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来,喝酒,喝酒!”孔哥从包里拿出几瓶嘉士伯来,打开一瓶递给了杜砚。
之后林普宁又像多啦a梦似的不断从包里取出花生米、鱿鱼丝之类下酒的零食。
“简直就是换了个地方开酒会嘛。”何征感叹。
“我回去路上还要开车,我就不喝了。”阿宽说。
第9章
就这样喝了一个多小时,何征觉得自己也没有喝醉。几个人整理行装,杜砚在打扫垃圾。下山的路比上山要顺利些,然而何征一会儿因为酒精的温暖而微笑,一会儿想到“那个人”又突然有点想哭。脚下的路怎么走的也搞不清楚了。
“当心点,看着路。”差点跌倒的时候杜砚从后面拉了他一把。
是因为喝多了吗?何征感觉杜砚距离自己特别近,在对自己微笑。
你还爱着那个喜欢喝罗宋汤的人吗?何征想这么问。
“别乱想了。”何征听到杜砚拉着他的胳膊这么说。
杜砚的表情似乎从一瞬间恢复了认真,然后又开始了微笑。
“快点走吧。”杜砚就这样拉着迷迷糊糊的何征下了山。
熬了个通宵,堆积的稿子终于赶完,繁忙的工作告一段落。从早上五点多睡到下午一点,何征不急于起床,而是在床上听了一个小时杜砚以前唱的歌,待头痛渐渐消退后,就起身到浴室冲个热水澡。
洗过的头发上带着清爽的味道,让何征心情一振。套上干净衣服,打开冰箱,开了一瓶嘉士伯,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眼前又浮现出杜砚倒酒时的样子。
说起来,何征以前是不爱喝啤酒的。上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们一起聚餐,虽然会和他们一起“干杯”,但味觉和心理上都很排斥。喜欢上喝嘉士伯,是在迷上杜砚以后。有天晚上他在杜砚的百度贴吧里看到一个网友发的帖子,里面有一张从林普宁的微博里转来的照片,是他们几个人在餐桌上的合照,照片上的杜砚正拿着一瓶碧绿的嘉士伯。
从那时候起,那碧绿的瓶子就常备于何征的冰箱中了。
类似的事情,何征做过很多。
买了素描本开始练画啊,研究杜砚在采访中提到过的国外的音乐啊,这些都像嘉士伯一样在他心里咕嘟来咕嘟去,让他沉浸。他拿着酒瓶坐在椅子上,恍恍惚惚地喝着,这种时刻,他便会感觉杜砚仿佛就坐在他身边,与他交谈。他在恍惚中确认着这一切,对身侧的空虚视而不见。
这样喝着酒,一会儿翻翻山水画册,一会儿用电脑放放杜砚近年做的环境音乐,发着呆。等到无事可做了,就躺回床上去,戴上耳机,让杜砚早年的歌声拥抱自己。天黑的很快,感到饥饿的何征换了外出的衣服戴着耳机走下楼。
就在这时,他真的看到了杜砚。
“吃晚饭了吗?”杜砚说。
于是两个人就倒杜砚常去的一家面馆吃面。
面馆不大,但无论是面还是店里的服务都是一样的传统地道。
相邻的两桌是两对年轻的情侣,角落里的桌边坐着一个独自喝酒的上班族,那人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皱巴巴的衬衣上,看起来面色不快。
“喝酒吗?”
“喝。”何征利落地答道。
“拿两瓶嘉士伯。”杜砚对服务生说。
面和酒都上的很快,两人也聊的很愉快,逐步就聊到了小时候调皮的事,何征说他上小学时曾迷迷糊糊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从四楼滚到了二楼。
“我跟朋友讲了这事,他们都说不可能吧,怎么可能从四楼摔倒二楼呢,中间不是有平台吗?”何征说:“但我那时时真真切切地摔到了二楼,要不是我及时反应过来抓住了楼梯栏杆,就要摔倒一楼去了,还好那时时冬天,穿的是特别厚实的棉袄。”
杜砚讲了他以前排练时的事,那时一个没站稳,差点掉进水里,但还是摔伤了留下了一小道疤痕。
“在这个地方。”杜砚扯了下领子,指了指锁骨的位置。
“是吗?让我看看。”何征站起身来就凑了过去。他看到杜砚颈部的皮肤正因他灼热的呼吸而微微抖动。
那是很细的一道疤痕,怪不得之前都没被人爆料过。他忍不住轻轻摸了一下。
“你们两个!”坐在角落里的上班族突然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把桌上的空酒瓶推到了地上。
何征和杜砚忙转过头,这才发现那人正是朝他们吼的。
“说的就是你们连个!”上班族又走近了些:“真tm的恶心人!”
“你说什么?”杜砚也站起来了。
“岁数差了这么多,两个男人,在这卿卿我我的。”上班族的酒气朝这边喷了过来。
“怎么了?”杜砚笔直地站着,看着那人的眼睛说。
何征觉得杜砚此时的表情特别的熟悉。
“真tm的恶心!死同性恋!”上班族拍着桌子,越骂越来劲了,突然转向何征说:“你是被他上了,还是上了他?哈哈哈……”
何征看向杜砚,杜砚的表情和刚才一样。
“说啊,该死的同性恋!”服务员还来不及上前拉走醉醺醺的上班族,杜砚就利落地抡起桌上的一瓶嘉士伯走上前去砸在了上班族的头上,其速度之外令旁边的两桌情侣都张大了嘴,上班族也完全没能躲开,何征则也定在原地一时动弹不得。
等何征看着倒在地上捂着头的上班族清醒过来时,杜砚已经拿出钱包抽出一张放在桌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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