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一听,立刻摸出手机要打电话,却又猛的想起没有信号,整张脸立即皱到一起,像是老了十岁。
夏陌也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种地方,连手机都没信号,笔记本的无线网络肯定更没有用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夏父迟疑的开口:“小恒,你有没有掀开他裤管看看?”
宇恒摇头,“我也不敢看,我……”他一边说着,手也一边抖着,“我害怕像自己训练时那样,发现腿上全是血,连,连骨头都伸出来了……”
勉强的说完,宇恒似乎已经被自己吓坏了,连嘴唇都开始发白。
夏陌望望他,不知哪来的信心,握住宇恒发抖的手往夏阡身边走,“小恒,没事的。我们就只检查一下,我哥没事的,只是为了放心。”
宇恒抿紧了唇,下嘴唇上可以看到有不同的颜色,似乎是牙齿咬着唇里的肉造成的。
夏陌双眼中透出坚定的神情,用力握握宇恒的手又放开,自己蹲下将夏阡的裤管卷起一点,又取出背包里的军刀,小心的割开夏阡的长裤,却不敢掀开了。
你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么?夏陌一边抖着手,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我自己都办不到,凭哪点叫宇恒做?夏陌,你这个白痴,夏阡再怎么低级无聊,也是你哥啊!
“小陌,还是爸爸来看吧。”夏父也很害怕儿子出事,可又心疼夏陌那副样子,终忍不住开了口。
“不用,爸!”近在咫尺,夏陌竟是用喊的拒绝了。他咬着牙,下定了决心般的,将手中原本是长裤的布料拉紧,动作有如机器人一般,僵硬的一寸寸掀开……。
第二十三节 意外
校寒今天本来发现夏家的那些地下产业都发生了大量的资金链转移,正在办公室盯着死死的,却接到失踪两三天的宇恒打来的电话。
惊得把国产手机掉地上都不知道的校寒,一回过神来就赶到医院,却遇到夏家父母都在,忍了半天等到宇恒送他们出去,才有了发脾气的机会。
倚在病床边上,一脸铁青的对着夏阡低声询问了半天,校寒才忍不住吼了他一句“你这小子,那么高摔下来真是活该!”要不是看这个没大脑的家伙还是个伤员,校寒早就一拳挥过去了,哪有人会蠢成这样,还连累了自己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没错,就是在病房里——这还是宇恒不停的保证不停的说明这里医疗设备与恢复都比夏家老宅和山里的效果要好,还专门找了校宇两家在航空公司的朋友,才用了架小包机从山里直接将伤员们送回了几人所在的沿海城市。
夏阡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身上还缠着零散的纱布。往日的嘻皮笑脸早不知道上哪去了,像是没听到校寒的吼声一般,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难过与后悔,死死的望着病床,一言不发。
躺着的,居然不是他,是夏陌。
这是间位于七楼的vip病房,冬天的阳光温柔的哄骗着,玻璃窗经不住诱惑的让它透了进来,却遭到窗帘的拒绝,只得留下些失落的影子,无声无息的投射到窗边的立柜,和它脚下的实木地板上。
夏陌的病床在整间病房的中间,床头靠着一面墙,那上面有一条布满了各种设备接口和模块的合金挡板。挡板上方和旁边分别挂着一些可视的医疗监控设备,像什么心电图、呼吸测算仪之类的,全都开着,正发出微弱的嘀嘀声,证实着它们所监视的这个人,仍有着生命的迹象。
夏陌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躺着。他脸上、手上都被纱布裹着,身体的其它部分则被病床上雪白的被子盖住,只有一些线头和导管从不同的地方接到合金挡板相应的模块或接口上,根本就看不出,是哪里受了什么伤。
尽管夏阡不吱声,可校寒火山爆发的脾气还在继续。
“几个大活人一起去山上打猎,居然会不带枪!你们是白痴吗?啊?!”他越吼越大声,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旁边躺着的夏陌已经皱紧了眉毛。
这时门开了,劝走夏父的宇恒走了进来,径直向夏陌的病床走过去,看也不看校寒和夏阡一眼,将沾了水的棉签在夏陌有些发白的唇上小心的抹了一圈,这才低声说道:“校先生,请注意这里是医院,你身边躺着的是病人,不是没有五感的木偶。”
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
当天夏阡睡着以后,夏陌抖着手扯开他的裤子,才发觉这小子腿上居然没有什么伤。仍然不放心的请宇恒仔细看了几遍,确认他没有伤到骨头时,所有人都在心里暗叹:流氓,痞子,祸害!果然越不是好东西,就越不容易受伤,越有小强的身体素质!
好不容易放了心,夜幕也已经降临。
山风吹得营火猎猎作响,几人将夏阡抬进抬好的野营帐篷,宇恒一边负责照明和饮食,一边请熟悉地形的夏父帮忙,到来时的方向打些水——山壁跟前完全就没发现任何水源。
夏父走了不久,守着夏阡的夏陌就慌慌张张从帐篷里爬出来,“小恒,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宇恒当时耳边全是噼噼叭叭的柴火声,听夏陌这么一说,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动作:“你们以前来的时候,附近有什么动物?家里人说过,遇到过吗?”
闻言,夏陌的脸色变了。他想起从前回来时听家人说过的:“据说,这里方圆百里都是山林,附近连同我们家的祖祖辈辈都有一部分是靠打猎获取的毛皮起家的。前面山上有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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