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想和我分开么?点头或摇头就行了。”
如果点头的话,这家伙肯定会转身就走吧?
“我不同意。”土方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说。
“哈?你、你刚才不是还说不会纠缠……”
“两回事。”土方冲他摊开手掌。“我不同意分开,但是不会纠缠、挖掘你不打算告诉我的事。我之前明明和你讲过了,你这家伙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不是啊,我记着,但是,不过——那个,不知该怎么解释,所以我还是不解释了,随你怎么想吧。”万一这次真的回不来,若之前不让土方讨厌自己的话,他一定会伤心;现在自己算是平安回来了,难道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同土方重归于好?这种做法是不是太卑劣了?坂田银时情不自禁摇了摇头。
“你这混蛋!”土方重重照着坂田银时的脑袋捶了一拳,责备的语气中却透着些许爱怜。
“疼疼疼!我可是病人诶,你太没有同情心了!”
“是吗?”土方成心扬高声调,“我看你活力十足呀!”
“哎,你到底想怎样啊?”坂田银时揉着被他打疼的地方。
“怎样也不怎样,”一根烟抽完了,土方很快又拿出一根夹在指间,“你把我的手表弄坏了……”
“当初我们不是交换了吗?用我的峰不二子换了你这块伯爵什么什么的,喂喂,难道你忘了?
“道歉!”土方终于沉不住气了,对他吼起来,“我只要你说‘对不起’,发誓以后不会再犯了,这就行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低头认错呢,还是从头到尾你一直认为对我所做的事都是对的?”
原来这家伙不为了斥责自己才来的……坂田银时无法继续将目光停留在土方脸上,此时心情十分矛盾,一方面彻底松了口气,打心底不由自主想欢呼;另一方面却觉得实在不能简简单单说句道歉的话,就当做从没伤害过土方一样和他恢复到以前的关系,不管当初目的如何,陷害了土方是事实,这样的自己值得他原宥吗?他倒是更希望能够从土方嘴里听到严厉斥责的话,那样他心里会比现在好受得多,一开始不就是想要土方讨厌、怨恨自己吗?
“怎么不言语了?刚才和我矫情的能耐哪去了?”土方紧追问不放。
“如果我发誓的话——”坂田银时抿住嘴唇。“发誓和承诺差不多吧,一旦做出承诺就不得不贯彻到底,不能再反悔,所以我不能轻易承诺,万一办不到的话,我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宽恕自己。”
“唉,你说的这么严重……”土方点燃嘴边的香烟,有点颓然地低语道:“切,难道骗骗我,让我高兴一下都不成么?”
“啊,对不起啦,这次是我不好。”
“嗯?”土方不禁诧异地盯着他看。“再说一次。”
“骗你的。”坂田银时冲他摆出一个大大的猥琐笑脸。
“混蛋!”土方挥着拳头要揍他。
坂田银时连忙躲闪,“哎,哎,你自己说的嘛!你不是说骗你一下也行吗?”
“喂,这会儿怎么这么拿我的话当真?你这混帐懂不懂人情世故,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哎、哎、哎,小心烟!我知道啦,大不了,以后再遇到麻烦事时会知会你一声就是啦!”
“真的?”土方停下打人的动作。他把烟衔回嘴边,“不会再玩什么报警的把戏了吧?”
“嗯,但是——”土方飞快地用指头按在他嘴上,轻轻摆头。“别说,我不想听后面转折的话。你曾指出我一意孤行,总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自己认定这么做对别人好那就是好,却忽略了别人的感受,而你的做法呢,不是和我一样吗?”
坂田银时双目圆睁。的确如此,这家伙已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常认为要保护身边的人最好就是甩开他们,让他们远离危险留在安全的地方,不光对土方,对新八和神乐也是,因为实在太过重视他们,所以做出了矫枉过正的事,他们当然会生气,觉得是一种不信任。
“这回你懂了吧?”土方慢慢撤回手,“啊,看来我们很多地方蛮相似嘛,以后继续挖掘的话,大概还会找出不少吧。”
他说“以后”?
“怎么好像吃了啥不干净东西似的表情?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嘛,至少也有二三十年的工夫咧。喂,我没说错吧?”
他……这家伙一点都没想过指责甚至要分开……“哎,你不是没原谅我吗?”坂田银时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融化,一股暖暖的热流在体内漾开,他极力克制情绪,不想让土方内心的动摇,可一开口就走音的声音出卖了他。
“哈,是啊,你必须做出补偿。”土方得意地抬起一抬眉毛,“听到没有?只要我不认可,你就必须留在我身边继续补偿。”
“哇,开什么玩笑!”坂田银时夸张地挪开身子,“要是你一辈子都不认可,那我岂不是就得——”
“答对了!”土方咧开嘴,笑得十分开心。
坂田银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下扭过头后脑勺对着他,要是这家伙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可就糟了!
“啧,得啦!给你点信物让你踏实下来。”土方低头撕开烟盒,小心翼翼剥下里层的锡纸。
坂田银时听到窸窣声,好奇地转过来,探头瞅着看着土方手里的动作。
土方默不作声,捣鼓了一会儿。他将一枚纸折的银色戒指放在坂田银时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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