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棠吓了一跳,惊讶于对方悄无声息的快速动作,他立马去掰赵定雍的手,感觉对方的手干燥而温暖、充满力量。
“赵、赵先生?”黎棠有些茫然,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贴近了才发现,赵家小叔居然比他高了快一个头!肩膀也很宽,这深深打击了身在南方一直为自己一米八——还差两厘米的身高颇为满意的黎棠。
车子恰好拐了一个弯,俩人拉扯间、黎棠不自觉向后倒,手徒劳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之后迅速攀住了赵定雍的肩膀,随后又放开,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
这时,行动力极强赵定雍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愿拉开了隔断门,将黎棠推进了小小的盥洗室内,简单地命令他:“把湿衣服全部脱掉!”随后又去几步外的海蓝色床头的壁柜上翻出一件浴袍,回身塞给仍然在发呆的黎棠。
皱着眉头、赵定雍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不动?难道我表达得不够清楚?
“赵先生,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只是想搭你的顺风车去山脚公交站而已啊。”黎棠哭笑不得地表示,他手微微向前举起那浴袍,想象着待会儿他就穿着这白色浴袍拎着公文包去挤公交的样子——噗!那场面……
赵定雍今天穿着件蓝色的衬衫,袖扣是考究低调的某种金属,他挑眉说:“你不是要回市区吗?我可以顺路送你过去,动作快点。”说完又把往他盥洗室内部轻轻推了一下。
今天被一再的动手,出乎意料的、黎棠也没觉得不自在不愉快,相反、刚才赵定雍的手一扬过来,他又闻到了那股相当令人沉醉的、粗犷又略带古典气息、令人感觉很舒适的、具有安全感的木系淡香,比起之前在朱颜身边闻到的浓烈奔放的花香,这显然更对黎棠的胃口——所以他一时间傻乎乎地探头深呼吸了一下,想再闻闻,试图分辨出前调、中调和后调所使用的香料。
又不吭声了?
赵定雍低头看着黎棠发质柔软的脑袋和白皙的后颈,狭小的空间内站了两个男人,一时间有些难以克制的隐秘冲动。赵定雍忽然把黎棠手里抓着的浴袍抢过来随手抛到床上,再将这小子一直死死抓住的公文包夺过来丢到前面地毯上,在黎棠错愕抬头的清澈眼神中,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伸到了对方白色衬衫最上方的一颗扣子上——
“赵、赵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黎棠回神,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迅速后退几步、背靠盥洗室车厢壁警惕地望着赵定雍。
“呵呵,我明白了。”赵定雍收回手,没有跟过去,他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笑着说:“你怎么怕我干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太呆了,叫你换衣服都不懂,所以想帮帮你而已。”
黎棠稀里糊涂地点点头,“哦、哦,这样啊,不用、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可以。”黎棠他还想问,你明白了什么?
赵定雍点头,极其有绅士风度地交代了一声:“好,那你自己换,浴袍给你放在床上了,我先出去了。”
侵略感十足的气息尚未收敛,赵定雍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每次见到黎棠心里都会有异样感,直到刚才他才恍然大悟:是因为他对那俊美的小家伙感兴趣!这是男人看到合眼的、值得追逐的对象时的本能反应。
走到酒柜旁,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干红,修长的手指夹着高脚杯慢慢摇晃、醒一醒这佳酿,赵定雍坐回沙发上,反省着自己刚才的失态:是禁欲太久的原因吗?怎么见到黎棠就有些冲动呢?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会这样?
——男人果然是偶尔靠下|半身思考的、视觉系的生物!沉思中的赵定雍喝着木桶陈年干红,无奈笑着摇头得出了结论。
另一边,盥洗室里,黎棠有些晕乎乎地按照赵定雍的命令,脱下了自己湿透的衬衫长裤鞋子袜子,果然是舒服多了。研究了一下之后,他又成功拧开了热水阀门,飞快地冲洗了一遍,而后将自己换下来的衣物叠成紧紧的一卷,准备一会儿要个袋子装起来带走。
裸|身悄悄打开门,黎棠探头听了一下、可惜除了头顶被暴雨砸得噼噼啪啪如同竹筒倒豆子的声音之外,他什么也听不到,赤脚赶紧跑过去床边抓起浴袍裹好自己,虽然又长又大,总归是安心了些——虽然刚才赵定雍什么也没做,但是基于他也无法说清楚的直觉,黎棠下意识有些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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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过来坐,这雨没那么快停。”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感受之后,赵定雍坦然了许多,他看着黎棠穿着自己尺寸的浴袍、显得分外宽大不合身的样子,再低头看看他赤着脚蜷缩着的脚指头——啧啧,这个男孩儿,脚指头居然白皙中还透着粉!赵定雍心里在惊叹、面上却丝毫不显露,而是自然地招呼他过来坐下。
黎棠拢紧丝滑顺溜、让他很没有安全感的袍子,谨慎地在离赵定雍有些距离的沙发上坐下,“真是谢谢您了赵先生,要是没碰上您几位估计这时候我还在山道上跑呢。”
赵定雍别的先不管、首先挑眉质疑:“小孩儿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一口一个您。”
呃、小孩儿?
黎棠赶紧解释:“您、哦赵先生,我叫黎棠,二十一了都,那个、我主要是听过他叫你小叔来着,所以我才……”叔叔辈也是长辈嘛,我不过是想表达一下由衷的谢意才用的尊称。
赵定雍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不大满意被喊得太老。他起身将红酒和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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