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纠缠带着陌生的感觉,但是,却不讨厌。
这么多年在一起,从初见的惊为天人,到欣喜的被他接纳花了几年的时间?后来一直在一起生活,他几乎忘记了初时的心悸。这个人早已刻在心里,如果离开要怎么办?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无论如何都不想分开。
沈迟夙因为不放心邬香尘,一直在外守着,当看到邬香尘脸色异常的与九方长溪走出来时,心下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不用我担心大哥的事了。”沈迟夙忍不住揶揄。
邬香尘尴尬的看了九方长溪一眼,说:“沈弟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沈迟夙脑中掠过邬卿雪的事,虽然邬香尘并没有再提那件事,但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忘怀。只是邬香尘见了他却一句一提,全都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情义。他不能为大哥做什么,只是希望以后的日子他能够快乐的度过。
“大哥,日后若你们需要征婚人,我很乐意担当。”悄悄在邬香尘耳边说道,九方长溪在一侧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挑了挑眉。
“你和宫城殷什么成亲?”九方长溪饶有兴致的问道。
“听说是三月三十一是吧?”邬香尘接道。
九方长溪看着沈迟夙淡淡一笑,纵使沈迟夙本身形貌也不差,却还是在九方长溪那高贵傲慢的一笑下显得有些失色。
“这样啊。”打开折扇,九方长溪道,“那我得准备些什么贺礼才是。”
不知为何,沈迟夙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只是,那件事后来沈迟夙便忘了。
男子成亲本就是世间罕有的事,沈迟夙也并不打算邀请他人,只是打算简单举行个仪式便是。只是事实上这些事情说来简单,真实行起来却极为麻烦。
本来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但是宫城殷非得拉着他到闽城最好的布庄去看了个遍,才挑选出了两匹花色相近的上等绸缎。而后又寻了最好的裁缝店才算放心。
沈迟夙本以为总算可以安静下来了,结果宫城殷又跑去九逍山庄将所有的良驹看了个遍,最后千挑万选才选出了一批纯白毛色的好马,摸摸那马儿,宫城殷说:“成亲当日你就骑这匹马吧。”
因为沈迟夙的身份,后来两人商量后决定在黑檀教举办婚礼。若是子啊九逍山庄,那一日他们恐怕会被人海淹没,再者,万一有个不长眼的刺客什么的也实在有些败坏兴致。
前几日沈迟夙一直觉得很平静,只是等真正到了成亲当日,他却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沈啸在一旁催道:“庄主,快到时间了,您怎么还坐着发呆呢?”
沈迟夙失神的说:“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我竟真的要与宫城殷成亲了。”
“庄主后悔了?”沈啸大笑,“还是高兴坏了?”
沈迟夙火烧火燎的站起身,带着几分薄怒道:“本庄主只是看你闲的无聊,随口说说罢了。”
沈迟夙从未自称过“本庄主”,这个关头却如此说,明显是为了掩饰紧张。
看着沈迟夙的样子,沈啸失神了会儿,原就俊美的容貌在一身耀眼的红衣衬托下,带着几分惊艳,清冷。他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也可以这么美。不同于女子的娇柔,沈迟夙的美带着男人的风华与气度。
低头敲了敲衣衫,沈迟夙说:“我这样就可以了吧?”
沈啸闻言回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极致完美!”
沈迟夙也不由笑了,“平时还真没发现你还如此会奉迎。”
沈啸摇头,“属下只说实话。”
看看天色,马上就到时间了,沈迟夙深吸口气说:“出去吧。”
“庄主。”下意识的出口后,沈迟夙回头道:“怎么了?”
“庄主真的不后悔今日的决定吗?”神色镇重的看着沈迟夙,沈啸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回身抬脚跨出门槛,沈迟夙的声音落在身后,“永不后悔!”
沈啸看着沈迟夙的身影在眼前远去,叹口气,紧跟了上去。
纵然有意避开其他江湖同道,却还是有人在门前看热闹。耳边有恭喜的声音,也有嘲讽的话语,沈迟夙充耳不闻,世人要说什么不时他能够掌控得了的。
他能够做到的,只是,不让对他重要的那个人与他擦肩而过。
视线最后落到不远处一袭红袍,胯下一骑黑色骏马的男人身上,沈迟夙跨上白色骏马走过去。
“睡得可好,有没有做个好梦?”嘴角扬起,带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做没做梦不知道,不过如果有做,一定是个好梦。”沈迟夙回道。
两人相视而笑,宫城殷说:“难得都是良驹,不如你我赛一场?”
“正有此意。”
话落,一黑一白两匹马儿便骤然向前奔跑。留下在原地的人只是错愕的看着两袭红衣舞动在空气里的残影。
黑檀教与九逍山庄的人相视许久,王伯捋着胡须,“那我们也启程吧。”
带队前来的魏雄辛点头,于是在两位主角缺席的情形下,迎亲队伍与九逍山庄的人不紧不慢的向着黑檀教行进。
算着日子,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前往黑檀教也有大约三日左右的时间,因而三月二十六一众人便启程。
撇下属下的两人,好似不知疲倦一般向前疾驰,拉开很远的距离时,宫城殷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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