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他说:“这是自然,车子是他自家的。他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撞坏了没话说。要让别人开再给撞坏了,那肯定是不能接受。你也别心里不平衡了。”
瑰莲接过话说:“他的驾照刚考不久吗?技术这么渣。”
“他呀,驾龄比我都长。黄老板的车子又随他开。你说他的技术还能差吗?车子撞成这样,根本就不是熟手开的。”
司机很笃定的说。
“你的意思是,他把车又借给别人开了?”我追问了一句。
司机说:“如果不是借给生手开的,那就是没亮车灯开的车。只有抹黑开车才能迎面撞成这样。”
我和瑰莲没再说话,好像都明白了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弄明白。车子里霎时一片静默。
我突然想起刘叔,就打破寂默的对司机说:“去市人民医院带个人。”
瑰莲也反应过来:“哦,对。我来打刘叔电话。”
我也掏出手机跟小胖小黄和瘦子打电话。
我们几个人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去哪都要一起。
可是车子坐不下。司机准备再叫一辆车过来。
这时黄世仁正好打瑰莲电话。她就叫他过来接我们。
白色广汽本田把刘叔和小胖他们先带走了。我和瑰莲在金碧辉煌大酒店等黄世仁。
“记着,还喊我表姐。别瑰莲瑰莲的叫漏了嘴。”
站在马路边,瑰莲突然嘱咐我。我点头说:“知道了。”
黄世仁几分钟就开着车过来了。
离这不远?
他看见瑰莲手上拎着肯德基,就问:“到现在还没吃饭?上车,我带你们去吃饭。”
瑰莲说:“我今天想吃肯德基,还是先进场子吧。”
“那好,晚上吃宵夜。”黄世仁笑着说。
我和瑰莲上了车。
今天场子不远,在靠近水泥厂一个废弃的铸造厂里。
我们到了场子一看,我去,人比在乡下多了将近一半。
场子近,喜欢钓小鱼的都来了。
场子离得远,除了惯赌的人跟着场子跑。好多人不方便跑远的就干脆不去了。
由于今天场子就在市郊。有人骑电瓶车就能来,所以,人特别多。
我把瑰莲拉到一边,对她说:“今天人多,钱押得肯定沉。我建议让刘叔推庄。吃几候子(吃几把)就结束。时间拖长了黄世仁会不高兴。因为老余也要推庄,别跟霞子的姨夫那样,被赶走。”
瑰莲说:“我知道了,我去跟刘叔讲。”
刘叔一来,赌场里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名声不亚于我的赌王老爸。区别就在于我老爸死了,什么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刘叔这就叫好死不如赖活着。人只要有命在,就会有翻身的机会。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那些放过爪子给刘叔的人见到他都高兴的不得了。
这赌钱场子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人只要进场子,欠的爪子就要搭着还。哪怕每天还1百,也要还。
现在刘叔既然来了,肯定就是有钱。因为没钱是不可能再进场子的。
那会跑掉,躲债。
就连黄世仁见到他都很惊讶。
他可能也差黄世仁钱。
“欢迎你重归赌场。”
这就是黄世仁见到刘叔时,说的第一句话。
等刘叔跟场子里的熟人都寒暄完了以后。瑰莲把他叫到没人的地方对他说。
“等会你就上去推庄,钱的事你别怕,我们帮你先垫着。你就跟平常一样掷猴子就行了。其余的什么也别管。”
刘叔点头,说知道了。
今晚庄家推庄有倒堆,也有扒堆的。
几庄推完,我挤到站角的位置上。
看了一眼刘叔。
他真精,我们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秒。他就把手里的烟头一扔,也挤了进来。
“我来搞一板子。”站到庄位上,刘叔对着人群笑着说。
我看了一下天门码牌的,换了一个中年妇女。我又扫了一眼人群,没有看到黑皮。
进场子就没看到他。我想叫他站角。
瑰莲站在板凳上看着我,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就举起手机打黑皮电话。
黑皮从外面挤了进来。
“这庄我来站。”他对那边的小伙子说。
牌洗好,码好。刘叔开始出条子。
“条子出好了,开始押钱。”黑皮对着人群大声喊道。
第一把钱押的不沉,都试探性的押个一两千。出手大的押五六千。
不过今天人多,虽然押的轻,但押的注数多了这一猴子也有五六十万。
“押好了就离手。庄家开始掷猴子了。别挡猴子。”黑皮又对着人群说。
刘叔把猴子掷了出去。
两只猴子转停后,点数加起来是7点。
七对面,天门先抓牌。
刘叔把第三垛牌抓回去放在跟前。用手像捏麻将一样一只只的捏了一下。
然后声音有些激动的说:“别看了,关灯。”
关灯是场子里的术语,就是庄家抓到二八杠了。通吃。
我和黑皮一听到关灯两个字,就立刻把台板上的钱往庄家这边挪。
第一猴子抓二八杠按理说不好,走来就大花脸开台,结尾就是倒堆。
我和黑皮把台板上的钱数好后,这一猴子吃了86万多。
刘叔低声问我还要不要再推?
我说:“继续。”
他就把条子出了出去。
赌场里流行一个这样的说法。
头把吃通(通吃),二把不中。
特别是第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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