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炒的大麦茶,你喜欢喝的话,我回头给你包一包带着。”莫南槿说道,他闲来无事的时候自己制了不少茶叶。大麦茶,黑豆茶,八宝茶,菊花茶,薄荷茶,桂花茶等等还不少。
“容……大哥……”南宫媛媛想问:容大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可是看到这宁静的小镇,花木扶疏的农家小院落,贤良的妻子,一身轻松淡泊的你,我发现这个问题突然问不出口了。
可是大哥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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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清楚的记得盛京的三月,护城河边的柳树已经抽芽,整个盛京城里飘着满天的柳絮,那日她在窗前绣一个并蒂莲花的荷包,虽然样子不是很好看,但是已经能看出是朵莲花吧,她的女工已经有些起色了,她常想等容大哥回来就不用替她抹药了,过几天再去求皇伯父,自从大哥去了北疆,她一次也见过容大哥,每次求见,都被皇伯父拒绝了。
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铜镜里的自己,柳花落到发间,像极了那时候给父王戴的孝花,她对着镜子想伸手拨去……
玉喜撞门而入,不等她责问,已经是满脸泪水,说道:“小姐,小容王爷今天……去了……”
“去了,去哪了?去哪了?”直觉告诉她这个“去了”就是那个意思,可是……
“玉喜,胡说什么?我答应大哥的,要经常的去看看容大哥,玉喜你快去找出来容大哥的衣衫,上次不是已经打包好了吗,我现在要进宫给容大哥送去的,玉喜你快去啊,你为什么不去?快去。”南宫媛媛说到最后已经歇斯底里,腿一软,瘫在地上,挣扎几次,也没有爬起来。
“小姐,你不要吓我。”玉喜赶快上前,把小姐搀扶到床上去,递过去手帕道:“小姐,你擦擦吧。”
“我擦什么?我又有没哭。”南宫媛媛摸摸自己的脸上冰凉凉的一片,吸吸鼻子道:“容大哥是怎么去的?”
“我刚才在大厅里听二少爷和夫人说,北原的使节逼着我们交出杀害北原太子的凶手,结果小容王爷就出来当庭服毒自尽了。”玉喜低声说道。
“是吗?容大哥就这么去了?”南宫媛媛呐呐自语。
“而且听说小容王爷临去之前说,他要求火葬,骨灰不留,全部撒到回江里。”玉喜把听来的话又补充了一句。
“回江啊,听说那条江水一直向南流,在到了临央就叫陵江了。一点不留……容大哥,你用这样的方式在和谁诀别?我大哥吗?那大哥该怎么呢?”
等到大哥回来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了,他见到的是:北疆安宁,北原彻底臣服,大宁江山安定稳固,还有深爱之人的此生永别。
她还记得大哥临走之前说的话,他嘱咐她有空多进宫去看看容大哥,她当时看着自己英姿勃发整装待发的大哥问道:“容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大哥笑道说:“等我从北疆回来,就不分开了。”眼中有那么明显的期待和柔情。
大哥凯旋的那天,他们都在等着,可是大哥一整夜都没有回来,听顾十三着人回来传话说,大哥在回江边上待了一夜,只说了一句话:不是答应等我回来的吗?
此后的近一个月,大哥自己一个人呆在秋赏居,禁止一个任何人入内,连母亲和皇伯父也被拒在门外,突然有一天又要去临央接容大哥回来,人自然是没接到的。
再回来似乎平静下来了,听从安排,登基为帝,但人越发的冷漠。即使在家人面前也难见一丝笑意,她知道大哥是在怨他们,容大哥去后,家里的人竟然连一个信儿都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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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留着媛媛他们吃饭,从玉喜的口中才知道,媛媛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又给媛媛做了一份酸汤鱼。
饭桌上田程几次抬头隔着饭桌望着莫南槿,一反常态的很少说话,郭明霞倒是几次想插话,只是话不投机,只得悻悻而止。
媛媛倒是对三个孩子投缘的紧,每个人送了一块长命金锁,莫南槿和她也不多推拒,谢过,就替孩子们收下了。
听媛媛说起,这次因为太皇太后回京过中秋,途经昭阳,偶染寒疾,他们这才从盛京赶了过来。
端康太皇太后是隆安皇帝的皇后,同熙皇帝的嫡母,是南宫静深嫡亲的祖母,当年在盛京的时候没机会见过这个传奇女子。
隆安皇帝一生宠爱莹妃,冷落皇后,却也只是给莹妃皇贵妃之尊,始终未登上后位。
及至同熙皇帝登基,本应是仇人之子,她也相处融洽,鼎力支持。
南宫静深之所以能最后顺利登基传闻中幕后也少不了她这位皇祖母的多番操持。
只是南宫静深登基之后,这位大宁最尊贵的女子,大多时间居住在江南,只是逢着重大日子才回京,这次本不应路过云州的,只是原本的路线上有州县夏日水灾,闹疫情,临时改道的云州,没成想到了昭阳就病倒了,只好驻跸修养。
云州阖府的大小官员自然是不管能不能觐见,都要去表现份孝心的,媛媛也是在那时人认识的郭明霞,听说她相公本是南山镇人才结伴过来的。
莫南槿听她的意思应该是背着人溜过来的,可是媛媛打死不承认,也实在拿她没办法。
好在午饭后就有人追着过来了。
云仲淳先是上前对莫南槿行了一礼,惹来田程夫妇俩倒吸一口冷气,郭明霞更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把南宫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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