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如天崩地裂般巨响如雷,山体晃动,地面崩裂,整座五屏山就像要顷刻倒塌一样。
“不好!”楚云凡本以为自己退的已经足够远了,没想到还是远远不够,巨大的冲击波扩散开来,整个天地一片昏暗,飞沙走石,方圆几百里都受到了波及。周围的所有生物瞬间崩碎,化成灰烬,被狂风席卷而去。
楚云凡来不及细看,转身就跑,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一直向前飞窜出去。形象有些狼狈,不过他早已顾不上这些。
楚云凡虽然已经拼命地逃离,但他还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劲气狠狠地拍打在后背,将他往前猛地地推了出去。
楚云凡身子有些踉跄,被弹出一段距离后才稳住了身形,直到此刻他才有时间回头去看打斗的中心。
只见漫天的烟尘土石弥漫在整个天地间,目光所至之处一片模糊,浓重的烟尘味让人觉得呼吸不畅,十分的难受。
楚云凡双掌连挥,道道掌气拍出,将四周的烟尘扫开,这才让视线清晰了些,让呼吸舒适了些。
楚云凡放眼瞧去,但见一道身影从从烟尘中爆射而出。还不待楚云凡看清人影,又有一道身影从自己后方飞窜出去,向着那道从烟尘中窜出的人影追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楚云凡心中震惊不已,有些搞不清状况,怎么又会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个人来。
不过楚云凡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他看到烟尘散去后的情形,司月平静地站在原地,“山河图”早已消失在了半空中。
另一边的丁一山则是躺倒在地,手中握着半截木杖,胸口流出大量的鲜血,将地面染红。至于另外半截木杖并不是掉落在旁边,而是直接消失不见,恐怕是被强大的爆炸能量直接蒸发掉了。
在丁一山的尸体身旁还有着一块巨大的石碑静静躺着,孤零零的,在承受了无比恐怖的能量爆发后仍旧丝毫无损,让楚云凡心中也是颇为震撼。
楚云凡脚下一动,来到司月身旁,开口问道:“唐宗跑掉了?”
“嗯,那家伙倒也果决机警。不过不要紧,自然会有人去解决他的。”司月将丁一山的灵虚戒摘下,回答道。
“你是指刚才追过去的那个人?”
“没错。”司月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人便是季英派来暗中保证你安全的,在我们与丑乙汇合之时,我便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他是跟在丑乙等人的身后而来的。”
“原来你刚才说自会有人出手救丑乙等人说的就是他啊,没想到季英还真看重我的性命,派出了如此高手保护我的安全。”楚云凡点了点,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司月刚才所说的话。只是可惜的是躲在暗中的那人并不在乎丑乙等人的性命,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
“季英虽然是历州分部的圣使,但也只是区区一个圣使罢了,你若是出事,教主震怒怪罪下来他是难逃干系的。因此不管他如何地想给你下马威,想夺你的权,他还是不敢让你出事的。”
楚云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同时眉头又紧紧皱起,十分不解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又是谁将消息透露给丁一山和唐宗的,是谁想要我的命。要知道在历州分部中知道我右使身份的人也就那么几个,除了季英、阮贵明以及他们几个得力的手下,恐怕也没有其他人了。”
“季英现在是跟皇甫少阳合作,虽然两人貌合神离,但还不至于故意不办好此事。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放假消息给丁一山和唐宗,这是要你的命,你若真的出事无论如何他都要承受教主的怒火。”
“如此说来自然就排除了季英,那么现在有最大嫌疑的就是阮贵明了,只是实在想不通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他觉得我出事后邪天怪罪下来不会波及到他?”
“这点你还真说对了,别人不知道,但我还真知道一些。阮贵明并不像众人所知的那般简单,他在教中是有背景的,他是右护法阮陆杰的侄子。因此他倒有可能有持无恐,反正若是你死了负主要责任的必定会是季英,他最多也就受到些牵连,以他的背景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教主自然不会将他怎样,说不定一番运作下来他还能将季英取而代之,成为这历州分部的圣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所犯我,我必杀之!”楚云凡脸色阴沉,冷冷说道。虽然他和阮贵明的实力相差太大,犹如天上与地下,但这份“情”他会深深记下,终有一天会好好跟阮贵明清算的。
“公子现在还是不宜与阮贵明彻底撕破脸皮,毕竟他在历州根深蒂固,而公子你初来乍到,什么都没有。”司月看着楚云凡难看的脸色,轻声说道。
“放心吧,我知道。父母大仇我都忍了这么久,这点小仇还不至于让我冲昏头脑。”楚云凡说着来到唐宗掉落的那块石碑旁,伸手轻轻摸了摸,眼中有些些许的惊叹。
“公子喜欢这东西?”司月自然知道这块石碑不简单,否则又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山河图”下完好无损呢。
楚云凡收回目光,站起身来,这块石碑或者说石板虽然卖相不好,但绝对是一件不错的灵兵,如果能收为己用倒是一件好事。只是楚云凡虽然有些意动,但他毕竟不是那种见财忘义的小人,这东西是司月打败唐宗所得的,自然该归属于她。
“司月你说笑了,这东西本就是你的战利品,你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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