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摇头:“徐公公平日很照顾本宫,还有本宫宫中的彩儿,竹儿,朵儿,青儿,紫儿……”
要不是顾岸都认识这些丫鬟,还以为小太子在细数后宫呢。
“徐公公?小多子?”
“正是。”
顾岸疑惑,这位徐公公平时照顾着那位脾气怪异的皇上就够抽不开身了,居然还有这份闲心来东宫。果真是太监总管,面面俱到。
顾岸想着想着,心底佩服起小多子。
“师傅?”
“嗯?”顾岸的思绪被小太子喊回来。
“您还没说内功心法是怎么回事。”
顾岸反应过来小太子已经单手握着那把剑握了许久,额上全是汗,连忙一手抓住小太子那手,灌入源源不断的内力。
小太子顿觉轻松,感到有暖流游过全身,顾岸并没有替他分力,但他分明感觉手中的剑轻了许多,便有些诧异。
顾岸笑道:“殿下并未习练过内功,体内毫无内力,外招学得再好,为师即使身无寸铁也能一指弹掉殿下手中的武器。”
顾岸还在输入内力,小太子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连精神都清醒了几分。
“为师往后会教殿下内功心法,殿下只需每日练习,他日必有所成。”
顾岸收了手,把小太子手中的剑接回去,在一旁等着小太子细细体会。
小太子最初惊讶了片刻,便飞快恢复正常,认真道:“谢师傅教导。”
顾岸抬手去摸小太子的脑袋,小太子顿了一下,并未躲过。
小太子看了眼上方的男人,一只手掌盖在自己头上,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大,让人瞧见却如同温风袭面,忍不住想接近去感受那股暖意。
“师傅。”
“何事?”
“本宫认为,世人实是误解了师傅。”
顾岸闻言哈哈笑道:“亲眼所见尚不可尽信,更何况以讹传讹之言。”
小太子很受教:“师傅所言极是。”
☆、陆 皇帝遇刺客
顾岸又从一道东坡肘子中夹出一张纸条。
“公子,科举开始了,陛下已经选定好主考官。”小梅儿顺手烧了油乎乎的纸条。
“是哪位大人?”
小梅儿犹豫道:“是南书房李大人。”
顾岸闻言放下玉箸:“怎么是他?”
小梅儿摇头。
“李维是个冥顽不灵的。”
“是……”
“这次别插手,等人选出来之后再说。”
“是,公子。”
全国考生正壮志凌云地往京城赶着,除去顾岸和尚武帝,朝堂上也有一半的人在关注着此事。不过在此之前,宫里还在筹备着另一件大事,那便是尚武帝的寿宴。
皇帝的寿宴自古今来都是劳民伤财的,尚武帝十八岁登基,二十便领兵灭了西项,如今也不过二五而已。
尚武帝倍受爱戴,吩咐下去几句不需太过浩大声势铺张浪费,但也知道他的臣子们听不进多少,便不再多提。
只要不至于太过分,这些小事就由着他们去了。
相比起他的臣子们,尚武帝显然更在意他家男宠。
每逢尚武帝生辰,顾岸都会送一副尚武帝的画像给他。倒不是顾岸爱重复,是他的确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年年一副,直至今日,已是第六幅了。
尚武帝清晨醒来,枕边就躺着一副画卷。即便每年如此,尚武帝还是不由自主地唇角上扬。画卷上俨然是自己的睡颜,他家男宠还在梦中,xiè_yī永远不好好穿好,脖颈胸脯都露了个七七八八。闭着眼,嘴微微开了条细缝,一脸无害。尚武帝忍不住用指尖划过顾岸的锁骨,随后又意犹未尽地探身亲吻上去。
小多子恼人的声音在外头催促着,不紧不慢的语调,把尚武帝晨起的一点点旖旎打散。
尚武帝最后掐了一把顾岸的腰,摇晃着他的身体:“顾岸宝宝,起床了,你要去景儿那了。”
顾岸睁开眼,面目呆滞地坐起,眼神空洞。
尚武帝心里好笑,顺手拿来外面准备好的衣服,把顾岸剥了个精光,然后替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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