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族人是被你的mí_yào迷倒,我怎么能不小心一点?”云泥微笑道:“装睡着也不容易哦。”
跑堂的跑到云泥身边,兴奋地说:“我做的怎么样?”
云泥并不理他,蹲下身看影重:“我当然不知道你不会武功,但是可以猜嘛,以前去集市玩,有赌局我看过,最好的玩家都是要赌运气博财气,等完全确定之后再下手哪还有胜利的机会?”
影重抬起眼睛看他,少年的脸在他眼前渐渐模糊,可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楚。
“我和你上床是为了摸摸你的经脉,你能摸我的,我难道不能反过来摸摸你的?你当时兴奋得不得了没注意到,可是我就发现了,你武功还不如我,”云泥站起身,手背在身后:“我也想过你是假装的可能,所以赌一下,我赢了。”
跑堂的鼓掌:“公子好厉害!亲一下!”
云泥不理他,只对影重说道:“你马上就要死了,我会让你死个明白,是你给刀夜mí_yào害我的族人,我家的血仇有你一份,所以我一定会杀你,就算你不想杀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何况你……”他挑了一下影重的下颌:“你也很想杀我吧?”
影重说不出话,他只感到呼吸越来越艰难,仿佛每一下的喘息都沉重地将要中断。
“算了,反正你也快死了,都告诉你吧,你一出现我就知道是你,”云泥眨眨大眼睛,“因为这间客栈的掌柜,和我说话时从不敢正眼看我,我当时就感到反常,虽然你的确易容地和他一模一样我完全分辨不出。”
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了……影重开始晕眩,视线逐渐暗下来,他开始听不清云泥所说的话,但绝望的情绪蔓延着整个身体,他快要死了。
“那个美女姐姐也是你,对吗?本来我已经被你骗过了,”云泥抬头看一眼身边的助手,“他说女人都喜欢的东西,你却看也不看一眼,我就猜到了,是有个善于模仿的人来到我身边,刀夜死之前告诉过我影重会来,从时间来看对的上,而且他告诉我,影重最擅长的不是武功,那是什么呢?”
少年露出孩童般的邪恶笑容:“是易容,我又猜对了。”
跑堂的继续鼓掌:“公子好厉害!”
“于是我和他一起设局,等你钻进来,”云泥吁了口气,站起身:“你又易容成刀夜接近我,想套我的话,我正好试探你会不会武功,后来你恢复成本来的样子时我真的吓了一跳呢,以为你要和我硬碰硬来真的,正面对你的话……其实我没太大把握的。”他轻轻地摇头:“可是你又易容成他的样子,”他一指跑堂的,又看向影重:“他最好认了,比如……”云泥伸出手指,跑堂的立刻抓在手里不放。
云泥甩手嗔道:“别碰我!”
“不嘛!一夜夫妻……”跑堂的痴汉状答道。
“呐,就是这样,”云泥收起顽皮的表情,正色看向影重:“几句话一说我就知道是你而不是他。”
影重咳了一声,他感到血液渐渐冷下去,有些话他已经听不清楚了。
不过那不重要。
行走江湖这些年,早就明白刀尖上舔血的道理,死并不算什么,早晚的事。
可是总有些遗憾呢,比如家里还有盆花没有浇水,比如那件觉得太贵了的玉珏应该买回来,比如年少错过的某段fēng_liú过往,他开始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后想起,我还没有对你说的,帘幕后隐雾后假面后的某些真心。
云泥盯着他看了一会,发现他的眼珠子彻底地停滞了很久。
跑堂的蹲下身,摸了摸脉搏,“他死了。”
“这种地方下刀本来就快得很。”云泥不以为然地转过身,“不看了,看自己的脸死在自己面前,真别扭。”
他背对着影重,不肯再回头看他一眼。
跑堂的仔细看影重的脸:“真的和你一模一样呢,他很有一套嘛。”
云泥头也不回:“我就打算这样用的,这样这家店的人会以为我死了。”
跑堂的不解:“你为什么要别人以为你死了?”
“死了的人才会不被人怀疑是凶手,而且有更多时间离开。”云泥顺手拿起床边的外套将上身盖起来:“正好现在是夜里,我走了,后会有期。”
“你去哪?”跑堂的简直跟不上他的思路,“怎么要走?”
“剑白会来。”云泥往外走去:“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跑堂的一路跟过去:“剑白是谁?”
“唉,你何必问这么清楚,反正你跟着我,搞不好很快会死,不要冒险了,好好的跑堂去吧。”云泥下了楼,往客栈外走去。
外面夜空疏朗,街道上静悄悄空无一人。
他稍微犹豫了一瞬。
从此,又是自己一个人。
夜风吹动他的长发,他低头笑了一下,一个人,就一个人吧。
但跑堂的又跟了过来:“我不怕死,而且你这么厉害,不会让我死的,对不对?”
云泥摇摇头,半真半假地说:“搞不好杀死你的人正是我呢。”
“不会的,”跑堂的跟着他走,“而且我也很有用处,你累了我锤肩,你饿了我做饭,你渴了我泡茶,你睡觉我暖床……”
云泥笑起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我真的很有用的!”跑堂的一脸认真:“呐,刚才我就帮你忙了,我们两个人联手,就算武功差也能干掉高手呢!”
“刚才……”云泥停下脚步,他看着跑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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