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杀站在凉亭之下,不解的望着冥晃与另一名男子迅速消失在现场,留下他一个人莫名奇妙的看着如潮涌出的秀女们,他究竟要带他来见什么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跑了?
正准备去玩蹴鞠的莫子仪远远便看见一名身材纤细高挑的宫女躲在门凉亭之后,她一时玩心大起,拉着戴香段守沁二人的手便悄悄从后面包抄,想看看这名行踪诡异的宫女躲在这儿究竟想做什么。
布杀感觉到背后有人悄悄靠近,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此刻秀女宫人潮涌动,这等偏僻之地,如若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在瞬息之间解决一两个人的性命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啊呀!”凉亭前落叶纷飞,恰巧一片落叶打在莫子仪的脸上,吓得莫子仪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竟然是女人!仅管那声惊叫声微乎其微,还是一点也逃不过布杀的双耳,他心念一转,将匕首收了回去,装出一脸焦急的模样,
“你是何人,竟然胆敢躲在这儿窥探秀女宫,究竟意欲为何?”莫子仪见行踪败露,干脆大声指责起来。
布杀并未转过头,只是低下头福了福身子,压低声音道:“奴婢误闯秀女宫,还望几位姑娘恕罪。”
“误闯?”莫子仪走至她身前,看着他纤细白皙的手与不卑不亢的态度,心下疑惑大起。“一个小小的婢女,无缘无故闯进秀女宫做什么?你最好老实说来,否则让我召来嬷嬷们,你想要说清楚都没机会了!”
“子仪——”戴香忍不住出声制止,看她的模样倒不像是个坏人,她们又何苦咄咄逼人呢?
一听到这个声音,布杀浑身一颤,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兴香的声音?
他差点就忍不住想回头,可是不行……他现在怎么能见她?怎么能?
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凤羽皇朝的三皇子,甚至已经一无所有,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和兴香去约定什么,去束缚她的未来……
他不能见她,不能……
“几位姑娘如果没有什么事,奴婢还要回太后宫中复命,奴婢告退!”说完他连忙往另一方向走去,生怕戴香看出任何端倪。
戴香怔怔的看着他,如若不是因为眼前的身影是个女人,她差点就要以为布杀此刻来到了她的身边,那熟悉无比的气息,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戴香……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名宫女有什么不妥?你等着,我去把她叫回来。”
“不,不是……”戴香连忙摇头,甩去心中那抹怪异的感觉,她真是想那人想糊涂了,怎么会把一名宫女误认为是他?
“算了,我们走吧!”段守沁拉住两人的手,笑得温婉:“你们不是说要去玩蹴鞠?等嬷嬷们来了就又没得玩了,还不快走?”
终于一路有惊无险,离开了秀女宫,布杀快跳到嗓子上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一些,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凉亭的方向,秀女宫——冥晃不是说兴家已经化险为夷,全体迁移京城了吗?为何兴香会在那儿?为什么会潜入皇宫,而且还成为了皇上的秀女?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布杀左思右想,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莫非……她是想在皇宫找到太后弑君的证据,为兴家翻案?
天啊!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有种想将兴香狠狠扔出皇宫之外的冲动,她一介弱女子,识世未深,现在又成为了朝庭缉拿的重犯,还偏偏跑进皇宫送死,这不是摆明了不要命了吗?
不……不行,在找到母后的下落之后,他一定要将兴香带出宫,即使拼上这条命,他也不能放任兴香安危于不顾……
24、莫子问与段守如 ...
冥晃跟在莫子问身后,刚一踏入客厅便见到一名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儿的男人——
“末将见过左相大人!”
没错,堂而皇之做在右相府大椅上的俊伟男人,正是右相莫子问的死对头段守如。
只是这凤羽皇朝所有人皆知左右相形成水火,何以会私下单独见面呢?
冥晃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打转,气氛诡异的沉默。
段守如盯着面前的两人微笑不语,但眼底却透出冰冷的杀气,惹得冥晃不明所以的全身一颤,莫子问却突然出手将他紧紧拥在怀中,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不是要我替你保守秘密吗?那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都要依照我的话做,知道吗?”
他能说不行么?冥晃看着段守如倏然紧绷的下颚,心中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来我府邸做什么?没看见我和小冥晃有事要做吗?”莫子问的态度更显得亲呢暧昧,甚至双手圈住冥晃的腰,那特意含情脉脉的眼神让冥晃忍不住一阵恶寒,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段守如仍在微笑,但笑意却丝毫没有沁入眼底,在冥晃看来反而更似一种威胁的警告,他的视线落在两人相拥的手上,语调淡淡的:“下了朝这么晚没回府,原来是去勾搭冥侍卫去了!”
勾搭……
冥晃面部抽搐,谁敢让这只老狐狸勾搭,又不是不要命了!
“姓段的,你给我放尊重点,这是右相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赶快给本相滚出去!”莫子问蓦地凶恶的眼神愤恨的瞪着眼前这名十分可恶的男人,该死的,他烦他还烦不够吗?就连他离开一会也要受他的管辖?凭什么?
段守如倏地逼近莫子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莫子问圈在自己的怀中,瞪着冥晃:“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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