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豆豆皱眉,鼻子朝前嗅嗅:“那是哪儿来的酒味呀?好大呀。”
乔丹秃子也吸吸鼻子,认真地点头:“嗯嗯,好大的酒味。”
“真是,”解析老师狐疑地看了三个人一眼:“哪来的呀?”
“老师,上课前喝酒是不对的,会给学生树立坏的榜样,引我们走上歧途的,还会影响教学质量。”
“噢,”解析老师推推眼镜:“那就甭喝了。”
豆豆仰头瞅着他:“老师您脖子上是什么呀?好多红点儿呀,喝酒过敏啦?”
全班吃吃地笑,解析老师一拉衣领,标准被侵犯表情:“狗咬的,狗咬的。”
全班哄笑,四眼儿老师转身回讲台,临上讲台前骂一句:“奶奶的喝酒不说叫着我。”
那天一下课豆豆就被坐班车运回了宿舍,用秃子的话说,他基本已处于弥留状态了。
在教室的时候就看他眼皮直打架,瞅着谁都眯眯笑,秃子一看不行,自己小命可能不保,于是当机立断,招呼乔丹一起架起那位小爷往回走。
到宿舍豆豆已经睡了,脸红扑扑儿的,一边儿睡还一边笑。
乔丹眼黑了,秃子脸白了。
完了,张慨言一来,他俩就难逃一死了。
秃子照着豆豆脸先拍了一巴掌:“你个祸害,妈的,害死我了。”
乔丹瞅了瞅,伸出手来,照着另一边儿脸补了一巴掌,骂了句:“祸害!nnd。”
豆豆一翻身:“别动别动,哼嗯,张慨言,抱抱。”
秃子乔丹一块脸绿了,他娘的,酒能乱性,酒能乱性呀。
正骂着,电话铃声大作,两人心里一哆嗦,颤着手接起电话:“喂?”
“秃子,豆豆呢?让他接电话。”
“豆豆……没回来呢,没回来呢,象棋社今天有活动。”
“讨厌,别吵!张慨言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离死不远矣!
二十分钟后,张慨言杀到宿舍,一瞅床上躺着的豆豆,一条腿搭在床外头,一只胳膊举过头顶,闭着眼张着嘴叫唤:“我要喝酒,我还要喝!凭什么不让我喝?我就要喝,张慨言,我要喝酒,张慨言,我要喝酒。”
要不是有豆豆跟那儿躺着,张慨言一准儿拆了那间房。那俩罪魁祸首已经畏罪潜逃了,nnd,等着的。
张慨言叹口气,弯腰替他脱了鞋,把腿搬上去,倒了杯水,扶他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杯子送到嘴边儿,拍拍脸,喊:“猪!醒醒,起来喝点儿水。妈的,什么德行都敢喝酒!”
水喝了两口,豆豆睁开眼了,瞅了瞅张慨言,嘿嘿地笑,爬起来,趴在张慨言身上,俩手伸过来捏住他的脸,往左一拧,再往右一拧,“啊呜”一口,弄了张慨言一脸口水。
“张慨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嘿嘿,张慨言。”
“好好,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别动别动了,水都洒出来了,豆豆!你别咬,别咬!哎哟!找打呢你?!给我躺好!你他妈咬我一脸狗牙印我明天怎么上课我?”
“张慨言,你、是我媳妇儿不?过来!亲亲老公,快点儿!快点儿!!”
“好好,亲,亲行了吧,妈的,我他妈算倒了霉了我。”
“哼哼,这还差不多,嘿嘿,我亲亲你,我亲……”
张慨言一边儿照顾杯子一边儿四处躲着八爪鱼一样在他身上紧箍着的程豆豆,刚推开一点儿,那儿又扭巴扭巴爬了上来,刚推开一点儿,又爬了上来,再推,那边儿急了,伸手就打人,还挺横:“叫我亲亲!”
张慨言无奈,放下杯子,把他抱好了,伸着嘴耐心接受章鱼的啃食,正啃着,门“咣当”开了,张慨言从豆豆耳朵边儿望过去,门口站着的是抱着西瓜的木鸡秃子和抱着一袋子芒果的木鸡乔丹。
总而言之秃子是从来没见过张慨言慌乱成这样儿,乔丹是从来没见过张慨言脸红成这样儿。他一把推开豆豆站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眼都不知道往哪儿飘了,脸上都不知道是笑好还是不笑好了:“他、他喝醉了,他、逮着谁就、就折腾谁。那什么,你们俩干、干嘛去了?”
乔丹走进来,把芒果往桌上一放:“你媳妇儿指使我去给他买芒果。”
秃子把西瓜往桌上一放:“你媳妇儿指使我去给他买西瓜。哥们儿明鉴呀,我们俩真拦着了,可你媳妇儿什么样你也知道是吧?真拦不住呀。”
“啊?噢,他,他在他们家也这样,没事儿,没事儿。”
乔丹和秃子互相递眼色,心说进来的时机太好了,没事儿这种心胸宽广的话都从张慨言嘴里说出来了。
秃子故意不动声色,走到豆豆床边儿,推两下:“豆嗳,起来了起来了,哥给你把西瓜买回来了哈,快起来吃吧。”
豆豆又眯着眼睛笑,顺着秃子扶他起来的手往上爬,爬到秃子脖子上抱住,喊:“张慨言我吃西瓜,张慨言亲亲,我要亲半天!”
张慨言实在看不下去了,闭上眼扭过头去,可想到自己家豆豆就要开始啃秃子的嘴了,就怎么也坚持不住了,一咬牙推开秃子,把豆豆抱怀里,用力拍了两下脸:“给我老实点!”
豆豆眨巴眨巴俩大眼,嘴儿一噘,一拳挥上去:“乔丹你等着,我让张慨言打死你!打死你!”
张慨言这个气呀!抓下他的手,好声好气儿地劝:“豆,咱不闹了哈,起来吃西瓜行不行?快看快看,这西瓜真红,沙瓤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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