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 风刮过来引起呼呼的痛. 我吃力的保持着坐姿,
半靠在车窗上喘着.可我只想马上的回去, 马上.
车停在家门前, 我用了半饷才勉强动了半边身子.
好不容易才站在地上, 早已又汗湿了一衣. 还好现在还是盛暑的天气, 这样子走在街才也不会过于显眼.
我顺着坡道走着, 嗅着海洋的咸味目送过身旁留人的风. 突然我转过身去, 看着身后的柏油路发呆, 车的掠过,
树叶掉在地上一团团的滚动, 我这样的看着, 一会儿又继续走我的路.
整整一个多月没有回来, 我吸了一口气,
才能半推半靠的把门开了. 几乎是同时我的身子掉入屋内, 澎一声就被身后的门禁锢在其中. 我松了口气,
放下手杖就在玄关坐了下来脱鞋.
鞋绳缠着我的手指甩不开来, 奋力的一, 只是把手指甩得发疼. 我的脚好痛,
手好痛, 头好痛. 烦恼地看着不中用的手手脚脚,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不穿没鞋带的鞋子回来.
又弄了好久,
我的手才按上墙上的灯制, 闪烁着的明亮传来, 我却更快的走入漆黑之中. 手指还没上客厅的壁,
一个声音却先于光传了过来:「霜秋, 你到了哪里去?」
我浑身一震, 手脚有点无力的支撑着身体的重.
他回来了, 坐在那个黑暗的客厅中, 修长的手jiǎo_jiāo迭着, 他坐在那儿, 他回来了.
我瞪大眼看他,
彷佛有什么新奇的事物由他身上散发开来.
突然我发现他在等我.
他在等我.
战栗的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只懂得睁着眼睛看他, 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的仔细看他.
他也在看我, 在无光的室内他的脸容不太分明, 只是偶然闪烁着黑亮的光提示着他的存在. 他在看我,
我是知道的, 那种充满抑压的沉痛目光.
然后他又开口了:「霜秋, 你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空气中掠过灼热的因子, 愤怒的声音低沉得不像是他. 我把身体的重量都支在手杖上, 两只手抓着杖泛起失血的白.
我呆着没说话, 只是用眼睛细细看他.
你要我怎么说? 嚎啕大哭奔向你大叫着我被人强暴了?
还是伏在你怀内啜泣得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对不起我都没有那个资格, 我心知肚明, 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怎么还要回来?
你不是该待在东京谈生意的吗, 干吗回来?
你不应该回来.
我把脸别过去,
感受着他看我的目光. 单是这样我已足已粉碎, 然而我还是笑着说:「我没事.」
空气僵硬成块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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