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东地的一个市镇时,为了不引人瞩目,秦善让侍卫们分散进镇,只留下一个甩不掉的包袱跟在他身边。
颜漠北跟在秦善身后,在这东地的是镇上东张西望。他从没来过这里,有些好奇。
在张望间,差点把秦善给跟丢掉。好不容易在街上找到了秦统领的身影,便连忙追上去。还没来得及追问秦善为什么走这么快,便看见他转个身,走进一间客栈。
颜漠北的神色刹那间变得有些古怪,他想起第一次和秦善见面的时候,也是在类似这样的一间客栈。还没来得及多想,客栈内传来的饭菜香和酒香就已经勾着他的鼻子,将他引了进去。
刚入客栈,一望之下并不见秦善。颜漠北接着走上二楼,果然在靠窗的座位寻到那人。
他笑一笑,也跟着在秦善对面坐下。
“你还真喜欢这临窗的位置。”
秦善已经叫小二点了菜,此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
“风景好,视野好,也清静。”
“还少一点。”秦善突然起兴,嘴角勾起一抹笑。“方便取人性命后脱身。”
看着他那笑容,颜漠北颈后的汗毛一下竖起。他想起了在初遇的那间客栈,秦善举手间灭尽数十江湖人性命的一幕。难道此刻秦善坐在这里,又要酝酿什么血案了不成?
颜漠北连忙侧头四下张望,看看二楼在座的人中,是否有谁面目可憎或者是不守规矩的江湖人。
秦善瞧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轻笑。“今日只是来探听些情报。”
这几日来连日赶路,虽然有秦卫堂各处暗探不时送来情报,但是要知道江湖上的势态,还得从江湖人口中亲自听来才行。
正说着,附近一桌人的议论之声就传进他们耳中。
“近半个月前,秦卫堂秦善直上魔教之事,在座诸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是,是,那可是个大消息,所有人都等着秦卫堂和魔教的消息呢。怎么,严兄有详细消息不成?”
被称为严兄的中年汉子捻须一笑,“这可是第一手的消息,是我正巧在雁荡山附近的世兄传来的。你们可知道,那秦善去了魔教之后又如何?”
“听说是已经离开了。”
严姓男子神秘一笑。“是走了没错,可你们谁知道秦卫堂是怎么离开的?”见到所有人的兴致都被自己吊起,中年汉子才得意地挑眉,缓缓道:
“我世兄可是亲眼瞧见,那秦卫堂的一行人天还没亮就从雁荡山上下来了。行色匆匆,不是落荒而逃又是如何?诸位是没瞧见他们的神色,那真是被痛打的落水狗!痛快,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敬上
☆、31登门赔罪
秦卫堂去雁荡山,那已经是近一个月前的事情了。按时间算,这时候秦卫堂一行人早已离开魔教才对。
严姓男子神秘一笑。“是走了没错,可你们谁知道秦卫堂是怎么离开的?”见到所有人的兴致都被自己吊起,中年汉子才得意地挑眉,缓缓道:
“我世兄可是亲眼瞧见,那秦卫堂的一行人天还没亮就从雁荡山上下来了。行色匆匆,不是落荒而逃又是如何?诸位是没瞧见他们的神色,那真是被痛打的落水狗!痛快,痛快!”
那桌的人大肆嘲笑秦卫堂,这边秦善还未有什么反应,颜漠北已经是脸色一黑,显出不虞来。
“要我说那什么秦善,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次在魔教那里吃了个亏,一定躲回宫里去了!哈哈,对了,那内宫不是只有女人和太监才能进的地方吗?你们说这秦善会不会也是……恩?”
有人下流地比划了几下,所有人顿时发出心照不宣的大笑声。
颜漠北气得牙痒,当时就想掀起桌子去找他们麻烦。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秦善已经一把按住他。
“别多事!”
颜漠北见秦善脸色变都没变,丝毫不把那些人的侮辱和嘲讽当一回事,不由气愤道:“他们那么说你,你就忍得?”
统领大人淡淡看他一眼,那边的污言秽语依旧字字传入耳中。
“有何忍不得?”
“你!”见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颜漠北更是气上心头。他看不得其他人那样辱骂秦善,更不喜欢秦善这忍气吞声的模样,当他还想说些什么时,秦善的下一句话传来。
“反正他们能张嘴说话的时日,也就这么几天。”
这句带着冷意的暗语,让颜漠北一下子静下来。
“中间的严回宝和他哥哥严回礼,曾犯下三条人命。而他们那一桌的其他几人,手上也都不是没沾过鲜血的。再等几日不由我亲自动手,秦卫堂的侍卫们就会拿他们归案处置。”
秦善端起一杯酒,像是在说着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把几位江湖人的性命拿捏于掌间。
“这时候让他们过过嘴瘾,算是送他们上路前的送行酒。”
颜漠北看着他眼中的那份寒意,决定收回自己的前言,秦善从来不是会忍耐的人,他只是选择在什么时候出手而已。
“我可以问一下,那些人手中犯的都是哪些人命?”
“严氏兄弟,月前在苏安□农户妻女,并杀死其一家三口。坐在严回宝旁边的那个男人,骑马于城内奔驰碾死一三岁小儿。在他右首那女子,曾挑拨同门师兄与一书生斗气,误杀那书生……”秦善犹如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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