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潋听着尴尬癌都快犯了,怕断虹真的坐过去跟星河上演无声修罗场,赶忙拒绝道:“坐就不必了,我今天可是特意来讨仙子的好酒喝的。”
琼花仙子一听,白他一眼,嗔道:“你这酒虫子,回头喝醉了耍酒疯,可要把你打出去的!”
说归说,回头便呼唤侍女去取酒。
九尾狐仙像是不知道二人来了,头也没回的继续和女仙们说笑,只是将耳朵和尾巴收了起来,一头白发也变回了黑色,引起女仙们不满的娇嗔。
断虹走过去,星河抬起头,面无表情对着温柔浅笑,两个人隔着两张面具,妄图窥探彼此的真心。
忽然一个女仙上来给星河劝酒,打断了两人短暂的僵持,侍女送来群芳醉,断虹回到云潋身边,说:“走吧。”
云潋抽空瞄了眼星河,得到一个恶狠狠的瞪视。
云潋气乐了:这熊狐狸又抽的哪门子风?
星河当然不是抽风,而是在嫉妒。
看着断虹跟着云潋走开,他抿了口酒,酒液入口,又酸又涩。
一看到两人,他就知道断虹是被云潋带来散心的。当初能见到断虹,也是托云潋的福。
明知道那两个人是不可能,星河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想:云潋多好啊,修为高深,认识断虹的时间远比他长,而且不像他总惹断虹生气。
原本是来群芳园散心的,结果这会儿酒也喝不下,花也无心赏。漂亮的女仙优美的舞蹈和风中飘零的落叶无异,娇柔甜美的话语和嗡嗡的虫鸣一样令人烦躁。
但是星河不想走。刚才断虹来过,身边好像还残留着对方的气息。再待一会儿,星河想,再待一会儿,等断虹离开的时候,也许还能再看他一眼。
想着自己的心事,星河还有本事一心二用,和女仙们谈笑风生,心思滴水不漏。
偷偷瞥向那两人离开的方向,断虹和云潋早不知到哪去了,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就很委屈就很气,星河在心里骂:辣鸡云潋,说好的朋友呢,向着断虹不管他,摁酒坛里淹死算了!
侍女抱着酒坛亦步亦趋,云潋环顾四周,见这里绿树四合,凉风送爽,既能遍览百花,又幽静无人打扰,点头道:“就这里吧。”
侍女将酒坛放下,行礼告退。云潋走到一块大青石下,招呼断虹一起坐了,摘了两朵重瓣的大花,拿花心当做酒杯满满斟上。
云潋喝得痛快,断虹捏着花扭头看风景。
他不想喝,刚才那刺心的一幕他能记一辈子,愤怒的小火苗蹿得正欢,岂能让酒浇灭。
出门走得匆忙,倒是忘了把琴带上了。
云潋看他出神,屈肘捅了一下,问:“想什么呢?”
断虹问:“云潋,你摸过星河吗?”
云潋一口酒喷了,咳咳咳咳咳了一阵,咳完拍着胸口大口顺气。复活之后正要骂人,忽然想起刚才所见,迟了一拍的反应过来:“哦……你说他本体?”
断虹点头,云潋摇头:“见过,没摸过。”
断虹的语气很凉:“我连见都没见过。”
云潋的第一反应是这挺正常,星河很讨厌在人前暴露本体,他看见的几次还是擅闯星河洞府,对方来不及变回来被他撞见的。断虹比他守礼,除了上一回那种特殊情况,都是乖乖等通报,当然看不到。
但再一琢磨他就发现不对了,仔细一想,手一抖差点掀了酒:“卧槽不是吧,你俩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没见过?!”
断虹笑了笑,笑容十分讽刺:“嗯,没见过。”
云潋一看他这么笑就牙疼,龇了龇牙,仰头大口灌酒。
断虹接着说:“白发的模样也是头一回见,他很介意自己妖修的身份,平时不肯露出一点妖化特征,连瞳孔都特意伪装过。”
这么一个介意自己身份的人,恋爱期间都保持伪装不曾显现过本体的人,刚才就在人群里用半妖形态哄妹子开心。
云潋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安慰断虹,可是这话他真没法接。
但是这也说不通,星河那些表白他还记在脑子里,对断虹的恋慕做不了假。
云潋含了口酒没有立刻咽下去,冰凉的酒液在唇齿间流动,各种思绪在脑海里翻腾。
他说:“星河那个脾气……大概是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得像个妖修吧。”
断虹一愣。
云潋说:“你跟星河来自同一个小世界,你们那妖修什么待遇就不用我说了吧。”
断虹本来的世界并没有妖修的说法,只有被人类奴役的妖兽。未开灵智的妖兽被普通人驱使,而开了灵智的妖兽被修士当做奴仆。
云潋说:“我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想,星河在你面前逞强比任何时候都厉害,可能他怕你嫌弃他,怕你看不起他。”
断虹从未考虑过这些,愣了许久,说:“……我本也非人,怎么会看不起他。”
云潋说:“可是在他心里,你比谁都好。”
断虹词穷了,捏着花做的杯子,酒面倒映的天光云影映在他眼里,流云横过,光影也随之变幻。
半晌,他干涩的开口:“……这些只是你的猜测。”
云潋知道断虹嘴硬,再逼怕是要恼羞成怒,点头道:“嗯,只是我的猜测,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话锋一转,问:“断虹,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当初生气,是真的认为星河会移情,还是因为他当时什么都没对你说?”
两人之间的矛盾,源头其实只是一个小误会,云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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