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深闭上眼,轻叹口气,可是他的小槿这些年为他受了这么多苦。
“明明你才是最无辜的一个。”南宫静深落下几个轻吻,从眉间到唇畔,修长温热的手指探进被窝里搓弄着,都睡了这好一会了,小槿的手脚还是冰冷冷的,幼年中毒是其一,但六年前那次水牢之灾怕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安心睡吧,只要有你在,别的都不重要了,小槿,不要离开我,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小槿是他心底最后一道防线,一旦越过,很多事情都将无可挽回,毕竟有些事情是连容王和皇伯父都无从知晓的,当然也就无法阻止。
容槿似乎怕冷的缩到他怀里,南宫静深拥住他,心底也一点点的柔软暖和起来,顺着腰,摸到腹部,好像胖了一点,小腹上都有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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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个小家伙要跟着南宫静深要入宫,容槿本来打定主意是不去的,后来到底是放心不下,容熙和南宫秋湖昨日已经听说此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嘱咐他一切小心谨慎,车马一路驶来没遇阻碍,直接进了太皇太后所在的永宁宫,早有一干的宫女太监在宫门处候着,南宫静深当着众人的面,和容槿一人一个,把两个已经睡了一路的小家伙抱出马车。
左右见此,有些头脑活泛的就暗暗上了心,皇上如此宠爱,太皇太后又指名要见,这俩孩子的身份来历恐怕比他们猜想的更贵重一点。
双方见面行过礼,太皇太后拒绝随侍在侧的宫人扶持,从上位走了下来,自打容槿他们进京后,南宫静深就多次派人给他们送了不少上好的过冬物品,从衣物到吃食,一应俱全,今天进宫,容槿特地给两个小家伙选了一身大红色织金云锦面的窄袖袍子,厚底皂面的小马靴,黑狐皮的小帽子严严实实的扣在脑门上,喜庆活泼之余也不失稳重得体。
太皇太后原先就极喜爱这两个聪明灵秀的孩子,后来终于确认是自己的亲孙子,就无时无刻的不心头惦念着,如今重又见到,欢喜之情自然是溢于言表。
“这两个小毛毛头,怎么这么早就睡着了?”太皇太后挨个摸摸他们睡得粉扑扑的小脸,虽是嘴里问着话,但慈爱的视线却一点没舍得从两个孩子身上移开。
“他俩昨晚没随我们一起,可能是不习惯,没睡好,今天一上车就开始打呵欠了。”南宫静深笑着回道,一点没掩饰他昨晚和容槿在一起的事实。
太皇太后此时方抬头看他们两眼,命人将两个孩子抱到后面的暖阁里小心看顾,午饭再将人叫醒。
三人落座,太皇太后面带喜色地拉着容槿问了些家人是否安好,进京路上是否顺利,还有现在住在什地方,是否适应之类的家常问题。
容槿自然答一切都好。
南宫静深不时的在一旁插上几句话凑趣,场面看上去也还算是和睦。
不过中间南宫静深因有来自边关的军情呈报,必须去前面处理,临走之前本想带着容槿却被太皇太后以还有话要说为由留下了。
“哀家料定你今日一定会来,容槿。”太皇太后挥退众人,只留下一个叫桃娘的宫人侍候,这才开口说道。
容槿面上肃立几分,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正题。
“如果哀家所料不错,你应该是容熙和秋湖当年所生的那个孩子吧?”
在这个人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容槿就应了一声,算是直接承认了。
“那你就是知道,你和静深究竟是什么关系?”太皇太后面色沉静,不急不缓的问道,毕竟是经历了三朝的老人,即使在此时明显惊怒异常,也一点不失优雅的仪态。
“我知道,他也知道。”如果一定要说不伦,那这么沉重的罪名他一个人似乎背不动。
太皇太后被容槿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弄的愣了一下,眼底却隐隐有了一丝欣慰,轻轻的瞥了一眼帘子后面,继续说道:“静深与西陵公主的婚事已经一拖再拖,如今已订在明年完婚,即使你不在乎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你也介意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
容槿淡淡的回道:“自然是不能,不过这应该是他的事情。”死活抓住不松手的人是他,所以他理应去把这问题解决好,没错吧?
太皇太后又说了什么,只是小腹中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惨白,身子一歪,从椅子上摔下来,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94、父子平安
突遭此剧变,太皇太后显然也是始料未及。
夜一和顾十三虽被留在殿外,但他们都是耳目何等聪敏之人,一听声响不对,当下就明白出事了,顾十三还顾及殿内之人身份,略一犹豫,夜一却管不得这些,人影一动,已经闪过殿前值守侍卫,当先一步就冲了进去,他本就出身容王府,在他心里,容槿才是主子,屋内之人再如何显贵,也比不得自己少爷性命重要。
“阿槿。”“少爷。”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什么人擅闯后宫?”“抓刺客……”
殿内殿外乱成一团。
顾十三恍然记起六年前,自家主子因小容王爷一事,与王妃对峙时决绝的背影,难道往事又要重演,这次换成太皇太后?想到此,身上冷汗立下,也不敢再耽误,拔腿到前殿报信去了。
“宣太医。”太皇太后喝退众人,见到容槿已经被人抱起,两腿间隐有血色渗出,眸中厉色顿现,改口道:“桃娘,你亲自去徐放那里一趟。”附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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