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我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癖好而给组织招来麻烦吧?”
“你,刚才吃的是什么?”
“梦幻,粉红梦幻之旅。有抗抑郁的作用,能使人心情舒畅。干律师这一行,必须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在不受情绪影响下做出判断,思维混乱和疲劳工作是大忌,所以我通常会服用一些促进大脑活动或保持情绪冷静的药物,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坏处。说得太专业想必土方先生也不懂当然你肯定也没有这方面的需要,算了,前面我讲过了,就和烟瘾是一回事,只不过比吸烟更高级一些罢了,你只消这么理解就是了。”
“言外之意是说,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嘿,我没那个意思,这完全是你自己的理解。”
“行吧,怎样都好,你吃的那些全是非法药物吧?”
伊东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药物的作用使他的笑容看上去很假有些僵硬。“那又怎么样?”
“我只是觉得奇怪,还记得六本木那件案子吗?你只描述了那种新药的作用,却丝毫未提其非法性,我就在想,作为律师的职业病,任何事都会不自觉先行分出其‘非法’与‘合法’,应该不会刻意教唆别人去做非法的事,再说我们组织本就不接触毒品相关的交易,而你却不遗余力推荐这些非法药物,不能不教人怀疑吧?”土方将视线从伊东身上移开,转脸看着自己落在书柜玻璃门上的淡淡影像。
“好记性呀,土方先生!我倒不记得当天自己说过什么了,”伊东不无自嘲地说,“你具备当律师的潜质啊,若是你想做这一行,想必六法全书一下子就背下来了,我当年可是花了不少工夫来着。”
“你加入黑社会的目的就是为了从更便捷的渠道得到毒品和各种新型药物吧?”和律师兜圈子实在不明智,土方索性直言不讳说出要点。
“呵呵呵,算是吧。”
“可是,却不想我们不碰这一块生意,于是令你失望了?组里一些机密你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完全可以投靠其他帮派啊,何必非要游说我们接触毒品交易不可呢?”
“土方,在你看来我是那种人?”伊东习惯性抬手去推眼镜框,但很快发现此时没戴眼镜,“我或许人品诚然不够高洁,但也绝对不是见利忘义的家伙。罢了罢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本来你我就互看不顺眼,没指望你对我抱有任何好感。请问,你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我说,今天我也不是来指责你的,正如你所言,个人癖好而已,无论好与坏,只要不给其他人添麻烦,我也没有权利横加干涉。只要你以后放弃游说组织接受毒品交易的事,对此事绝口不提,今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回去只字不提。”
伊东有些不敢相信,轻蹙眉头,以质疑的目光斜眼上上下下审视土方全身。
“你自己的事,只要条子不找上你,我想就算组里其他人知道了也不会怎样,当然我说话算数,不会多讲,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也好自为之。”土方耸了下肩,双手揣进裤子口袋。
“对了,还有一事不明,”土方在伊东的目送下走到玄关处,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他停下来稍稍侧头问道,“大学毕业时,你为什么拒绝你父亲的要求?答应的话,一下子就飞黄腾达了呦!”
客厅内的沙发“吱呀”一声,估计这句话令伊东吃惊不小,缄默有倾才听到他的声音。“你调查我了?”听得出语气中惊异的成分但却未有任何愤怒的感觉,过去的成长经历对于他来讲可能并不觉得特别丢脸,就是那样吧——不打算刻意隐瞒却也不想提起。
“土方先生,看到你就像在照镜子,”伊东用职业性的语气说,“自己的优点缺点全都一目了然,心中不由得产生了抗拒情绪,你亦然吧?这就是互看不顺眼的理由了,但是反过来呢,因为禀性中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所以思维模式在一定程度也该类似,换做你的话——只是个假设,你是我,当年站在我的角度,你会答应那个要求吗?
“不过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儿子活不长,剩下的几个女儿一出嫁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他不甘心将辛辛苦苦积攒的钱拱手让给外人,迫不得已才召我回家,多么自私卑鄙的用心啊,再蠢的人都看得出,况且我也没蠢到那地步,难道要我像路边的野狗一样对嗟来之食摇尾乞怜、感激涕零吗?你觉得可能吗。”
“哼,和我料想中差不多啊。”土方似乎相当满意他的话,“就这样,晚安了。”
“等等。”伊东叫住他。
“怎么?”
“hday!”
“谢了!”
土方离开后,伊东自言自语道:“哈,还以为全被看穿了呢,原来没有啊,说到底土方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呀,不离开组织另有一个原因——”他又掏出一片白色的药片,“唔,接下来做一次真正的梦幻之旅吧!”
“……在伊东鸭太郎的母亲死后,其父仍每月提供他生活费,数目应该不低于一次30万,足够维持他日常生活绰绰有余了,推测他将大部分钱都用在购买成药上了。
伊东在大学的成绩虽然不错,但依旧交不到朋友,也不曾加入社团或其他学生组织,总是独来独往,连曾经的室友都不晓得不上课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大二那年他被警察发现伙同另外四名艺术学院搞爵士乐的学生躲在一间旧民宅内注射大麻和服食lsd(麦角酸二乙基酰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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