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校越发没好气,坐在地上用另一只脚踢魏侬。
魏侬腰上挨了几下,痛得恼了,猛地窜起来往杨校身上一扑。杨校没料到他敢这样,一时没防备被扑得个结结实实。
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地躺在地上,炎夏里穿的衣服都少,就薄薄的两层布,彼此的体温都能传过来。魏侬整个人都心猿意马,立刻觉得刚才挨的打都不算什么了:“司令……”
杨校整张脸都绿了,魏侬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压在身上简直让人想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而且靠得这么近,魏侬身上那股浓重的汗味儿直钻鼻腔,偏偏这小子那眼神跟发了情的公狗似的聚光得能滴出水来。杨校下意识地头皮一麻,浑身乱动着吼道:“给老子滚下去!”
魏侬不敢造次,可又被杨校的身子一阵乱蹭得心肝狂跳,一时色从胆边生:“不下,谁让你要打死我!”
杨校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毫不怀疑如果此刻他手里有把枪,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朝着魏侬这张乱发情的脸上来一发。
魏侬立刻识相地站了起来,退到窗户边上,一边揉着胸口抽气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杨校。
杨校站起来。他知道自己力气大,刚才起码踢了十几脚,脚脚都用了全力,换成别人早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也只有魏侬,自己早两年亲手教出来的,挨得了打才没事。就算如此,要再来几下人也得抬着出去。杨校对这种结局没什么兴趣,横竖自己已经被他们合伙绑起来了,就算把魏侬打成半残也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也不能真这样做。
杨校心里有火发不出来,说话就阴阳怪气:“别怪我没提醒你,林冲之今天能瞒着我用俘虏做实验,明天就能瞒着你用普通居民做实验。没准最后整个基地都会被他玩完,你就等着重回树林子吧!”
逃亡就逃亡,也比在这儿天天看你跟别人做强!
魏侬心里咕了这么一句,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没敢当面说出来。
杨校一眼看出魏侬心里有话可就是不说,这么个闷着坏的兔崽子自己当初是瞎了眼才觉得他有勇有谋堪当大任,将整个基地的事交给他管。好啦,现在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他越想越气,上前一步正想再给魏侬来一脚。这回魏侬闪得快,飞快地跑到门边:“司令我明天再来看你。”边说边打开门就跑了。
杨校一脚把桌边的椅子踹飞了:“别他妈过来了!”
等魏侬走了,杨校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看到床头柜,走过去打开,果然发现一包烟和两根肉肠。他先抽了支烟,然后把两根肉肠慢慢吃了。
他躺在床上,想到那几个背叛自己的小子,有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逃出去不是不行,杨校看了眼敞开的窗户。可是出去之后怎么办?杀了他们?
床头柜的烟灰缸里还有自己刚刚按灭的烟头,肉肠的真空包装袋也躺在旁边。肉肠的生产机器是在这个小镇上发现的,基地每一个月开一次机,共生产一百根,其中他分二十五根,其他五个人各分十五根,林冲之没有。
作为唯一的零食,杨校总是在吃完自己那份之后,理所当然地收受了其他人的孝敬,其中魏侬的是全数上缴的,所以一度杨校都很喜欢他。
不杀的话就只能关起来了,就像他们现在对自己所做的一样,然后两方人你搞我、我搞你,什么时候是个头?
杨校头大地抓了抓头发,觉得解决这个问题很困难。
从杨校屋里跑出来的魏侬刚出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扳起了脸,一本正经地交待在外面值守的两个人小心看守后,就往镇中心走。
待走到实验楼后面,他才呲牙裂嘴地揉着被踢得生疼的肚子,将衬衫撩上来一看,果然青紫了一大片,心道司令可真下得去手。他一边哼哼着一边隔着衬衫揉着肚子。实验室旁边没什么人,主要因为这里关着一批用于研究的丧尸。
远远地一个背着枪的男孩跑过来,杨校连忙直起了背看他跑近。
男孩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魏队,不好了,南边被丧尸闯进来了!”
“什么?说清楚点!”
“有只丧尸不知怎么越过了防守线,把一个兄弟咬死了。郑队和陈队都过去了,大家谁都想不通它是怎么过来的。”
两个人边说边向南边防守线跑过去。远远地就看见边境处围着一大群人。
魏侬走过来后其他人都自己让出了一条道,他走进去,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被爆了头的丧尸和一个肩膀肩膀被咬伤的士兵。
人还没死,正哭着和老婆孩子抱成一团。
南边是覃羽的地盘,他最近走到魏侬身边叫了声:“魏哥,有情况。”
地上的一家三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咬了的士兵嘱咐完儿子又嘱咐妻子。魏侬对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没有兴趣,也从不委屈自己跟着掉眼泪,所以跟着覃羽来到了边境旁士兵被咬的房子里。
郑兵和陈松都比魏侬到得早,此时也跟在后面进来。
覃羽见人都来齐了,将门关上,脸上骤然就变了。他几步走到客厅的窗房边,指着碎掉的玻璃窗和地上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说:“那边那个士兵说,丧尸是砸碎了玻璃爬进来的。”
“这不可能!”陈松立刻否定了,“丧尸还会用石头砸玻璃?我杀了十年丧尸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一只?”
“我也不想相信啊!”覃羽惨白着脸,“可我那士兵说得有鼻子有嘴的,他当时正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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