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持久度他领教过,此时已经眼泪蓄积,蒙了一层水雾的可怜。
霍家铭应了几声,对方仿佛不依不饶,他便开口哄。
唐明玉顿时愣住了,他含着男人的性`器不敢动,跪在地板上浑身冰冷。他从没觉得霍家的书房这么大,地板这么冷,而他这么无耻而多余。
霍家铭哄了一会,见对方还哭了,只好起身。
性`器从唐明玉的嘴里抽出来,拍打在青年脸上,一瞬的火热转而跌进地狱。
他还跪在地上,而男人已经走了。
霍家太大了,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二
唐明玉没有父亲,他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一手拉扯他到大,边工作边带孩子,单身妈妈过得异常辛苦。到了高二那年,妈妈做生意失败,中间人捐款而逃,被骗了两百多万。母子俩连房子都搭进去了,过年前一天债主讨债上门,将一众家具细软全部运走,赶他们出家门。从此母子俩就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那时唐明玉想考个大专,他三天两头不上学,成绩差得很。老师看他可怜,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那是在大学城一个艺校,开了一群小孩子涂鸦的培训班,他过去照看两天。无非是指导小孩子用笔,看着他们不要乱跑之类。也就是在那里,他遇见了霍家铭。
每当傍晚,艺校门口就像一个交易的闹市。有打扮靓丽,化着精致妆容的女生踩着高跟鞋踏入一辆辆豪车,也有一些附庸风雅的富豪公子,捧着大束玫瑰花在门口痴等。而他班上的学生,也是在这个时候下课,有个小孩,霍敏,由保姆来接。总要等到天快黑了,保姆才迟迟出现,他也要陪着他等。那天他们搬了个小板凳,拿着粉笔在墙边涂鸦,霍敏画了个小人,又画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人,唐明玉问他:“这是谁?”
霍敏道:“我爸爸。”
唐明玉心想,他没有爸爸,他连画小人的机会都没有。
他俩蹲在墙边,随便地画着。暮色将两人包裹在一片晦暗里,教室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霍敏无形中靠得他紧些,大概怕黑。一只长颈鹿的脖子被遮住了,慢慢,地上出现了一双皮鞋,一个高大修长的影子将两人整个笼住。
霍敏抬头叫:“爸爸!”
他飞快地窜上那个身影的怀抱,一个男人抱住了他,俯视着地上的唐明玉。
“小哥哥,老师!”
霍敏向他介绍,男人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他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就像一座山,无形的威势与压力令他感觉畏惧。
“霍、霍先生。”
“嗯。”
面前的少年倒是干干净净的,穿着一身画布般脏污的衬衫,却难掩他的好看与美。
霍家铭对人很挑剔,却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孩子。
他去多接了几次霍敏,每次少年都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
他让霍敏邀他上车,带他们去吃冰激凌。唐明玉小心舔着奶油,霍家铭出手大方,临走还让他拿着一个。
后来那支冰激凌就融化在了唐明玉的大腿上,男人舔着奶油为他扩张,他糊里糊涂被拐上床,第一次哭得稀里哗啦。
做之前霍家铭查看了他的身份证,过后给了他一笔钱。他看人很准,他需要钱。
在那之后,霍家铭没再找过他。
他如今仍然记得那天男人带给他的震撼。他牵他的手,抱着他,给他买冰激凌,像对霍敏那样和他说话。他吻他的额头,吻遍他全身,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愉快与痛苦。而他拿到了他人生第一笔工资。
那是两万块,两万块在那个时候如同天价,他拿到钱,如获新生,迅速为家里租了套房子。
再也不用和妈妈挤在职工宿舍了。
两年后,母亲改嫁,他在那家冰激凌店又遇见了男人。
霍家铭已经走了,他坐在地板上如置冰窖。这么多年,断断续续,男人养着他,供他吃穿用度,供他上学。两人有过好时候,他曾经遐想会报答他一辈子。
然而,最近两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他的心也慢慢冷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两个人终究会因为时间、环境、心境而随时变化,霍家铭忙得很,又到处走动,总有各种各样的新人在他身边冒。现在不咸不淡地找他两回,容他在霍家住,已经算对他不薄了。
他坐在地板上,到了凌晨,霍家铭忽然回来了。他似乎不太高兴,唐明玉冻得腿抽筋,想下去接的时候已经晚了。
霍家铭脸色不虞地进来,看到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瘫在地上,就愈发不快。
“你干什么?”
“我……”
他忍住疼想站起来,奈何腿麻得钻心地疼,还没起来又歪在地上。
“你也敢和我闹?”
“不、不是……”
“滚出去。”
唐明玉挪动着身子一寸一寸地离开书房,扣上房门。
他强挨着那阵麻痛过去,呆呆回到房间。
天快亮了,霍家铭走进卧房。
唐明玉背对着他裹紧被子,床铺一片冰凉。
霍家铭抽了一支烟,咳嗽了一声。之前进行到一半的性`事被打断,现在兴致昂扬地晨勃着,男人抚摸青年的背脊,像摸一个孩子。
唐明玉抖了一下,翻过身伏在男人膝上,他颤颤去含男人硕大的性`器。晨光照在他裸露的肌肤,盈着清冷的光。
还没低下头,眼泪啪嗒一声落在男人腿上。灼烫的温度渗透皮肤,仿佛烧出一个洞。
男人皱眉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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