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见南宫灵微微低下头,知道他不喜欢听自己这样说。
“我知道你不爱听我说母亲的坏话,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我跟你说过的每一个字。”
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无花才又接着说道:“你可还记得母亲第一次来找我?你知道我为何会答应她吗?”
南宫灵见无花愿意提起多年来不愿谈及之事,也甚为好奇,遂抬起头看着无花,以眼神相询。
“你知道母亲在大漠中所种名为罂粟之花吧?她曾给你用过,好在只用过一次,毒性不大,也只是让你恍惚了片刻而已。”
无花缓缓走至窗前,推开窗户,颇为怅惘地看着院中的一地月光。
“我当时确实还对她抱有希望,以为无论如何她都是我们的母亲。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明白了,她的心中恐怕只有权力,恐怕只有她自己吧!”
说至此处,无花面露嘲意,不知是嘲讽当年自己太过天真,还是嘲讽石观音真真是铁石心肠。
无花转过头,看了看南宫灵。
“她对你用药一事,你不可能全无所觉,不必欺骗自己了。再这样顺从下去,你迟早会死在她手里。”
说着不禁又想到了前世南宫灵正是被自己残忍地害死,面色一白,眸中充斥着痛苦和绝望。
南宫灵低下头,无比的希望自己能出言反驳,但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
是啊,他都知道,可是却一直欺骗自己,对自己说母亲是爱他们的,哥哥不也是一直欺骗自己吗?
抬起头看着哥哥苍白的脸色,难道母亲对哥哥做了什么,才让哥哥不愿意继续欺骗自己了吗?
思及此处,南宫灵“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椅子翻在地上也不去在意,赶忙过去扶住无花,焦急地说道:“是不是‘她’也对你下药了?你怎么样?我这就去找她要解药。”
说着便摸了摸袖中的两柄短剑,杀意腾腾地朝外走去。
无花见此,半是欣慰半是无奈,“坐下!好好改改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我说什么了吗?她哪里能给我下药,她还得靠着我夺得那少林寺的住持之位呢!一个身染药瘾之人可是很容易被看出端倪的!”
南宫灵闻言停下脚步,看向无花再次确认,见无花郑重的点了头这才放心,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你想怎么办?”
无花见南宫灵这么说,心下一阵轻松,脸上笑意顿生,坐在南宫灵身旁。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侠过留香。”南宫灵接上后一句,“怎么,哥你也认识楚留香?”
无花笑着点点头,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弟弟。
“哥,不瞒你说,我也认识他。这个人物当真不错,为人仗义,性情爽朗。”
“恐怕更重要的是你总算找到一个跟你一起胡闹的人了吧?”无花出声道。
“哈哈,哥你怎么知道?有一次我与他痛饮了三天三夜,然后一起下海捉海龟。我从未与人相交得如此畅快。不过可惜我已经有大半年未见到他了,没想到你也与他相识。不过你提他做什么?”
南宫灵面露疑色,不解的问道。
“你也说他为人仗义,若是他知道你多年受制于‘她’,他岂能坐视不管?到时候我们请他助我们一臂之力,彻底除去这个祸患。”
说到此处,无花悲天悯人的眼眸中也不禁拢起一丝杀意,“此后海阔任鱼跃,你也有了待你不错的义父,我也可常伴青灯古佛,陪伴师父左右,岂不是很好?”
南宫灵听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是想……?”说着用手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无花缓慢而坚定的点头。
“哥,我们非要这么做吗?那毕竟是我们的母亲,不如我们诈死脱身,从此再不涉足江湖。你也别再做什么和尚,为我娶个嫂嫂过门,我们共享天伦岂不快哉?”
无花酸涩地低声道:“你觉得我们还有退路吗?以‘她’的野心,即使没有我们的帮助,她也会另想办法一统江湖,以‘她’的心计和手段,这不无可能。到时候,即便退出江湖,却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南宫灵闻言也是一怔,最终下定决心,“哥,我听你的!”
无花心中一片苍凉,拍了拍南宫灵的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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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湖畔飘荡着一艘精致的小船。这是艘精巧的三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而华丽的感觉。
这是初夏,阳光灿烂海水湛蓝,海鸥轻巧的自船桅间滑过。(原著)一个古铜色肌肤,上身只着里衣的男子懒洋洋地趴在甲板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大好的阳光。
一个身穿鲜艳红色宽松衣服的美丽少女自船舱中走出,她赤着足,露出纤秀的双足,踮着脚走向甲板上的男子。
“李红、袖姑娘,你什么时候变得跟甜儿一样调皮了?”甲板上的男子翻了个身,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睁开眼睛无奈的说道。
红衣少女咯咯的娇笑,坐在楚留香身边,“你怎么还是没认错呢?”
楚留香坐起身来,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天机不可泄露。”
另一个姑娘那娇俏可爱的声音自船舱中传来:“你们两个还唔过来,唔想吃饭啦?”南方特有的方言在她说来别有一番滋味。
楚留香站起身来,拉起李红、袖,将她推向船舱,“还不快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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