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千陌早就料到了他会如此说,他已经编好了理由,“可是,爷爷也说过,以剥夺他们的生命来惩治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是正义的一种表现,但切不可虐杀,如果撞见修魔者残忍地虐待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修魔者,作为修真者的我们也应该义不容辞地去阻止,而孙儿……”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而是故意做出恐惧的神情,其含义不言而喻。
“你看见什么了?”这下诸神昊天倒真有些好奇了。即使千陌说的话不可全信,但也是基于一定事实依据的。
“我看见蚩尤叱风那魔头居然用他那个腌臜物捅人家的屁股!”千陌说得义愤填膺,早把蚩尤叱风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现在自身不保,还讲什么义气?更何况他是修真者,蚩尤叱风是修魔者,他举报他,天经地义。
诸神昊天开始还有些疑惑,可看到千陌的眼神老往他下身瞟,他霎时明白过来了,面无表情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训斥道:“你在看什么?!”
千陌讪讪地转移了视线,诺诺道:“……孙儿当时虽然害怕,但想到身为一个修真者的伟大使命,还是勇敢上前,呵斥了他。他大概还有些良心,虔诚悔过,并保证绝不再犯。”千陌说着,又偷偷看了诸神昊天一眼,“但孙儿怕他杀人灭口,于是就把那个人带回了诸神山庄……”
诸神昊天觉得自己面具一样的脸就要出现龟裂的痕迹——如果他不知道那个时候蚩尤叱风在干嘛,恐怕真的要被自己的孙子唬弄了去。那蚩尤叱风定是在跟自己的男宠交欢,千陌倒好,破坏了人家的好事,蚩尤叱风怎么可能“虔诚悔过”,还保证“绝不再犯”?多半是蚩尤叱风也拿自己的孙子没办法,找了个由头将千陌唬住了,而至于蚩尤叱风怎么任自己的男宠被千陌带走,他就不知道了。
诸神昊天不禁赞叹,他的嫡孙真能编啊,若不是年岁还小,不懂“那事”,他敢肯定他绝对会编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来!
“你把带回的那人送回去。”表面上,诸神昊天只是淡淡地说——他总不能“揭穿”他吧?他孙儿的难缠他是见识过的,到时候他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的破绽到底出在哪,那时他就无法解释了——怎么解释?千陌再怎么聪明也才八岁,别说听不懂,就算他他明白了,非要找人“试验”怎么办?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千陌已经想“试验”了,只不过被蚩尤叱风敷衍过去罢了。
千陌一怔,疑惑道:“为什么,我们这样不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吗?”难道是自己的谎言被识破了?没道理呀!他自认为他说得挺合理的。
诸神昊天眉一挑,警告似地看了千陌一眼,道:“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把人送回去就是了。”
没想到千陌却不肯:“不行,他是我救出来的,我就要对他负责,绝不能把他送回去!”而他想的却是要在那人那里求证蚩尤叱风所说的话,并为自己在那个奇怪的“游戏”上找一个“渊博”的老师。
“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诸神昊天皱了皱眉——这意味着他已经不耐烦了,“你只要听爷爷的就是了,爷爷难道还会害他不成?况且,修真者与修魔者水火不容,诸神山庄里绝不能留下一个修魔者。”
以前千陌见他皱眉,便见好就收,可这次却极为固执,找出一大堆理由来,只是不依。诸神昊天作为修真界的领导者,什么没见过,但就是拿他这个泼滑耍混的孙子没办法,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允了——轩辕前辈不是说,“一切随他去”么?诸神昊天在心里为自己的教孙无方找借口。
千陌毕竟还是个孩子,得偿所愿后便要告辞,诸神昊天却是不准,怒道:“你个小冤家,陪爷爷说会儿话就这么难么?”
千陌正是坐不住的年龄,但他也不敢太过“刺激”诸神昊天,只得赔不是,可坐在凳子上左扭扭右探探,没个消停。诸神昊天无法,只叹道:“今天一过我就要闭关修行,再次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倒好,恐怕巴不得爷爷早点入关吧?我都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招来你这么个小祖宗。”
千陌闻言忙道:“我不是不知道么?爷爷这就要闭关?孙儿会想您的!”修真者动不动就要闭关修行,下至几个月上至几百年,但到了元婴期后的修真者便可寿与天齐,就算是几百年不见也没关系,千陌如今这样说,不过是客套话而已。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虽明白千陌说的毫无诚意,但他还是很高兴,顿了顿,又嘱咐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听你父母的话,别惹些麻烦回来!也要好生修炼,切不可心浮气躁,明白么?”
千陌只是点头,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诸神昊天见他这个样子,摇了摇头——虽然修真者冷情,自己孙儿已经达到了绝尘后期,对他这个做爷爷的又能有多大感情?但他还是不免觉得遗憾,却什么也没说,摆了摆手,道:“你就去吧,要好生休息。”
正文 纨绔孽童,爱恨交织
烟茸张开眼,映目的淡蓝色床帐让以为自己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时候,他还是映月楼的花魁,艳压群芳,歌舞俱佳,连最娇柔的女子见了也自惭形秽。那时候,当真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可他再怎么好也不过是个青楼妓子,公子哥们玩玩也就罢了,出生在风月场,他也早就看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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