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使没有雄性的动物,花还分雌雄呢。只要女子国里有果树,就一定有雄花。”刘子安仿佛没看出来阿联的不痛快,接着说道。
“别说了。”阿联道,语气里已有了丝不耐烦。
刘子安悻悻地闭上了嘴,观赏起了眼前的美景。
“浊水菱叶肥,清水菱叶鲜。饭稻以终日,羹蒓将永年。”刘子安想起宝禾先生曾教给他的两句《相和歌辞》,觉得十分应景,不由得念出声来。
得亏他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唱出声来,要不然以他那破锣嗓子,肯定得露馅。
同行者都不是风雅之人,不知他诗中的深意,不免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是不是又在想宝禾先生了?”朱蒙轻声道,“别担心,咱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刘子安落寞地点了点头。
“如果先生在,肯定能讲出些有趣的事情。”刘子安幽幽叹了口气。
“你们刚才提到那人是她的心上人吗?”阿联见刘子安情绪甚是低落,问道。
虽然这姑娘很对她胃口,可如果对方已经有了心上人,那她就不好夺人所爱了。
“是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朱蒙一本正经地答道。
虽然这两师徒谁也不说,但他朱蒙也不是个瞎子,自然看得出二人之间的那点猫腻。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阿联又问。
她想知道被自己看上的人喜欢的家伙是什么样子的。
“是个大美人呢。”朱蒙道,毫不吝惜赞美之言,“而且又温柔,性格又好,还很能干。”
“那她有哪里不好吗?”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可能,但阿联还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比下去。
“不好啊......”朱蒙仔细想了想,发现宝禾先生身上似乎还真没有什么致命的缺点,“那家伙似乎有很严重的迷路症呢。”
“迷路症?难不成她这次也是走丢了?”阿联也跟着担心起来。
除了女子国,女人在其他地方总是受欺负的那一个。
朱蒙摇了摇头,轻声道:“是被坏人给带走了。”
“啊!”阿联不由得轻呼了一声,正要再问,忽见从水中窜出一个怪物来。
“这是什么东西?!”刘子安吃了一惊,险些暴露了他男人的声线。
乙戌君暗暗向前走了一步,将刘子安等人护在了身后。
然而,那怪物既没有发起攻击,也没有言语。
刘子安等人仔细一看,方才注意到这原来是一块形同海中大鱼的木头,囫囵得很,腹部两侧各有六把怪模怪样的铁扇子,还有一大半身子没在水中。
众人正诧异着,那“大鱼”的背部忽然开了一个口子,从中走出一个人来,却是华衣美服,聘婷婀娜的人物。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时间偷跑出城,难道是来捡瓶子的?”那女子打趣道。
“才不是!”阿联涨红着脸,反驳道,“我这次可是特使。”
“连你这小丫头也来当特使啦。”那女子轻笑道,显然是不信。
“是真的,不信你问她们。”阿联指了指刘子安他们。
“的确如此。”朱蒙接话道,“她先前还给我们搜过身呢。”
“三位是从哪里来?此来女子国是打算长住还是路过?”那女子问道。
朱蒙幽幽叹了口气,佯作抹泪道:“我们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姐妹,不久前被巫咸国的人给抓去了,音讯全无。我们此行就是要去巫咸国看看,试试能不能找到她。”
“巫咸国的人忒可恨!”那女子闻言,仿佛感同身受似的,恨恨道,“看见个资质好的女孩子,就偏要让她学那什么鬼劳什巫术,人家不愿意,就硬生生给掳了去。我们国里有许多女孩子都是这么被带走的!”
“那你们有没有试着去找过?”朱蒙问道。
“找有什么用?人家死不承认我们有什么办法?”那女子叹了口气。
这边朱蒙他们正在谈话,那边乙戌君却对那“大鱼”产生了兴趣,走上前,四处看看,又用指节敲了敲。“大鱼”的内里是中空的,故此在敲击之下有幽幽的回声传出来,与埙相似。
“莫把我木鱼敲坏了!”那女子见乙戌君琢磨她的宝贝,慌忙丢下朱蒙,跑来护住。
“你称这是何物?木鱼?”乙戌君有些诧异,转向朱蒙,“你见过这么大的木鱼吗?”
朱蒙亦非常好奇,围着那“木鱼”左看右看。
“我从前只见过和尚念经时用的木鱼,却不曾见过这种样式的木鱼。”他道,看向刘子安,“三妹,你常游学四方,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种东西?”
“不曾见过。”刘子安摇了摇头。
那女子拍了拍木鱼,得意道:“尔等果然不知,我这木鱼,乃是天地间独一无二之物!是我苦心冥想,闭门三年方造出来的。它能载人行于水下哩!”
“果真如此吗?”刘子安道。
“你们若是不信,不如随我进去一观。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女子见他们不信,不服气道。
刘子安有些犹豫,然而朱蒙和乙戌君却是一副兴趣颇深的样子,拼命撺掇。
刘子安无奈,只得从众。
五人依次进去。
不得不说,这木鱼设计的的确巧妙。从外面看体积虽然不大,但内里的空间却十分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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