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颔首,与另一人带着柳琉离开去寻欧阳华口中的管家了。余下的两个守门侍卫对着欧阳华请了个安,恭送着欧阳华离开了。
欧阳华进了内院,就看见内院的小湖边上站着两个人。欧阳华眯了眯眼,瞧清楚了似乎是肃王爷在训斥小王爷。欧阳华也不想再这个尴尬的时候,跑过去搅和,更何况他找的是曹曲。原本是拉上卢友章也无妨,但是看他又要事在身,还是不打扰了。欧阳华遂悄悄地抄了小路,往曹曲的那间院子走去。
欧阳华还没进门,就看见曹曲搬了把椅子坐在鱼缸前,手里端着个小碗碟。那缸里养着三色锦鲤,真不亦乐乎地游着。曹曲一边洒下鱼食,一边却用一支银筷子去拨弄那些锦鲤。他也瞧见了欧阳华。“你说这鱼傻不傻?明知道要吃这鱼食就得挨我的筷子,还拼了命地撞上来。”他低叹了一句,把鱼食全都洒进了鱼缸之中。“我原本以为时机来了,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啊。”
欧阳华上前一步。“不知道先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太子之死,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我不明白。有人帮我们除了太子不是好事么?”
“太子不应该死在别人手上。皇帝就四个儿子。老大现在死了,老二关在天牢里,老四去延吉镇压暴^乱了,还有一个老九年纪尚小不足为患。可这却又突然冒出了一股势力来。之前友章回京之行,路途凶险,竟然有人想要刺杀他。赵湘舒也曾对他出手,不知道这几伙人是不是同一路的。”
“赵湘舒是皇上的人,这么说来是不是皇上有所察觉?”
曹曲也不知道,只是心中有所忧虑。“只怕万一……这一次幸好是肃王妃求情,有太后美言,才让渊景帝免了友章的死罪,下次万不可再留下可以让人拿捏的罪名了。”
“可是,我这一次不能随行……”
曹曲也觉得这一次的押送银粮实在是危险重重。卢友章年纪尚小,恐怕是不能应付这些事的。“哎……就让戚宏随友章一起去吧。”
“也只能如此了。”
“对了,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欧阳华这才想起柳琉的事儿来。“我遇到一个人,觉得他挺古怪的。他身上有先帝赐予皇上的铜球。”
“嗯?你细细说来。”
欧阳华便将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他又进了屋子将柳琉那个小铜球临摹了个草图出来,将画纸展开给曹曲看。曹曲瞧了一会儿,隐约觉得这物什有点熟悉。“这东西……我觉得瞧见过……”曹曲眯着眼睛,仔细回想着往事。他年纪有点大了,慢慢地搜寻着自己记忆中的事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与渊景帝有关的,而我似乎见过的……”
曹曲拿着那张草图在院子里不停地打转,忽地一拍脑壳。“我想起来了。当时渊景帝与谢茹陌的孩子身上就带着这个东西。那时是他一岁的生辰,渊景帝忽然到了留燕侯府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人……”
那时初见渊景帝的曹曲还不懂得君臣之间的权宜计谋,他只看见渊景帝穿着一双金色的踏云靴从马车上下来,几个宫人上前搀扶着他。而留燕侯带着自己的家眷都一并跪在地上,迎接这个威严的皇帝。曹曲躲在众多的奴仆之中,瞧着那辆华丽的马车,瞧着渊景帝的纹龙衣摆拖在地上,只觉得这天啊真是高不可及,这皇帝啊真是常人难及的。
可是,他现在当真是唾弃这个狗皇帝。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弄得国无宁日!“那人在哪里?”
“我把他带到府里来了,叫管家安顿着呢。”
“带我去瞧瞧。”
☆、再次相遇(二)
两人往院子外头走,正好碰着了往曹曲这边来的卢友章。卢友章没想到欧阳华也在这里,他心中大约猜到了欧阳华和曹曲的关系,怪不得欧阳华会在那时帮助自己。卢友章也不和欧阳华多说,只对曹曲恭敬地颔首:“先生,父王叫我来向您拜辞。”自从卢友章见到了“死”而复生的曹曲之后,对待曹曲一直都是这种恭敬而又冷漠的态度。
这不是曹曲喜欢的。毕竟是自己带着的孩子,虽说是在王府里长大的,但是曹曲一直都惦记着卢友章。比起车前来,他更把卢友章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不过,眼下这种事情也不是要紧事。
“你先随我们一起去见个人。”
“谁?”
欧阳华抢白道:“这人你也认识,就是陪你去千金镇上的人。”
卢友章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是柳琉?”他原本以为柳琉在小留院是安全的,只要让他藏在小留院,曹曲他们就不会知道。可如今他居然也身陷进这些麻烦事里来了。
曹曲听到了柳琉的名字,有点吃惊但也带着点兴奋。“那个人叫柳琉?”欧阳华点点头。曹曲大喜过望,拉着欧阳华的手说道:“带我去见见他。如果真是他,那就太好了。”而后他又对着卢友章说道,“既然与你相识,你便也一块来吧。”
曹曲对于柳琉的情况并不知情,之前小留院的情形他也只是从肃王的密探中了解到的情形。他根本不知道陆易安的那个徒弟居然就是柳琉,而且还和卢友章关系匪浅。曹曲只当是卢友章身中奇毒时被人捡了去,只是恰巧那个人与陆易安相熟。
等到三人来到柳琉歇脚的地方,老管家带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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