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那个盒子装的什么?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谁知道。”
冷少牧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我去看看。”
冷少牧,冷家这一代的长子,冷承风当上家主不久,他父亲就病重而亡。
当然,是病重而亡,病了整整三天,可没人敢说是猝死。
没人敢说不代表冷少牧不怀疑,他自幼丧父,从小就依附在二叔家里,对冷子琰这个三叔的儿子,敌意自然不只那么一点两点。
“少牧堂哥,”冷子琰把冷少牧介绍给野鸡,“皇家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青年才俊。”
冷少牧谦逊道:“子琰堂弟才是一表人才。不知……这位堂弟怎么称呼?”
野鸡举杯迎上去:“父亲赐名野字。”
“冷野,好名字,”冷少牧点点头,若有若无的视线不经意地瞟到盒子上。
“少爷,”谢管家凑过来,低声道,“白家大少爷来了。”
白宇桓来,冷子琰不得不去客套两句,警告地盯了野鸡两眼,要是盒子出了问题,他就把野鸡先奸后杀。
“表哥——”
冷子琰刚要伸出手,不远处传来清脆的、盒子落地的声音!
闭了闭眼,手插进裤兜,冷冷回头。
“蠢货!”冷子琰轻声啐骂。
全大厅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野鸡身上。
“那是……?”白宇桓伸长脖子,很轻易就认出盒子里装的是两枚乳夹,金色、蝴蝶形状……noble俱乐部推出的最新产品。
上面涂有粉末,催情作用极强……若是戴上……
野鸡也没料到会是这种东西,顿时慌乱地要去捡,冷少牧也蹲下身,按住他的手:“堂弟,你刚才说,这是子琰送你的?”
该死的,哪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胆敢送他宝贝这种yín_dàng下流的东西?!
“呵呵,”野鸡自知周围的人都盯着自己,他脸皮厚比城墙,丝毫不在意这些似讥似讽的眼神,若无其事道,“大哥说我成年了,也该接触点新鲜玩意。”
金色蝴蝶乳夹在奢华的灯光下纤毫毕露,精美得令人炫目。
冷少牧笑得不怀好意:“你大哥……不会是想用在你身上吧?”
野鸡埋着的脸顿时扫过一片阴霾,再抬起时又是兄友弟恭的友好模样:“少牧堂哥,你压着我手了。”
哼,别以为他不知道是这个人故意撞的他,要不他怎么会把宝贝的盒子弄掉。
“你们在做什么?”
威严而又带着冷冽的声音,居高临下传来。
野鸡拼命地想盖上盒子,冷少牧拼命地阻止他。
野鸡咬咬牙,可怜巴巴抬起头:“父亲。”
冷承风皱起眉:“起来说话,”
“是,是——”野鸡这两天被冷承风整得够呛,对方动不动就把他关研究室做身体检查,若非为了宝贝,他才不做这劳什子二少爷。
“拿过来。”那么引人注目的东西,冷承风不可能没注意到。
谢管家在野鸡哀怨的目光下,把盒子递给冷承风。
冷承风匆匆扫了一眼,眉心微跳,脸上淡漠得近乎冷酷:“毁了。”
“等等!”
大厅里早就鸦雀无声,冷子琰这声显得格外突兀。
他咬住下唇,在冷承风似要杀人的目光压迫下,缓缓说:“下来再处置。”
冷承风冷笑:“怎么处置?”
“随你。”
两父子冷冷对视了半分钟,终于,冷承风移开视线,轻轻浅浅地掀了下嘴角。
“把东西拿下去。”
“是,先生。”
令人窒息的威压渐渐消散,气氛再度融洽起来,处处充斥着虚与委蛇迎合奉承。
冷承风带着野鸡,一杯酒一杯酒敬过去,算是把野鸡正式介绍给家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冷野,我认的义子。”
“呵呵,二少爷仪表堂堂、谈吐儒雅,家主真是好眼光。”
被冷落在一边的冷子琰胃里一阵阵抽搐,仪表堂堂谈吐儒雅,他们确定说的是那个刚从黑街里爬出来的小子?
同白宇桓说了会话,冷子琰懒得再呆下去,偷溜回屋里,随便扒拉出一本书看。
十二点,宴会结束,房门准时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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