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闻昕还为可以学武兴奋着,连跟高顺的那点不对付也抛之脑后。
辰天打铁趁热,立刻就把高顺招进来,让闻昕敬了拜师酒。高顺对吕布是言听计从,心里抱怨是一回事,但面上还是端得四平八稳的受了闻昕的酒,从此多了个小跟班不提。
……
刺杀董卓的事情刻不容缓,二人商量过后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往冀州给张辽送信,而洛阳这边,当务之急是要让闻邈跟刘协见上一面。
“如果明天|朝会把迁都的事情定下来,不管是宫里还是洛阳城里,肯定会乱作一团,要见刘协,越快越好!” 闻邈望向辰天,事情的发展变化太快,多耽搁一天成功的几率就降低一分。
“那就今晚!” 辰天握拳,“董卓今夜回了显阳苑,永乐宫虽然有人把守,但就你我的话,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还是有把握的。”
是夜,辰天带着闻邈再次前往洛阳城。经历永安宫失火事件之后,全城宵禁,连平日里疏于防范的上东门都被董卓换上了重兵把守,这次不可能再大摇大摆地骑着赤兔进城,在城外的的树林里就下马改为步行。
二人选了中东门,站在城门边,闻邈望望面前高耸的城墙,再看看黑夜里面部轮廓依然很清晰的辰天,“这墙砌地连个缝都没有,怎么翻过去?”
“谁说要翻墙?” 辰天嘴角的阴影明显是在笑,“你躲在这儿看着,一会儿见信号就过来。”
闻邈还没弄明白,就见辰天转过墙角贴着墙根朝中东门摸去,心里又紧张又好奇,也跟着贴在墙角偷眼朝辰天离开的方向望去 。中东门此刻是紧闭着的,不过一侧角门却开着,有士兵把守。
辰天将自己藏匿在城墙的阴影里,隔着大概十来步的距离停下,抓起一把地上的石子儿,咻咻几声,打在了角门口守卫身上。这几下只为了吸引注意,辰天并没有使多大力气,几个原本微微打着瞌睡的守卫顿时大惊,纷纷出来四处张望。
辰天算准时机朝角门方向掠去,却在守卫们跟前绕了个弯儿,遛狗似的就闪身朝闻邈相反的方向逃走。一群士兵只觉眼前一花,连影子都没看清,不过却不妨碍他们呼喊着就朝影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闻邈也被辰天露这一手给征服了,心里吐槽,吕布难道是跟金庸学了凌波微步?而且这些当兵的也太没脑子了吧,人家一遛,他们还真跟小狗似的一个不剩全追出去了。
正想着忽觉城门前黑影一闪,明明朝对面消失了的辰天又回来了,他先是在角门附近确认没有其余守卫,然后朝闻邈的方向咻地砸过来一颗石子,准确的跟闻邈脚边的石头擦出一星火花。
闻邈嘴角抽搐,这人真会耍酷!脚下却不停,快速朝角门跑去。
等守门的士兵们发现追了半天连个影子也没有,再回到城门的时候,辰天已经带着闻邈摸进了永乐宫。
二人在主殿外面的花园里等候时机,观察了一会儿闻邈发现刘协寝殿外面的并不是一直有守卫,而是有三队士兵轮流巡岗,每次巡过一轮都会有一段真空期,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时段。
“待会儿你自己进去有问题吗?” 辰天守在外面望风自然比跟着进去保险,但又有些担心。
“能有什么问题,放心!” 刘协现在才九岁,并没有娶妻,现在这个时候宫女太监应该都在偏殿休息,寝殿里面不出意外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出任何状况你就大声喊我。” 跟以前在末世执行任务时一样,辰天总会在这种时候变得唠叨。
“知道了,一见不对我就大声喊天哥!” 闻邈显然已经习惯,朝辰天咧嘴笑,“人走了,就是现在,我很快出来!” 说完猫着腰窜出花丛,在殿门边左右看看,小心的推开个缝隙挤了进去。
寝殿内没有点灯,从窗棂透进来的月光将近处的地板照成银灰色,殿中央的矮屏风后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闻邈一步步接近,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绕过屏风,床榻很是宽大,但只有其中一角的锦被凸起个小包,闻邈蓦地放松,心里闪过“还是老样子啊” 这样的感慨。
跟着又是一丝心疼,刘协历来没有安全感,睡觉的时候喜欢把自己蜷成一团整个用被子蒙住,现在他小小年纪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也是可怜。
闻邈坐在榻边,伸手将锦被揭开一角,刘协毛绒绒的小脑袋露出来,仔细看他眼角还有湿痕,这是做什么难过的梦了?
也许是受到刘辩记忆的影响,闻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怜惜地为他拭去泪痕,手指还没收回,睡梦中的人陡然惊醒。小豹子似的眼睛蓦地睁开,却没有闻邈意料中的惊恐或是大喊大叫。
“皇兄?” 刘协先是有些难以置信,随即表情又释然,维持着侧蜷的姿势不动,“怎么回来了?” 话音刚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撑起身子猛地抓住闻邈的手,双眼瞪大,急切询问,“难道皇兄明晚不来了?!”
闻邈被刘协一连串精彩表情和话里的内容给震懵了,什么情况?
不等闻邈反应过来,刘协突然整个人扑上来挂在他脖子上,脸埋在他衣领里将他死死抱紧,“皇兄别走,不要丢下小协。” 男孩儿带着软糯的鼻音,低低哀求,闻邈觉得脖子上湿热一片,小屁孩儿哭鼻子了。
刘协应该是做梦了吧,梦里见到了相依为命的兄长。闻邈心里酸涩不已,将刘协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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