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遭了变故,我受了些打击,一时放不开,才会变成那样。”苏行风温和笑道,“恩公虽然误把我当成乞丐,却让我感到好生温暖,我昨夜下定决心,用恩公给我的银子买了身衣裳,好好地打理了一番。”
“不错,容貌英俊,器宇轩昂,好好拼搏,必能成有用之才。”林千松赞道。这一机遇,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这都要多谢恩公。”
“嗯,要是没其他事,就干自己去吧。”林千松说道,轻啜了一小口茶。虽然没有明说,但“不要打扰我”这意思,已经显露无疑。
苏行风微微一愣,道:“还请恩公告诉我姓名,我想知道恩公的名字,以便日后报恩。”
“一个有钱又有闲的过客。”林千松淡淡地说,“知道这些没什么意义,有缘会再相见,无缘不必强求。”他离开京城的目的是为找到阿大,若时间过长就只得作罢。不想有什么节外生枝。父皇年事已高,几个弟兄之间的气氛按潮涌动,他身为八王爷,虽然无心朝政,却也不能离开京城太长时间,能呆个四五个月已是极限。
恩公是个洒脱之人啊,苏行风在心里感慨。
“我岂能平白受你恩惠。”苏行风一脸严肃道,“听恩公口音,应该不是谦城人士,可是来此地游山玩水的?”
“这个小地方,没什么好游玩的。”林千松说,“你这人性子倒不错,知恩图报,今后打算走什么路子?考取功名,或是征战沙场?”若是想上沙场为国争功,他倒是可以帮上点忙。
苏行风摇摇头,笑道:“我只望能做一名侠客,笑傲江湖。”
“哦?”林千松来了兴趣,“你是江湖人士?”
“是的。”
“那你必然知晓江湖之事?”
“那是自然。”
“你可知道‘血剑’?”
苏行风目光一历,道:“知道,但不多,此人所用招数狠绝霸道,出手必能伤人,故得‘血剑’称号。”
阿大的武功如何,林千松自然清楚。“你可知这人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他接着问。
“我不清楚,此人行踪飘忽不定,我没有真正与他接触过。”苏行风道,“恩公对此人有兴趣?”
“我找他有些帐要算。”林千松道,“前些日子打听到他在江南一带,刚到这里就跟丢了。”
苏行风琢磨了片刻,疑惑问道:“‘血剑’可是与恩公有什么过节?”
“有天大的过节。”林千松冷道。
苏行风心喜,忙说:“若是恩公不介意,可愿意与我一同行路?我正好也要找‘血剑’。”
“怎么,你也和他有过节?”
苏行风迟疑了片刻,才道:“不,只是有一些事想问他。”
“嗯……”林千松沈思。这人是江湖人,对江湖事知之甚多,寻找同为江湖人的阿大比侍卫要有优势。和这人在一起,可以让阿二阿三都出去探消息,两边无耽误。不过如果这人武艺不精,就没这个必要了。
“你武功如何?若是学艺不精,就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了。”林千松问。
“恩公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苏行风无奈地笑笑,“我五岁时就跟随师父上山习武,二十载从不间断,在江湖中,即使够不上顶尖,也应该能算个上乘。”
“那行,你就跟我一道吧。”林千松满意道,“做我的贴身小厮。”
“……小厮?”苏行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老嚷嚷着要报恩吗。”林千松说,“等找到‘血剑’,你便自由了。”
苏行风拧紧眉头思索。若只是与恩公同行的话,确实算不上报恩,不过是同路人而已,不过这小厮,他从未做过,难不成要像服侍师父一样服侍恩公?倒也无妨,恩公与他目的相同,途中好生对待恩公是他应该做的。
“好吧。”苏行风点点头,“今日起,我便是恩公的小厮,我一定会好好照料恩公。”
“好,也不必问我的名字了,叫我老爷便是,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好吧,我名苏行风,行疾如风。”
“嗯。”林千松微微颌首,“我想吃这里的手撕鸡,去给我弄一只来。”
“哦,好。”苏行风唤来小二,吩咐了两句。接着看向林千松,脸上含着微笑,心里头则在掂量。恩公显然是一名贵人,出手阔绰不说,举止大方,高贵地自然而然,必然是出生于有地位的家庭。性子霸道,说话直来直往不留情面,却是个好人。
手撕鸡上桌,一盘是整鸡,一小碟是配料。苏行风非常殷勤地把菜盘推到林千松面前,道:“恩……老爷,请。”
“把手洗洗,喂我吃。”林千松说。
“啊?”苏行风有些呆愣,“要我喂你啊?”
“难道应该我自己动手?”林千松皱了皱眉。
“这……”吃饭还要人喂,又不是小屁孩儿,难不成恩公以往吃饭都是让小厮喂的?这……可恩公这么大个人了,这又是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未免不雅。
“撕肉就行了。”林千松道,“小片一点的,放在碟里。”
往常一般是阿大喂他的,犯懒的时候,他都是什么事都丢给阿大干,自己一根手指都不动。林千松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他是王爷,想干什么不行。但新小厮既然不自在,那就免了,省得弄得自己也不舒服。
夜夜偷香、4
当天下午,两人离开谦城,往青城去。
两个人,两匹马,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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