急如焚地要蹲下身去扶持。
那亲信怎会让她如此,直接就拽过她的手臂,心测测地笑道,"模样倒也俊俏,难怪在窑子待过,听老鸨说,那二人可是先找的你?"
巧妹看着他满嘴黄牙,喷出的气实在臭不可闻却无法挣脱,便酝酿了出一口痰往他脸上一吐。
"呸!"
"你!"对方如吃了瘪般,恼羞成怒地就要使出全力向她挥出重重的一掌。
话说严木已是忍耐到极致,这时方德若的奴才对待女人都实在觉得再忍下去真不配做男人,想都没想就大声阻止,"等下!"
估计是干坏事多了,被这么一吼让那亲信全身哆嗦了一下。
当所有的目光都移到严木身上,他觉得自己有些欠妥考虑啊,不过亦不后悔地站起来与面上有些不爽的方德若道,
"咳咳,方兄,此乃非君子所为啊。"
"君子?哼。"方德若给他一个冷笑,倒像是听了个冷笑话般,"我方某最不屑做的就是君子!"
"方德若。"沈夫子似乎也不苟同地开口。
不过他的出言在方德若眼中成了维护那姓严的夫子,眸子里更加阴郁森然,"你倒是最虚伪的谦谦君子,你不是不喜我做这等卑劣无耻之事么,我就偏做给你看。"
啊?严木一时有些觉得挺怪的,总那么点错觉让他认为,方德若好像在吃沈兰君的醋……
只是这会方德若看着沈兰君温润眸里,不将自己放在眼底,顿时如狂暴躁动的狮子,更不论去顾及怀里的人已没一丝力气就将他推倒在地。
"说,那两个人在那里!"方德若也站了起来大步跨到巧妹面前,怒目里冲血满脸狠戾地扯过她的领子。
巧妹对这样的人自是惊悚得头皮发麻,只是她又怎肯做背叛太子的事来,便死死地咬住双唇,宁死也不能说出来。
"很好,你不说?"方德若的语气倒低了下来,嘴角却露着一抹残忍的笑意,"我今天就砍掉你夫君左手,明天再砍去右手,后天……"
"方德若,够了!"他每一句话都带出浓重的血腥味,让沈兰君有些忍无可忍。
"哼。"方德若只给他一个挑衅的目光,宛若未闻地继续愉悦说着,"当你夫君只剩下头和身子时,我再挖出他的眼睛,刮掉他的鼻子,拔光他的牙齿……"
"不,你别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这如此残忍的手段在场所有人想象时都不颤而栗。
巧妹更是经受不住,泪如雨下地跪倒在地上拼命地叩着头。
严木简直不能再忍这种变态恐吓一个弱女子下去,就要上前自爆身份却被更快一步的莫云霄掠过去扯住。
看着他对自己摇了摇头,严木重重地吸了口气吞进来再忍耐着。
"嗯?那你要不要说出来?"看到泪水,方德若就如有种执念,他弯下腰用拇指温柔地像对情人般为巧妹抹去,不过却似一把刀子狠狠地捅进她的心里。
☆、身为太子的心思
这会的严木倒说不出的平静,这样也好,与其躲躲藏藏不如正面对决。而莫云霄怒视着俯倒在地的巧妹,冷冽的眼底浮出一股杀气,手用力地紧攥成拳头连青筋都凸显出来。
"他们?哈哈,那你说说他们是谁?不然怎知你不是随便敷衍我?"
巧妹听着方德若的声音都止不住的浑身发颤,像糠筛一般哆嗦着,她刚才本就用劲力气,现在却再也抖不出一个字来。
"够了,是男人不要再为难一个女人,老子就是东方莲!"
严木见她这般于心不忍也不想再忍,都这份上还不痛快点简直就是憋屈!
方德若恶狠狠地望过来时,阴寒如毒蛇的目光盯着自招的严木,想起他身上的胭脂味,那平淡无奇的妆容下想必掩住了真正的样貌,颀长的身姿如修竹立在那里,倒真像极了印象里那个人的身影。
还有那旁边护着他的姓莫夫子,一身黑色劲衣,眼神防备着自己倒像个侍卫的姿态,和通缉的二人重合在一起,心思几个回转之下不由肆意发声狂笑,"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旁的沈兰君却是神色复杂,他曾怀疑过,只是他比方德若接触他们的时间要长的多,如果严木就是东方莲,为何东方莲的性格变化如此之大?哪怕易容术再高,都是有破绽的,但是,那样的东方莲如何做到变成"严木"这类的人?
"好久不见啊,太子殿下!"方德若瞪着宛如兔子般猩红的独眸,满脸狰狞地扭曲,咬着白森森的牙齿活像从地狱里冒出来的恶鬼一样。
"太子殿下,民女罪该万死,民女罪该万死!"巧妹已知背弃信义是多么痛苦,自己的夫君对她宁可闭上眼睛也不再相望,顿时是万念俱灰,只求一死地向着严木磕破了头。
此刻的严木心里说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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