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许集镇的街上穿过。继续往乡村路上驶去。
夜晚分不清路边的环境,加上又喝了酒。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在行驶?
这酒是有后劲,坐在封闭的车子里感觉头发晕。
车里的冷气虽然打到了最低,但还是感觉到身体在发热。五脏六腑仿佛都在被热水烫。
我问司机:“场子在哪?”
“许集村。”司机立即回答道。
我操,赌场今天竟然就在我家祖先的老根据地上。我真后悔今天下午没有来。
几年没去过坟地,真很想去看看。
这赌场一天换一个地方,明天就不一定还在这里。又看不成了。
在我还没想好到底什么时候去坟地上看看时,车子已经在许集村的村后一家大院内停了下来。
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强力了。
车子一停,胃里突然好像有东西在往上涌。
我赶紧推开车门,脚刚一落地。胃里就有东西迫不及待的冲出喉咙到了嘴里。
一股酒精味混杂着食物发酵过的酸怪味钻进了鼻孔。令我不断的作呕。
一下将嘴里刚吃进去,还没来得及消化的海鲜全都给喷了出来。
我蹲到路边,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后,才停止了恶心。
小胖不知从哪里给我拿来了一瓶矿泉水。
我接过来,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罐。然后和嘴里的黏物再一起吐掉。
把口漱干净了,以为会好些。没想到头还是晕呼呼的。胃更难受。
小胖和司机叫我到车上靠会,我同意了。因为头昏沉的实在撑不住。
坐进车里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声音很大,像是很多人在打群架。
赌场里有人在打架?
我直起身朝窗外望去。
什么也没发生。
车子依是停在那个大院子里。场子就设在正屋,电灯点得雪亮。屋子里人影重叠,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赌桌旁。还闹哄哄的嘈杂声一片。
我突然感觉小腹胀,想尿尿。
我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头还是有点晕,口渴得要命。心想,先去小便再来喝水。
我站在车旁朝四处张望。到处都站着人。怎么解?
我就朝院门走去。
出了大院,外面是一片宽阔的空地。我想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尿尿。
一眼看到前面有片树林,在那里尿最合适。
我就朝树林走去。
头昏沉沉的,没睡清醒。眼睛还眨巴眨巴的睁不开。半睁半闭着眼睛只顾往树林走。
咦,怎么还没走到?明明看见树林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怎么感觉总也走不近它似得。老差一截路。
我加快了步伐往前赶了一段路。
嗯?还没到。
真奇怪,好像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了吧,咋还是没走到呢?
我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身后。
怎么看不到灯光了。刚才从院子出来时,院子里可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现在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刚才在车上听到的打架吵闹声又出现了。
我朝四周扫了一眼。除了黑还是黑。
刚才的那片树林也不见了。我突然害怕起来。
这个吵架声是从哪儿传来的?只听到声音看不到人。
这是哪儿?小胖他们呢?
我越想越害怕,拔腿就往回跑。
“小胖,小黄,瘦子。快来人啊。”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
可是一个回应的声音也没有。
我拼命的跑着,希望前面就能出现亮着灯的院子。
然而,却成了奢望。
两条腿都跑得发软,也看不到那个亮灯的院子。
那个声音好像就一直跟在我后面。但我回头去看时却什么也看不见。还是一片漆黑。
我回过头来继续跑。
哇靠,终于见到亮光了。
在我回过头来准备加快速度跑的时候,前面出现了光亮。
像是赌场院子里的灯光,但感觉离我很远。
当我放慢脚步仔细看,又觉得那光像过去没有电灯点时,人们点的煤油灯。
我心里想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这四周都是黑的,就像身处无底深窟的环境里。亮光对我来说,就是生命。哪怕那光就是只萤火虫。我也会寻它而去。
我撒腿就朝有亮光的地方跑去。
原先漆黑一片的旷野,骤然间就被一轮明月照如白昼般明亮。
等我跑到亮光跟前时,看到一间用土堆砌起来的泥巴墙,稻草和着泥巴做的屋顶的房子。
那亮光果然是从煤油灯里发出来的。
我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确是一片森林。
森林中间有一间泥巴屋。
房子的窗子跟我们小时候画房子时,画的正方形窗子是一样的形状。
木头窗子镶嵌在低矮的泥巴墙面上。
从四边大约两尺左右长的窗子里可以看到一盏煤油灯,垛在一张用圆木制成的桌子上。
灯罩擦的雪亮。
灯芯燃烧着的火光,在灯罩里偶然跳动一下。仿佛是在证明这是在现实中。不是静态的照片。
这是守林人住的泥巴屋吗?
在这一大片森林里出现这样的土屋,不是守林人住的还有谁在这里建这样一座又矮又简陋的土房子?
有一条台阶直通土屋。
这台阶是用1米长的树棍陷入泥土里制成的。可能是怕雨天路滑所以用木棍防滑。
木棍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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