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奚斤噗通跳下水,“崔太常,刚刚陛下召见我军议时接到线报,说那刘寇行军数月粮草不济,刚到城下便不战自败,不久便领兵撤退了。崔公,你真是高瞻远虑、料事如神啊!”
“可惜这次没能消灭整个蠕蠕部落啊。”
“唉!你曾说过,蠕蠕人逃散如鸟兽,想要斩草除根谈何容易!”奚斤皱起眉头侃侃而谈,“我们深入漠南追杀蠕蠕可汗数月无果,将士们军心涣散、无心恋战,每日都有些个不怕死的向陛下进谏要回营。陛下起初不答应,只说要依崔太常之言‘斩草除根’。但后来实在是徒劳无功,为平息众怒这才领兵回营的。”
“原来如此。”崔浩捧起一片水花往自己涨红的脸上拍道,“看来是我错怪他了。”
“谁?陛下?”奚斤几乎是脱口而出,而后发觉自己的失言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便草草着衣先行告辞了。
望着奚斤的背影渐渐远去,崔浩也打算打道回营。正当他整理衣冠、低头摆弄腰带之际,抬头却见佛狸缓步走来。万般柔情如同海浪般肆散涌溢,到了嘴边却只冷冷化作一句,
“微臣拜见陛下。”
“你说得对。”佛狸的眼眸里垂着一丝疲倦。他走到崔浩跟前盘腿而坐,“刚才我审问了几个投降的蠕蠕人,原来蠕蠕可汗早已重病缠身、行动不便。如果能再坚持追上一、二天,必定能够斩尽杀绝。”
“臣僭越,请陛下赐罪。”
“不。”拓跋焘抓着崔浩的双臂,“我暴躁易怒,甚至时常失去理智……”佛狸话语中带着绵绵歉意,“可我会反省。”
“你想我吗?”
“想!”佛狸抓住崔浩的手环绕在自己身后,捧起他的脸庞疯狂地轻啄他的嘴唇,“想得发疯!”
作者有话要说:别再锁了
☆、佛狸的梦
第17章,嫌隙(上)
秋昏塞外云,雾暗关山月。
一阵激烈的拥吻几乎抽空了胸腔,分散后二人并排而坐。
“崔浩……”佛狸气喘吁吁搂上他的肩膀,“刚才我看到了奚斤…… 你与他有约?”
“巧遇而已。”
“嗯,那便好。”秋波婉转、温驯流连,任谁也无法想象,他竟会是拓跋焘,“这些日子还习惯吗?”
“嗯。你呢,”崔浩顺手解开佛狸的衣襟,“让我看看又添了多少新伤。”
笑着触上崔浩的冰冷的手,佛狸解下狐裘披于他,“关外夜寒,你自顾好身子,不用操心我。”
“拉倒。”崔浩撇撇嘴,撤手裹紧狐裘,闭眼呼吸一口关外的清新空气,“佛狸,我喜欢这里。”
“喜欢?”佛狸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杂草丛,“你可知道那是坑了多少具蠕蠕人的尸骨,才长出这些个青葱碧绿?”
“这、这是乱葬岗?”崔浩倏然起立、语里夹杂惊慌,“且容臣先行告退!”说着,却还不忘抖了抖身上的泥尘。
“我准你走了吗?”佛狸把崔浩按入怀里,一阵耳鬓厮磨,手指蜿蜒至下腹。从额头轻啄到脖子,每寸皮肤都不肯遗漏。望着崔浩脸上的不安渐渐消散,佛狸顺势解开他的衣带,对着涨红的乳头又是一阵吮舔抚弄。崔浩只觉一阵暖风从根部盘旋上升,化作春雨潺潺涌出,打湿了垮裤。指尖轻拭佛狸嘴边的口涎,置入口中吮吸着他的味道。
相濡以沫,而后便是万劫不复。
“想我了吧。”安放好崔浩,佛狸伸手解开湿漉漉的垮裤,揉搓着崔浩青筋饱涨的阳具,“看,你的小宝贝要吐了。”前阵子每旬都逃不了的荒唐事让崔浩早就习惯了佛狸的荒唐言,他只白瞪着眼,“早着呢。你以为我是你,一鼓作气便没有再三?”
“孙子云:兵之情主速!”一口吞下崔浩的阳物,霎时咸腥弥漫口齿。翕张吞吐间,春水混着唾沫不断从佛狸口角淌溢,崔浩也毫不羞赧,频频抬起腰杆深入敌后。佛理被那几下呛得唾沫四散,转头咳嗽一阵又越发狡辩道,“再说,我哪次不是像这般先服侍好了你?”
“是是。”崔浩的露出一丝冷笑,“你要是也能撅起屁股来,岂不服侍得更周到?”明明是一句挑衅之词,佛狸听后却笑而不嗔。他抬起崔浩的腿架在肩上,下边用手指抚摸骚弄,上边则用舌尖环转挑逗。
意乱情迷、热火焚身,往事历历涌现。
还记得九年前,佛狸年方十二,该是稚嫩天真、却道不尽的满面阴沉,吝啬到哪怕是一个冷笑都不留。崔浩却曾远远望到过他的笑——四处无人的后花园里,他手撷着蒲公英向着天空吹拂,洁白的小伞飘舞下是他纯真的笑颜。
那种情怀叫做“同情”!崔浩不止一次这样正告自己。
“你在想什么?”不知不觉,后庭已被舔的湿润滑腻,佛狸正要掏枪挺进,崔浩却身子往后一退,抬手遮道,“先去洗澡。”
“竟还嫌我脏?”佛狸扒光衣服跳入水塘,“现在我都依你,”佛狸捧起水花往身上拍道,“但待会你要是不放开嗓子叫,就别怪老子动作大弄疼你!”
而后,只听得声声靡靡盘旋林间。
“崔浩,你这身板是用纸糊的吧?”回到帐子里,望着连连打着喷嚏的崔浩,佛狸推去一壶温酒。望着哭笑不得、欲说还休的佛狸,崔浩只裹紧裘衣,“纸糊的能让你折腾的那么尽兴?”
“我折腾你?”佛狸揽住崔浩将酒喂了过去,“我心疼你还来不及。”
“你还是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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