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若是韩明鉴当真对秦笥有意,那说不定他会为了秦笥而背离燕帝,华重胥此举,兴许能激的韩明鉴投降也并非不可,只是……宫弈棋凭什么去肯定,秦笥能做到这步?
压下心里的疑问,左羽少故做不知,将人带到榻边:“时日不早了,今日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唤你”言落,转身便欲想朝门边踏去,却是被那人一把抓住了袖子,左羽少停步,扭头朝他看去。
见他回看过来的目光,宫弈棋张了张口,却似什么话也没说,反倒是一双面颊惹上了点点的绯色,脚下步子微微移动,就看见他微低着头走到左羽少身前,两手有些胆怯的环在他的腰上:“留下……陪我……”他喜欢一觉醒来,可以看见身边有人的感觉……
左羽少眸色微变一手兀然揽在他的腰间,将人朝怀中更带一分,一手却是抬起宫弈棋的下颚,垂眸看他:“好,我陪你”音落,低首缠住他的唇齿,大手摸过他的身体微一用力,将人横抱怀里,放入榻上,隐忍的声响,喝着那急促不稳的呼吸声在屋里轻轻荡开,干净的大手,扯了他衣衫的腰带滑落地面……
一把会走的剑,没有剑鞘的呵护,总会有疲倦生锈的那日,若真到了那时,这把剑对自己怕是也没有多少用处……
☆、第三十三章:又见锦囊
第二日上路时,宫弈棋没能醒来,左羽少知他疲倦,给他穿了衣衫便直接将他抱入马车里面,想他昨夜累着便也不嘈闹他了,起身出了马车,让秦笥进去照顾他,韩明鉴驾车,自己就牵了韩明鉴的马来骑。
拉过缰绳,看他那一副精神抖擞的摸样,华重胥微微挑眉:“吃了?”
左羽少扭头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事了?”
“还好吧”华重胥才不觉得,轻笑出声:“不过别说当兄弟的没提醒你,这个三殿下可是个没有心的人,你自己要拿捏好了”没有心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对谁有什么感觉。
左羽少皱眉,无言的朝他看去,这家伙瞎参合的时候又不这么想,把水搅浑了他到认真起来了,看他拧眉,华重胥轻笑,双腿夹了马腹就朝前跑去,左羽少顾念着马车里面的人,也懒得与他争个前后,骑马只是想要放松放松自己而已。
许是马车太过摇晃,宫弈棋躺了片刻便没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看见秦笥坐在对面的样子:“左羽少呢?”开口自然而然问的就是这个人。
秦笥一怔,扭头看他撑起身来,忙朝他身边坐去,扶他一把:“少将军在面骑马呢”
宫弈棋点头不语,轻咳两声总感喉头太过干哑:“秦笥倒被水给我”
秦笥得言,忙转身将那茶几上的被子倒了水递到宫弈棋的手中,看他拿过咕噜咕噜喝下,又忙问了一句:“我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喝了水,喉头果然舒服不少,身体还有些发虚,懒懒的朝车墙上靠去,伸了手,将窗户打开,却意外的看见被褥那角醒目的红色,眉头不由自主了拧了起来:“哪个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笥转眸看去,伸手将那摸红取了出来:“是个锦囊”说着便递到宫弈棋的手上。
宫弈棋面色一沉,瞬间好似变得格外精神,两手拆了线头,将里面的纸张拿了出来:“山穷水尽……”
“山穷水尽?”秦笥面色困惑轻声将宫弈棋口中吐出的字复念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纤悉的五指将那锦囊紧紧拽在手中,宫弈棋拧眉,兀然朝驾车的人喝令出声:“韩明鉴!加快速度午时之前务必离开此地!”
韩明鉴得言拧了眉,也不多话,大手一挥马鞭,马车瞬间剧烈摇晃起来,车里的两人一时不查都摔成一团。
面对突然加速的马车,左羽少和华重胥都惊在原地,回了神,鞭子一挥,骑了马就急忙追了过去。
“韩明鉴!停下马车!”遥遥看着那冲刺在前的马车,左羽少拧眉扬声大喊,前面的人却恍如未闻,华重胥瞧这样子也是一肚子的闷气:“韩明鉴!你在做什么!?”
两人的扬声呼喊,都没有换来对方的一丝回应,马车似乎越跑越远:“该死!这韩明鉴到底是怎么回事!”华重胥咒骂,左羽少也答不出来,要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将那两个没有自卫能力的人丢在车上,而就在华重胥声音才落,马车奔出前方草地的空地,轰隆隆的声响随即和着那漫天扬起的尘埃,在两人面前炸开,左羽少震在马背上面,一双眼睛大睁,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眼看前面突然炸开,血肉模糊四溅,马车变成了粉碎,两人被逼的只有急忙拉紧缰绳,屏住的呼吸似乎难以相信,眼前的这幕。
“少爷!少爷——!”
树林后面,随着风声隐隐传来的是秦笥的呼叫,左羽少浑身一震,拉了缰绳又立马调了回去,树林小道的边上,秦笥一身的擦伤,身上头上惹了枯叶,左羽少皱眉御马上前:“弈棋呢?”
“少将军!”秦笥扭头看他急忙回道:“少爷人抓走了,韩明鉴追过去了”说着马上伸手朝一端指去:“他们都往那边跑了”
面色一沉,左羽少毫不怠慢,驾了马就紧追过去,华重胥御马而来,看左羽少那消失树林背后的身影,拉了缰绳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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