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小二果然把浴桶抬了过来,在房间中央冒着热气。白森故意催他:“快洗吧,一会儿水都凉了。”
云墨尴尬的说:“你在这看着,我怎么洗啊?”
“嘿,都是男人,干吗那么怕我看?”
云墨转过脸去气哼哼的说:“不行。”
“好好,我不看你还不行吗?”白森躺倒在床上,把床上的帘子放下来,“我先睡了。”
云墨观察了一会儿,白森好像真的睡了,才小心翼翼地背过身去脱了衣服,解了头发,开始洗澡。
洗的差不多了,云墨准备起身,一转头却看见白森托着腮,靠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云墨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坐回桶里,气的脸通红:“你干吗偷看我?”
“啧啧,这身材也太好了吧?皮肤这么白……”
云墨气的从桶里撩起水向白森泼去,这一下用上了十成内力,白森猝不及防,被淋成了落汤鸡,狼狈的爬起来,去楼下找小二要替换的衣服和被褥。
回来的时候,云墨已经穿好了衣服端坐在床上,脸上犹带着怒气,恨恨的瞪着他。不知为什么,被他这样一瞪,白森有点心软,有点愧疚。磨磨蹭蹭的坐到他身边,碰碰他的肩膀,“还在生气啊?”
云墨说:“你把我当女子调戏。”
白森想笑又不敢笑,拿起一边的毛巾放到云墨头发上轻轻的擦着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要是觉得被冒犯了,我向你道歉,以后不这样了。你觉得不解气的话,一会儿我洗澡的时候,你也偷看我好了。”
“谁要看你?不用你擦,我自己来。”
“我来吧,给你赔罪。”白森手上的动作很温柔。
云墨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很舒服。一滴水从发梢滴下来,落在脖颈,经过锁骨,没入了衣襟里,白森的目光追逐着那滴水珠,一不小心从微敞的领口里看到了一点若隐若现的粉红。白森喉头动了动,咽了一下口水。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吗的那一刻,白森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给了自己一耳光,骂自己简直qín_shòu。
从那之后的一路上,白森说话算话,真的没有再故意逗他。两个人虽然一直赶路,但是住最好的店,品最好的美食,还因为花钱大手大脚引来了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
在白森看来,这些小贼的行为跟送死没什么区别,简直懒得出手。云墨却每次都很开心的抓住他们送到官府,好像觉得这样才有点行侠仗义的感觉。真是让人搞不懂到底谁才是保镖。
不知不觉中,越州已经到了。
*
两人投了店,就出来逛。
白森感叹道:“越州真繁华啊,景色也美。”
“那是自然,吴越之地历史悠久,人杰地灵。”云墨正准备向他传授一点历史知识,就被白森拉了一下胳膊。
“你看你看,那几个姑娘都长的清秀可人,腰肢纤细,啊,说话的声音也好温柔呀。”
云墨递了一张手帕到他嘴边,“擦擦口水。”白森接过来擦了一下还给云墨,云墨转手就给扔了。白森深深的感到自己被嫌弃了。
两人寻了一家豪华酒楼,要了一个雅间。不一会儿小二端上来四个菜,一坛酒。小二殷勤的摆好酒碗,打开酒坛,一股馥郁的香气飘了出来,琥珀色的黄酒汩汩的倒在碗中。
“客官,这是十年陈酿的绍兴老酒,二位慢用。”
白森迫不及待的端起碗,一口喝干,品着嘴里的余味,十分享受的叹息一声:“世上竟然有这么好喝的酒,我现在就算死了也值了。”
云墨知道他一路上滴酒未沾,肚子里的馋虫早就憋不住了,此刻也不说他,任由他一碗接一碗的狂饮起来。云墨尝过之后也觉得这酒实在是醇厚芬芳,美味的很。
两人畅快淋漓的喝够了酒,白森便问道:“你准备怎么着手呢?”
“我在路上一直在想。我需要两个方面的证据,一是刺史收了贿赂的证据,二是盐商瞒报盐税的证据。收贿赂一事必然是秘密交易,不太可能留下什么物证。所以我只能去调查他的财产和收支,证明他的收入来源不明就可以了。至于盐商那边,应该是有两套账本,一真一假,就是最好的证据。虽然不能直接证明盐商向刺史行贿,但刑部可以发批捕文书,至于越州刺史怎么解释他的财产,就看刑部审问的本事了。”
云墨慢慢说完,看白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解的问:“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不是,你没看出来我这是崇拜的眼神吗?”
云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别取笑我了,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具体怎么做我还是一筹莫展呢。”
白森狡黠一笑:“如果问我的话,我可只会一些鸡鸣狗盗的勾当。”
云墨眼睛亮了起来,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那我带你来真是做对了。”
白森发觉,那笑容着实有点好看。
第15章 雷厉风行
于是两人商议好,从越州刺史府的账房先生身上下手。围绕着这位账房先生,暗中调查了几日。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账房先生出了刺史府回家的路上,一把长刀架在脖子上,背后传来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郭先生,跟我走一趟吧?”
头上蒙的口袋拿掉后,账房先生发现,面前坐了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气质高贵,表情严肃。他十分疑惑地问:“你是什么人?”
白森适时的踢了一下他的膝窝,令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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