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林珵干了的发尾挠挠他的脸,“我的好阿珵,别生气了。好几天没见,我老想你了,你都不去看看我。”
林珵无动于衷,心里想着怎么罚谷嘉义,居然敢赶他走。
谷嘉义又道:“唔,催你走是不对,那天的那个事,是我想的偏了。师傅和你阿娘的事是他们的自己的事,他们自己高兴就好。不知道师傅会不会从北蛮回来,那里到底清苦。若是有回来那天,我们的也算一家团圆。阿珵,你说是不是?”
林珵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头发散在后面,一直背对着谷嘉义,听到这里,回头看了看谷嘉义。
谷嘉义笑着感慨,“终于舍得看我了。”
林珵斜斜瞥他一眼,动作优雅地起身,走到床边才回头淡淡道:“歇罢,明日我还有事。”
谷嘉义闻言一喜,乐颠颠地上了床,凑到林珵身边,伸手要去揽他的腰。把声音放低了道:“阿珵,阿珵,床头吵架床位和,明日可不能不理我了。”
谷嘉义的声音略带低沉,显得人很是稳重,但放低了就有种别样的温柔意味。林珵听着忍不住想点头,点了头后看见偷笑的谷嘉义又觉得吃亏。
谷嘉义则是满意凑上去轻轻亲吻林珵,在他唇上轻轻咬着。
林珵舒一口气,和谷嘉义对视着。同时伸出自己的右手,探入谷嘉义的衣裳里,左手解下他的腰带,握住小嘉义轻轻磨蹭。
待得小嘉义一柱擎天,林珵亲昵地亲亲谷嘉义侧脸,“歇罢,以后做事可得长长记性。”
衣衫不整的谷嘉义看了看盖着被子准备入睡的林珵,不可置信道:“阿珵?”
林珵抬眼看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幸灾乐祸的意味分明。
谷嘉义正委屈地衡量着自己是扑上去好还是安静受罚好,听到这样一声轻哼忍不住扑上去,亲上那张不肯说话的嘴。
嘴里还不忘抱怨着给自己刷分,“阿珵,憋坏了可怎么好,你变坏了。你之前把自己送到江南去,我也没生气,还护着你呢。你以为我都不知道?那边的河堤,看起来可不像是马上就要出事的样子,若是真要出事,你可不会那般轻松写意。”
林珵躲开他的嘴,咬着牙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事我从未说过。”
问的时候,林珵的心虚劲也涌上心头。谷嘉义他知道,知道还傻傻地跟着,不发一言?
许是他语气奇怪,谷嘉义停下作乱的手,按着他的手放到小嘉义身上。颇有几分得意道:“我不能知道?你的动作不是在引诱秦家,让他们暴露野心,提前清扫这一大阻碍。只是没想到秦家胆子太大,竟敢对今上动手,不过这倒是便宜你行事。阿珵,你行事太急,我才能从细节里看出你目的。”
“同时,你动作越大,破绽就越多,意外也防不胜防,就像你阿娘的事,不是就没预估到。我那日催你,不过想你冷静。”
林珵听得神色一怔,谷嘉义却是对自己的口才佩服了一顺,反正林珵也猜不到这是他阿爹补的课。
“我这么乖了,你刚刚做的可不厚道,我要补偿回来。”谷嘉义又用低低的声音在林珵耳侧蛊惑他。
*
翌日,诸位大臣发觉太子心情好了不少,一边看守的侍卫里还多了一个四品的东宫统领。
若只是这些改变自然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偏偏谷嘉义是个刚受了刑的,还是因着冒犯了老祖宗定的规矩。
有人就以为林珵脾气好,此时又是林珵拉拢官员的前期时候,就斗胆道:“敢问殿下,殿前那位可是东宫统领谷嘉义?”
林珵点头。
那人又道:“那几位都是前几日在正阳宫杀人的凶徒,殿下如此可是置自己安危于不顾啊!那些人不得严惩,以后谁都敢带着兵械上朝了,望殿下慎之!”
这人林珵有印象,是昨日闹腾着自己广招后宫的一家子弟,估摸着几家商量好了,落落他的威风才肯罢休。有些人就是爱不停折腾,这家还是忘恩负义的好手,完全记不得前些日子因着谷嘉义他们解救出来的女眷他们家占了大头。
林珵视线在人群里扫荡着,竟还有人出来附和。其中不乏几个老成守旧的官员,而他们想的,不过是试探这个新的帝王,想试试他的底线。
谷业欲要出头,林珵抢在他前头嗤笑一声。
那笑声轻轻的,偏嘲讽的意味至极,开头说话那人心里一凉。
他听着林珵道:“他北蛮王都杀的,在我大楚,还连几个奸臣都动不得手?你们一群人把父皇照看得生死不知,就很有本事了?孤巴不得你们早点砍了奸臣,也免得我父受那等苦楚!”
林珵把挑选出来的关于纳妃的折子一并扫了下去,落了别人一地的脸面。
扫完那些折子,他的怒气不消,更像是增加了不少。他站起身,肃声道:“宣东宫统领进来。”
八喜拉长了嗓子,叫着谷嘉义的官职和名字。
谷嘉义捧着自己的头盔,单膝跪着行礼。
林珵站在玉阶之上,朗声道:“君戮得北蛮王,江南之地又多番亲身相护于孤,孤挂于心怀。今江南罪臣诸据皆在,劳君南去拿下那些罪臣,缴得金银,再铸我大楚百年之堤!归来之日,便是君封侯之时!”
谷嘉义抬首。
——这是天大的功劳和杀名堆于他一身,令他再不得旁人轻看,一言镇朝纲!
☆、第 96 章
林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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