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磊的手已经落在了方兰生的尾椎骨上,不轻不重地一按,惹得方兰生猛地□□出声。然后,晋磊的手继续往下,托着方兰生赤|裸的腿挂在自己腰间。
大腿肌肤感受到晋磊手掌的火热,而双唇终于被放开,方兰生大口大口喘着气。晋磊的唇却是逐渐往下游移,在他颈项间舔舐吮吸。
颈间动脉被重重一吸,酥麻感传遍了全身,方兰生脑子里轰然炸开一片白雾,在那浓雾中,却是追兵逼近的河边,龚罄冬扣住他的后脑正温柔地吻他。
方兰生的酒彻底醒了,一把推开晋磊,从他腰间滑下落到床榻上跪坐着,目光闪躲地瞥向一旁,不愿与晋磊灼热的目光接触。
晋磊被推开后也没什么动作,只粗粗喘着气,眼也不眨地盯着方兰生的脸,喉间滚了两三滚。
方兰生脑子还有些胀,神智却是再清醒不过了,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刚欲开口,晋磊却忽然伸手捞过他后颈。
晋磊一手拉过他后颈,俯身与他额头相抵,仍有些躁动的鼻息洒在他口鼻之间,略沙哑的声音低低道:“小兰,我们试试吧。”
方兰生一愣,抬眼望进晋磊眼里。两人的眼眸相距不过一寸,那样近的距离里,方兰生看着晋磊眼里沉静的光,周围一切仿佛都黯淡下来,变成了沉沉夜幕,而晋磊淌着墨一般的眼里温柔地揉进了万千星子。
方兰生头一次觉得,原来这个人这么好看。
原来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星光。
——“少主可看出他眼里藏着什么?”
昔日释安大师的话又响在耳畔,方兰生怔怔地望着晋磊墨色的瞳,却见他的眼里只映着一个清晰的轮廓——那是他方兰生的影子。
晋磊看着方兰生愣神的模样,平息了一番体内的躁动,喑哑开口道:“我们试一次吧——不管结果如何——我们试着相爱吧,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因为他再也不会放开。
方兰生被他眼里的灼灼风华勾了魂,一时竟沉沦在那星光熠熠的深渊中,呆呆地点了头。
黄昏时分,方兰生从床上爬起来,脑子还有些昏沉沉的。
“欸,少主您醒了?”白豆刚掀一帘子进来,就瞧见方兰生揉着脑袋坐在床上。
方兰生揉了揉太阳穴,又伸手摸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头道:“我怎么这么饿……”
白豆将食盒放在桌上,应道:“能不饿吗我的小祖宗!从正午到现在您就喝了两坛子酒和一碗醒酒汤,教主本来还给您喂粥,结果您差点又吐他一身……”
方兰生一听他提到晋磊,身子忽然一僵,瞬间想起来之前他跟晋磊是……做了?
方兰生下意识地低头一瞧自己的裤子——已经被穿在身上了,他又转头掀着被子四处找床上有没有什么痕迹,却什么也没找到。
欸,到底做没做?
方兰生冥思苦想了一会子,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当时醉得迷迷糊糊,他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晋磊吻了他抱了他……还是在他没穿裤子的情况下!
这让他很是忧心啊!万一晋磊一个没忍住,他不就要失身了!
所以晋磊到底忍没忍住……
方兰生一个头两个大,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寻找蛛丝马迹。
“少主,您……干嘛呢?”白豆把饭菜都从食盒里拿出来了,瞧见方兰生跟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床上转来转去。
方兰生闻声顿了顿,想起这屋子里还有个白豆,便有些尴尬地咳了咳,理好了衣裳下床来,若无其事般镇定道:“我就是……活动活动筋骨。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知道吃饭。”
白豆狐疑地打量了他两眼,却被方兰生一眼瞪回来,只好转身往外退。
方兰生却又叫住他,“你等等,晋磊去哪儿了?”
白豆垂头应道:“教主被暗卫叫去了,估摸着有什么急事。”
方兰生想了想,又问:“这段日子教里事情很多吗?为什么晋磊忙得不可开交?你知道暗卫找他是什么急事吗?”
白豆苦了脸,“少主,您一次性问这么多,还全是高难度的问题,我怎么知道嘛……”
方兰生嫌弃地瞥他一眼,“你怎么这么蠢!问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豆干笑两声,“教里没什么事啊……”
方兰生眯了眯眼,威胁性地咳了一声。
白豆额上冷汗直冒,腿都有点哆嗦了,却竭力克制着,伸出一只手道:“我发誓,教里真没什么大事发生——否则、否则我就死于非命!”
方兰生听他发这样毒的誓,心头一颤:不过是随口一问,怎么白豆就当了真?
“行了行了,少这样赌咒,怪吓人的。”方兰生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白豆吓得腿软,才出了内室几步,就跌倒在桌子旁,已是满头大汗。此刻他脑子里全的门徒被活生生割下舌头时血淋淋的嘴。而他之所以敢发那样毒的誓,是因为事情确实不是在水仙教中发生的,算不得教中事。
此时,议事厅内,晋磊刚送走了几个分坛主,就又来了司马渊。
也不知司马渊是什么时候来的议事厅,在外面又听了多久。毕竟司马渊一直都神出鬼没的,饶是晋磊轻功极好,也只及得上他七分。
“元公子。”晋磊对他笑了笑。
为遮掩身份,司马渊不仅贴了□□,还自称为元公子。
司马渊不咸不淡地扫了晋磊一眼,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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