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离开龚家才是最好。
她们可不值得赔在龚家这个坑里!
陆长亭瞧她们的模样,可不像是靠药理就能调理过来的,若是再不离开龚家,五年之内,身体底子会彻底坏死。
那一身阴寒,别说怀孕了,日后身体上的疼痛都会被扩大,各种疾病都会随之冒出来。
这个后果,就跟人在阴暗的下水道住了十年一样。
想一想也知道,那会酝酿出多少病来。
“得赶紧请大夫。”陆长亭道,“不然日后怕是难以调理了。”
龚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若是调理不好,那也无法,便只有再让我儿纳几门小妾了。”
陆长亭皱了皱眉,对龚老夫人这段话有些反胃。
现在瞧来,那龚佥事会酿成这般性子,与龚老夫人对其的教育也有关系了。别人家的姑娘在龚家可都是当草来看的,如此影响之下,那龚佥事又能如何爱惜身边妻妾呢?
“那她们怎么办?”
“龚家自也不会短了她们的吃穿。”这话就是当着女子们的面说的,但奇异的是,她们却似乎对此并不感觉到悲伤或愤怒,像是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一般。
她们是早就认定了自己身体有恙,不能生?所以被抛弃也是必然的?
陆长亭微微皱眉,道:“调理之后还是有可能的。”
龚老夫人点点头,问道:“陆公子瞧她们身上可还有别的异处?”
“没了。”陆长亭倒也不好将她们打量太久,何况女子见了外男,总是露出畏惧的神色,陆长亭便愈加不好久留她们了。
龚老夫人点点头,这才让丫鬟将她们送回去了。
“对了,让她们留着丫鬟在屋中,紧闭门窗。”陆长亭突然想起了这一茬道。
龚老夫人虽然不明所以,但现在她对于陆长亭的信任已经极为深厚了,自然是将那丫鬟叫住了,又仔细嘱咐了一番,丫鬟们小心地瞥了瞥陆长亭,也幸而陆长亭长得好模样,若是个中年男子跑来说这话,别说龚老夫人了,丫鬟恐怕都会觉得这人是满口胡话。
很快,丫鬟们都各自扶着女子回屋子去了,因为他们就在院子外盯着的缘故,丫鬟们并不敢怠慢糊弄,连忙按照陆长亭所言,将门窗都紧闭上了。
“将牌位也拆走,井也封上。”陆长亭道。
“这……等到萧墙拆了之后再封,不行吗?”
“不行。”陆长亭没有多余的解释,只口吻尤其的斩钉截铁,那龚老夫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忙又叫了一批工匠开始封井,取牌位。
屋内的女子们便只能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着实吓人得紧。
她们都不知晓出了什么事……
不过接下来,她们将会更加的害怕,因为外面的动静只会大,不会小。
当这些声音配合着小沙弥们的念经声,而除此外,院子里便没了别的动静时,院子里的气氛显得是那样的可怖,众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唯有陆长亭和道衍二人,出奇的镇定。
很快,井被封上了,但是因为太过仓促,封得都很是粗糙,之后定然还需要再行填补。而这时候,下人们也端着香案出来了,他们谁也不敢去碰上面的牌位,只抬着香案僵硬地站在陆长亭跟前,等候龚老夫人的下一句吩咐。
陆长亭直接走上前,将那牌位取了下来。
陆长亭将那牌位抓在手里通体摩挲了一遍,看得旁边的人露出了惊骇的神色,只觉陆长亭的胆子着实太大,这样都敢上手去碰。
陆长亭根本注意不到周围的目光,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牌位上,他在观察这个材质可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但是观察到最后,这牌位都不过是个极为普通的牌位,但这不可能……若是没名姓的牌位,那也起不了这样的作用啊,至于龚佥事说这是做给那个死去的孩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立牌位都是有讲究的,牌位之上,必然有亡人、阳上人,还有生辰与死期,这样方才能一一对应,不然亡魂便对不准那个牌位,甚至民间有传言说,牌位残缺,会让进入地府的亡魂从而变得身份不明,说不定就要倒大霉了。
因而这牌位要想起到形成坟寝的作用,那么这牌位就必须按照规矩来。
就在陆长亭打算将牌位还回去的时候,他突然摩挲到了牌位背后,似乎有着突起。
陆长亭将牌位翻转过来,见背后靠近左下角的地方,有着一行朱漆小字,因为朱漆有些浓,干掉以后便成了突起。陆长亭举起牌位,艰难地辨认出了上面的字。
左边是生辰,中间是亡人姓名。
“母贞慧之墓”。
其实若是按照规矩,这样的遣词都显得很是不尊亡人。而后还有阳上人的名号,便是谁谁于什么时候立。
那阳上的人名字,乃名为东阳。
这又是谁呢?
陆长亭挑了挑眉,将那牌位顺手给到了道衍的手中,随后转头问龚老夫人:“敢问龚佥事的名字是?”陆长亭一直都只知道叫他龚佥事。
“名东阳,是他早死去的老爹给他起的。”龚老夫人道:“可是在上头见着我儿的名字了?他果然是为我那儿媳立的!说什么是为孩子立的!哼,尽是在骗我!”
陆长亭并未接龚老夫人的话,他转而问道:“敢问去世的龚夫人姓名?”
龚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僵了僵,道:“这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陆长亭也知道古时候女儿家的名字不是谁人都能知晓的,多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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