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面,邵忻远远就看到季鸣站在饭店门口等着他,刚过了第二年的秋季,季鸣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一条深色的牛仔裤,邵忻只觉得面前这个人,不论过了多少年,还是那个样子,似乎时光在他脸上只是恍惚而过,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季鸣看到他时微笑着朝他摇了摇手,邵忻发现他手里握这东西,但距离太远,等走近了他身边才发现是一叠装帧精美的画册,季鸣递给他笑着道,“礼物。”邵忻侧着头轻笑了一下,道,“多大了,还带礼物给我?”“这还是我第一次去巴塞罗那,你得容许我好好炫耀一下。”季鸣回应着,外面太冷,两人一路说着话就往饭店里走,邵忻翻看着手里的画册,只见封面上写着,“巴塞罗那—高迪的城市。”“你去圣家堂了?”两人寻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邵忻问着他。“嗯,”季鸣眼里难得流露出那样崇敬的神情来,“有机会,你真应该去看看,活着的废墟,我现在才觉得,日本人说的真不错。”邵忻笑他,“去了一趟国外,感触颇多呐。”两人心有灵犀地笑笑,等菜上齐了才开动,席间季鸣接了个电话,邵忻看他舒着眉温柔地对着电话那边说着什么,笑了一下,等他挂了电话邵忻才忍不住臭他,“女朋友呢,这么开心?”季鸣仔细地笑了笑,道,“差不多吧。”“才认识的?”邵忻难得继续有着兴趣。“一起去的医生。”“够快的。”邵忻笑着打趣他。季鸣看着他道,“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再不快些,就怕抢不到了。”邵忻瞟了他一眼,“知道着急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上赶着过。”“以前那不一样,得先把你交付出去了我才放心呐。”季鸣别有深意地看向他,邵忻听他这个话竟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看着他道,“差点就感动我了。”季鸣只有无奈。“对了,待会儿吃完饭去我家坐坐,我特意托人从绍兴弄来一瓶花雕,一个人喝没什么意思。”“行,你干杯,我随意。”邵忻道。“有我这个医生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好操心的。”结果邵忻从季鸣家出来时已经很晚,季鸣看着屋外呼呼刮着北风,问了一句,“干脆别回去了?”“没事,我开车过来。”邵忻还是继续往外走,对着身后的季鸣摆摆手道,“太冷了,你回去吧。”“那行,你开车慢点。”邵忻开车回到家了特意看了一眼时间,快要接近凌晨,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灯光,似乎隐隐约约,还能闪过一丝光亮。邵忻把车开进车库才拿着车钥匙走进家门,客厅已经关了灯,邵忻也不知道重光回来了没有,知道重光一般接了致远都要直接送去锦官家,他也没联系重光,直到推开卧室的门才看到满屋的光亮,重光靠在床上边抽烟边看电视,听到声响转过来看他一眼,从眼里透出来的笑意,问了一句,“回来了?”“嗯,”邵忻点点头,太长时间没有碰酒,今天只是喝了一点他就感到头有些微微发晕,真是,以前这点酒量对他来说就像是喝白开水,现在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灯光探照下,重光细心地看着他问出来,“喝酒了?”“季鸣硬让我尝尝他的花雕正宗不正宗,也就半杯。”邵忻语气透出一丝无奈。
“那快去洗洗吧,刚才我才洗过,水很烫。”重光将手里的半支烟掐熄,走上前去开了窗户,通风。邵忻低头看了一眼烟灰缸里的烟头,眯起眼睛,这个数量,他是一个人在这里抽了一包么?不过邵忻也没有说什么,一个人换了睡衣去洗澡,重光看着他的背影进了卫生间,直到关上门,他眼里的光芒,也一瞬间黯淡了下去。是他太多心了吗,还是,邵忻根本就对他无所谓?重光心底隐隐作痛,快有两年的时间了,自从自己好了之后,他们在一起,也快有两年的时间了,但为什么,重光只觉得,邵忻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那样,不是没有感觉到邵忻的在乎,但那种在乎,太像一个程序,就好像吃饭睡觉一样,是生活的必须,也只是,照做而已。重光只觉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侵蚀着自己。过了几天,重光约锦官出来喝酒,他没有开车出来,锦官开车停在他面前时他还微微愣了一下,这个人,什么时候又换车了?一辆极尽骚包的奔驰*s,重光只差鄙视他。重光坐上去,看了他一眼,“你钱烧的?”锦官特别显摆地看着他,“前些日子我被撞了,说起来就窝火。”锦官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又笑了一声,道,“你怎么了又?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缠着我不放。”“*,”重光忍不住飙了脏话,“给老子好好开车。”两人开车到一家常来的酒吧,这个时候刚好是人最多的时候,重光嫌乱,直接要了包间,等坐在沙发上锦官才跟着进来,里面太闷热,锦官干脆脱了外衣放在一边,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才对着重光道,“有心事?”重光皱眉,心烦地干掉差不多快有半瓶的啤酒,才慢慢答道,“锦官,你说,我当初这样逼他,是不是错了?”锦官抬起眼睛看向他,有所思考的样子,问他,“怎么忽然这样说?”重光眉宇似乎有些纠结,他道,“我感觉得出来,这两年,莫邵忻不快乐。”锦官心底了然,他发现,重光现在的情绪,不论喜悦还是悲伤,都只和一个莫邵忻有关,锦官摇摇头,这两年来,重光似乎变了很多。“我总感觉,他和我在一起时,总是心不在焉。锦官,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一次?”重光干掉剩下的那半瓶啤酒,继续道,“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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