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辰狠狠蹙眉。
反倒是纪清泽抬手摁了摁他的眉心,安慰道:“我也不在乎了。只做他们是陌生人,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他这个样子,好像真的完全放下了。然而高轩辰或许可以容忍别人欺负自己,却决不能容忍别人欺负纪清泽。他当着纪清泽的面再怎么骂纪百武这个混账,除了惹得纪清泽不快,并无他用。于是他便住了嘴,心里默默想着,必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来。
天色已晚,两人便歇下睡了。
半夜,高轩辰正睡得迷迷糊糊,身边突然猛地震了一下,将他惊醒。
高轩辰睁开眼,只见纪清泽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高轩辰忙去拍他的背,却摸到了一手冷汗。
“你做噩梦了?”
纪清泽复又躺了回去:“……嗯。”
高轩辰问道:“什么样的梦?”
纪清泽过了一会儿才答道:“你我被人追杀。”
高轩辰沉默片刻,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摸了摸纪清泽的头发,道:“睡吧。”
纪清泽翻个身来面对着他。高轩辰将手臂从他脖颈下面伸过去,又将一条腿也压到他的身上。纪清泽被他搂得严严实实的,心中安宁,方才残余的梦魇也就消退了。
两人就这样搂着,再度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杜仪便来给纪清泽治疗。
他带了一套银针来为纪清泽针灸,并让纪清泽配合他施针运功。不多时,纪清泽便已疼得冷汗涔涔。这筋脉淤塞,平日里只是隐隐作痛。可天长日久,慢慢积累,待有朝一日气血无路可走,便会有性命之忧。如今杜仪为他强行打通筋脉,自然十分痛苦,但捱过去了,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施针完毕之后,纪清泽整个人如同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几近虚脱。
杜仪道:“你好好歇着吧,往后还要施针七天。待你好些了,我们再赶路也不迟。”
高轩辰和杜仪一起出门去吃早点,走到楼下,杜仪停住了脚步。
杜仪道:“这南龙纪家的事情我从前听说过一些。小教主,你是否怀疑是他家人从中作梗害他?”
高轩辰点头。
杜仪道:“或许真是如此。我观察他的伤情,若是他自己练功的方法出错,筋脉淤塞应当集中在一处才是,然而他身上多处淤塞,极有可能是他所练的内功心法本来就有问题。”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不能确定就是了。这虎毒尚且不食子,纪百武那个人……”
高轩辰脸色十分难看。
两人又走了几步,杜仪道:“不过要真是他家人作梗害他,何不趁他年幼时就下手?他母亲死得早,早早把他除了没人知道。何必等到现在?唉,这也真是奇怪了。”
高轩辰道:“恐怕是不敢得罪青竹门。纪百武续弦以后,清泽的舅舅专程去苏州住了一年,后来也年年去苏州看他,还时常把清泽接过去住。有青竹门这样护着,纪家没有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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