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你就快去吧。”高杉耸了下肩,双手揣进裤子口袋,转身欲走。辰马却快步追上去拦在他前面。“我说,你到底要干嘛啊?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高杉皱起眉头,有些不爽地斜眼乜着他。
“你……怎么……怎么会、会来这里?”口吃的程度令辰马本人都大感惊异,他没想到,如若抛弃无厘头的玩笑话,不讲土话,他对高杉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流利说出。
“为了某个人。”高杉简短地回答道。“对了,你和银时还有联系么?知道那笨蛋近来都在忙些什么不?”
果不其然,辰马暗忖,高杉来新宿是为了找坂田银时吧?见他不语,高杉径自说:“不知道或是不想说就算了,不必一脸为难相。”
辰马顿觉胃里有东西往上翻,头也跟着晕起来,想是在店里喝的酒太烈了。恐怕高杉一直对坂田银时怀有,和他对高杉同样的莫可名状的思恋。如此猜想并非没有半点来由,辰马亲自撞见过高杉和银时间的亲密举动,而且第一次正是在他的房间里,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高杉当时瞪向他的眼神,那目光中充满挑逗和邪魅,像是在说“怎么样,你不敢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你真是个胆小鬼”与此同时他脑中即刻萌生了一个更邪恶的猜想——或许高杉是故意的,故意做给他看的,因为高杉看不惯他整日同银时在一起,那么高杉其实对他的感情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抓住他的双臂猛烈地摇晃,像是要将他全身摇散似的。辰马双手扶着街旁的垃圾桶,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稳住后,直起身转过头去,高杉已不见了踪影,眼前只有陌生的行人和车辆在犹如浓重油彩画般灯火交错的街上往来穿梭。莫非刚才的一切是全是喝醉酒后,脑中产生的魅影吗?对,没错!啊哈哈哈……高杉不可能对他怀有好感,高杉最讨厌有心机的人。“可,你留在我肩上的,手的温度,又是什么呢?”
坂本辰马当然不是在做梦,高杉确实带着河上万齐来了新宿。土方十四郎的身份已明确,高杉猜得不错,他乃暴力团近藤组的成员,既然如此,这家伙会出现在坂田银时的住处,那就不能说坂田银时同这个黑道组织没有瓜葛了。
高杉站在楼后的阴影处,凝然注视着辰马融入灯火中越走越远的背影。这可是你要放弃的,他想,你还是老样子啊,稍感矛盾就困惑着退缩,你要是能再进一步的话……罢了罢了,所以怨不得我,都是你的错。“唔,或许新宿是个意想不到的好地方呢。”他不由得歪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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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刚过,铁怀里抱着四罐刚从自动贩卖机里买来的罐装咖啡跑回体院馆的道场,却不想与哥哥佐佐木异三郎狭路相逢。不,铁并不是迎面碰到哥哥,而是从门口望见哥哥正戴上面罩,似乎要同土方先生切磋一番。他顿时定在原地,咽了口口水,大气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的两个人。哇,真的要动家伙啦!
铁知道哥哥每当心烦意乱或是案情苦无进展时,便会拿起竹剑。剑道能使人集中心绪,头脑冷静,哥哥这般说过。哥哥调至东京一事,铁当然知道,他觉得无所谓,那是哥哥自己的事,与他横竖无关。但哥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呀?警局里不是有专门的练习场还是什么训练场之类的地方吗?
这家伙……土方面罩下的目光紧随佐佐木的动作,他擅长拉开距离,同对手周旋,以便消耗对方的体力,再趁其松懈之时,出其不意猛力进攻,是个善用技巧取胜的家伙。对付这类型的人,就要想尽办法逼近其身,通常这类型都是不善近身攻击或对以力量取胜没有自信。就身体条件而言,土方和佐佐木身形相差无几,臂力上估计谁也占不到多少优势。
佐佐木看来,土方的打法没有华丽可言,但招式狠辣,像是从实战中磨练出来的,招式有种不把对手逼至绝境誓不罢休的气势。他思忖,这样的对手,最好采取拖延战术,尽可能耗尽其体力,到时便可不费吹灰之力获胜。
如果把佐佐木的剑术风格比作风中劲竹的话,土方的风格就宛如冬之实木。佐佐木每次虚晃一招,折回再度进攻,土方便回一招扎实有力地攻击。竹剑碰撞,发出干脆的响声。
“如果……如果你恨极了一个人,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地令其永不得翻身!面对厉害的对手亦然,要在一开始就以气势给其震慑,上场后要拿出不把对方逼至弃剑投降绝不罢手的精神,不妨称之为杀意。”这是土方在钻研剑道的过程中自己悟出来的一点心得,当然,仅仅是切磋技艺,不是要真的将对手杀死,只是说但凡竞技比赛就要拿出这种毅然决然的精神来。
铁又吞了口口水,抱在胸前的咖啡罐险些掉在地上,他蹑手蹑脚蹲下来,将咖啡罐一一放在地板上,揩了揩额头上的汗,心想:这五分钟的比赛过得可真慢。他对剑道差不多一窍不通,电视里播放比赛的时候偶尔看看,晓得些规则而已。
“要是,我这只手里有把枪,土方先生你就凶多吉少了。”佐佐木右手举剑,保持单手刺喉的姿势,缓缓收势。
土方与他一样,慢慢收回直指对方咽喉的剑。“剑道和枪有什么关系呢?”
“这,抓捕罪犯的时候,枪远比剑更好用,不是吗?”佐佐木的口气相当平静,听不出喘息。
“那是,不过同我没有关系。”土方摘下面罩,拿起窗台上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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