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打算做什么,但那姑娘妓|女的身份是造不了假的。跟人讨论嫖|妓什么的本身够就令人尴尬的了,更何况这人还是他带在身边很多年的徒弟。
“那以前怎么不见你同旁人有染?”刘子安得了半天劲才憋出了“有染”两个字。
太难听的话他说不出口,但不说难听的话又难以平息他心中的愤懑。
“即使真有点什么,也不能让你看见啊。”
宝禾先生有些无语,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他可没有让别人围观房|事的兴趣。
然而这话听在刘子安耳里就变了味道。
原来先生以前不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不过都避开了自己......
不过想想也是,宝禾先生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会有这方面的需求。
“为什么不找我啊。”刘子安有些失落地喃喃道。
“找你有什么用?”宝禾先生道,心想:你又不能告诉我有用的信息。
夜终于静了。
刚才刘子安在他这里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到隔壁房间睡觉去了,走的时候郁郁寡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带这个坏心情出门,旅行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一半。”宝禾先生一直以来都这样认为。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叫住刘子安。
“这孩子应该学着自己调节情绪了。”宝禾先生心道,“毕竟他已经不小了。”
现在外面只剩下海涛的拍岸声,对面房间里男人的打鼾声,左面房间里女人的喘息声。
右边刘子安的房间里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不会还在生气吧。”宝禾先生心道。
他总觉得刘子安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他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一有姑娘贴过来就控制不住自己吗?”这么想着,宝禾先生也有些生气了,“若是旁人这么想,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他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也不懂我?”
人在睡觉之前不能想事情,否则就很难再睡着了。
睡不着的人,最容易觉得饿,宝禾先生忽然发觉肚子饿得要命。
他之前光顾着说话,好像忘了吃晚饭了。
虽然夜已深,但像这种地方要找到些吃食倒也不算难事。然而,刘子安这小子临出门前竟然把门给反锁住了。
“幸好屋里还有窗户。”宝禾先生心道。
就这样,他从窗子翻了出去。
一弯上弦月正高高地挂在天上,海涛在月下闪动着银光。
忽然,他发现自己门外竟有一人坐在那里,倚着门睡觉。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子安。
“子安,醒醒。怎么不到自己房间去睡?”宝禾先生晃了晃他的肩,道。
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海边风大,在这里吹一夜风肯定是要生病的。
刘子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先生?”他吃了一惊,下意识看了一眼们,“你是怎么出来的?”
而后,也不等宝禾先生回答,自己一个人喃喃道:“对啊,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屋子能关得住你。”
“说什么胡话。”宝禾先生有些无奈,“别在这儿坐着了,赶紧回去睡觉去!”
“我不去。”刘子安竟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赖在门口说什么都不肯起来,“大晚上的,若是我走了,你放别的什么人进去怎么办?”
“那我放你进去行不行。”宝禾先生道,“三更半夜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像个什么样子。”
“阿宁也在啊。”刘子安道,然而左看右看,怎么也瞧不见阿宁的身影。
她又放了刘子安的鸽子。
“我就知道她靠不住。”刘子安愤愤道。
宝禾先生笑了笑,给他倒了杯水。
“先不说她,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守在我门口做什么?”宝禾先生道,“若不是看清楚是你,我还以为有人要暗算我呢。”
刘子安“嗯嗯啊啊”地胡乱应和着,怎么也不愿意正面回答宝禾先生的问题。
他总不能说自己不想看先生跟别人上床吧。
等等,上床......
“先生,你以前成过亲吗?”刘子安忽然问道。
宝禾先生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
“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刘子安低声道。
虽然明知道他跟宝禾先生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但听到对方没有家室时还是在心里暗暗窃喜。刘子安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
然而宝禾先生并不知道刘子安心中所想,见他忽然沉默,以为他还是在介意那女孩子的事情,叹了口气,道:“你要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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