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臻闻言也不恼,从容笑道:“这位姑娘所言确有其事,不过不太适合套在在下身上。要说,在下可是一个知礼仪,守规矩的大好青年啊!”
曲静芸一个眼神阻止了还欲再说的郑蓉蓉,微微一笑,道:“哦?这如何说?”
卓臻笑而不语。拿起面前的浅棕色瓷杯,伸展手臂,将杯口略略倾侧,朝向她们,仿佛敬酒般的姿势。众人不知其意,一头雾水。
“你什么意思?请我们喝茶?”郑蓉蓉没耐心,有些不屑。不料她话音方落,便见卓臻手中的杯子竟冒出袅袅白雾,一时愣怔无语。
“好内力。”曲静芸淡淡道。
过了一会儿,杯中茶水被蒸干,本应空无一物的杯底赫然出现了两条极细长的白色丝虫!
“你、你怎么会……”郑蓉蓉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涨红了脸,哑口无言。她刚才一时兴起偷偷给卓臻下蛊,却没想到这么快被他发现了。
一直不语的王妙丹此时不禁赞叹道:“好眼力。”
“你!”曲静芸啪地一声将手中杯子敲在木桌上,狠狠瞪了郑蓉蓉一眼。后者自知理亏,缩着脖子不说话。说实话,她倒不是气郑蓉蓉不分青红皂白乱放蛊,而是恨铁不成钢,学了那么久,本事却还是这么烂,竟叫人当场看穿,搞得她也很没面子。
不过曲静芸还是很疼护自己人的,她对卓臻施了一礼,歉意笑道:“师妹顽劣,说起来,亦是我这个做师姐的管教不当。故而我在此替她向卓公子赔罪,望卓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我那无知的小师妹。”
她一口一个卓公子,倒把卓臻小小惊讶了一番:“咦,你认得我?”
曲静芸抿嘴一笑,眼睛弯成两道月牙,颇俏皮可爱。“我不是认得你,而是认得你的剑,游龙剑,我在兵器谱中见过。我爹说,中原年轻一辈中,真正算得上是个人物,而非绣花枕头一草包的,一个手就能数过来。其中,就有你,玄清门,卓臻。”
“哦?”卓臻颇为自然地接受这份夸赞,理所应当,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乐道,“不知令尊眼里,我是这拇指呢,还是食指呢?”
“哈哈哈哈哈!”曲静芸被他的厚脸皮气乐了,手指握拳只翘起根小指,小尾巴似的一晃一晃,“你啊,本来充其量就是这个。不过今天见了,”她收回小拇指,弹出了中指比了比,“就是这个吧。”
“噗!”郑蓉蓉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卓臻却笑道:“只一面见,便从第五跃至第三,是在下的荣幸。不知第一第二分别是谁呢?”
“第一当然是我师姐啦!”郑蓉蓉见缝插针,马屁拍得响响的。
“咳咳!蓉蓉别瞎说。”曲静芸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对自己的本领亦十分自信,自认排进前五没毛病,妄自菲薄根本不存在于人生字典里,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本来只是想戏弄一下卓臻,没想郑蓉蓉没头没脑马屁拍得过了,倒令她有几分尴尬。
“哦?”卓臻却只是笑笑,道,“说起来,姑娘知道在下的名字,可是在下还未曾知晓三位姑娘的名字,不知是否有幸得知?”卓臻口中说三位姑娘,眼睛却只盯着曲静芸。
“你给我记好了,本姑娘大名郑蓉蓉!”郑蓉蓉翘着她那圆乎乎的下巴,仿佛在说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哧!”
“王妙丹!你笑什么?”郑蓉蓉莫名其妙,有些不悦。
王妙丹本就细长的眼睛此次更是眯成一道缝:“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这么急,上赶着做什么?”
郑蓉蓉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
“好了!你们别吵。”曲静芸打断王妙丹,又对卓臻道,“你们中原人,不是都要讲求公平么,你方才并没有亲口告诉我们你的名字,那我们也没必要自己说给你听。我可以从一把剑推知你的身份,不如卓公子也好好观察观察,如何?”
“哦?姑娘这是考验在下?”
“是又如何?”曲静芸轻巧道。她也并非默默无闻,这些年她在中原也多有走动,若是有心,其实并不难猜。此时,她大大方方地任由卓臻瞧。
三人身上的服饰相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倒是三人腰间别着的笛子有些门道。郑蓉蓉的那支短且细,约莫三寸长,女子小指般粗细,小巧精致,幽暗无光,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也没有什么别的装饰在上面;王妙丹的那支便是上等优质的紫竹笛,尾部荡了长长的火红色流苏;而曲静芸的那支,则是长玉笛,通体如潭水般碧绿,干净透彻得不含一丝杂质,笛子的末尾坠以同样材质的一块玉石佩,下摆垂着细密洁白的流苏。
确实,卓臻一开始便是问的曲静芸。因为从方才三人的对话,便能知王妙丹和郑蓉蓉两人。得知这两人的身份,更是不难猜了。
“弟子门人均精通音律,又非属中原,且名气较大的门派,当是圣魔山雪域鹤云谷。江湖中闻名遐迩的‘蛊后’和‘灵丹圣手’便出自其中,一人精蛊毒,一人善药石,想必分别是郑蓉蓉姑娘和王妙丹姑娘了。”
“你知道我?”郑蓉蓉睁大圆溜溜的双眼,欣喜道。
王妙丹依旧双眼眯起,像只狐狸似的,薄唇勾起,似笑非笑:“聪明。”
曲静芸饶有兴致道:“继续。”
“这位姑娘方才提到令尊,鹤云谷中女子多男子少,知天命之年的人,我只知一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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