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的大门外就是那一片开的茂盛的桃林粉嫩的花瓣四扬,空气清晰香甜,如此的气息流入鼻尖,还是让人心感舒畅不少。
被左羽少放到石椅上,宫弈棋抬眸,看着这些随风轻荡的花瓣,轻笑出声:“落英缤纷彩似蝶,零落成泥终为归,笑千场,酒几觞,繁华不过梦一场……”不知道他的人生会不会像这些缤纷的花瓣一样,辛苦走到最后,原来一切都不过镜花水月,回归了本质后,其实……他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左羽少站他身旁,听他的这笑言之中隐含了丝丝失落之意,弯了身,从后将他抱住:“好好的,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这人的嘴角,往日里,不管见了谁都不曾隐去过,而今日怎得突然失落了起来?
白赞的手,将左羽少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抓住,宫弈棋轻叹:“假若,我当真不是父皇的儿子,那么这一切都不会是我的”
哭也好,笑也好,难过也好,委屈也好,这些其实都不应该是他的……
左羽少双腿弯曲,在他面前蹲下,目光与他平视:“可你是”望着宫弈棋那双墨玉的眸,左羽少续道:“有的东西,出生之时就已经成了定局,那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实事,任凭我们怎么做,褪不掉的东西终究还是褪不掉”
“倘若我不是呢?倘若我只是一个被人遗弃路边的孩子,只是因为有用所以才被人抱了回来呢?这样我总该可以褪去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吧?”
见宫弈棋的眸低闪着认真之色,左羽少怔住了:“你是说……”
宫弈棋轻笑,别开了自己的目光:“我什么也没有说过”是啊,他刚才……有说了什么吗?
别开了自己的视线,宫弈棋微微拧了眉宇,轻问:“你把我王叔和大皇子关在什么地方了?”
“莫府”
宫弈棋一怔抬眸看他:“你是说,莫相爷的府邸?”
“嗯”左羽少点头,起身在一旁坐下:“之前你说过想去莫府看看所以我便将他们关在哪里,莫相爷夫妇在数月前便已经仙逝,家里的仆人都散了去,府里空置现在无人居住,将他们关在哪里再合适不过了”
宫弈棋点头:“再过两日便是母后的诞辰,我知道父皇答应了母后只他一人给母后庆生,在那日我想出去见他们”
左羽少拧眉:“那日?那日乃是皇后诞辰,假若皇后突然邀你过去如何是好?”
墨玉的眸,看向眼前的人,宫弈棋扬了嘴角轻笑:“我父皇虽然不是好人,但对我母后到也是真心的,想他当年对我母后的亏欠,在母后诞辰之日,他都不上朝不批奏折,除了我母后以外的人谁也不见,就连我也是,所以那天是个好时机”
将出宫时间选在皇后诞辰之日,不管怎么想左羽少都还是感觉不太妥当,但宫弈棋注意已定,左羽少也无法只有随他,可是这次病发之后,宫弈棋的身体似乎变得有些怪异起来,每回吃食时,总会反胃将吃的东西吐了出来,这次也一样。
“不吃了”心里烦乱,宫弈棋放下了碗,将桌上的吃食全朝一边推去,起了身就打算回寝宫,可才刚站起来,脑袋却有些发晕几乎站不住脚。
见他那样子,左羽少急忙上前接住他虚软的身体:“别发脾气了,从昨日开始你就没吃过什么,要再如此下去你这身体只怕会越来越弱”
宫弈棋皱眉,推开了他对自己的碰触:“说了不吃便不吃了”吃了又吐,还吐得自己难受,那干脆不吃了,这样就不会吐了。
左羽少轻叹,看他这样子摇了摇头,让秦笥将吃食全都撤下,只留了碗清淡的甜汤,放在桌上。举了步上前,两手环在他的腰间左羽少软语安抚:“你这身子本来就弱,怎么还能再这般任性不愿进食”怀里的人拧了眉,面有拂怒,左羽少见他这样低低一叹突然说道:“看你今晚这样子我看明日出宫的事便算了,不去了”
“不成,说了明日便是明日”宫弈棋皱眉,眸低隐有不悦。
左羽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侧眸看他:“你两日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日便是去了,你也不怕突然病发抑或身体不适而发生了什么状况吗?”
宫弈棋皱眉:“身上的病前日才刚发过一次,没这么快”所以他并不怕。
“你能保证?”左羽少松了手,错步站到他的面前看他:“纵然明日出去了,以你现在的这性子你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弄的一发而不可收拾?”突然发了狠,突然耍了脾气都还好说,就只是担心他现在这性子,出宫之后不受自己看管而惹了事来,后果只怕是燕帝拂怒,下令将他们全部斩首。
得言,宫弈棋冷眸带了几分凛意的看他:“左羽少本宫吃与不吃,难道还要听你吩咐不成?”
“你!”左羽少怔住,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突然的就生了气来。
见左羽少开了口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宫弈棋冷声续道:“你与本宫的关系便不过只是一场交换,纵使没了这个,你一个下臣居然也拿事要挟与我?”话一出口,宫弈棋自己也有些闷住,他也不是想说这个,只是一想到左羽少居然拿明日的事来要挟自己,心里就更加烦乱,一时没了控制,便将这话说了出来。
左羽少闷在原地,眸色在听清楚宫弈棋的话后微微暗沉,嘴角的弧度微扬,垂下的眸,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忽而轻笑出声:“殿下说的是,我与殿下的关系确实不过便是一场交易,只是既然当初殿下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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