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文瑞又多看了几眼,这次请的几位画师都是有点年纪的老先生,勾勒神态十分到位,画上小童的表情从洋洋得意到意外吃惊到垂头丧气,活灵活现,确实挺好笑。不过一边笑,一边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张静要弄这个。
正好,就借这个名头去堵张静去,看他能不能再躲!毕竟他做这些东西使用的也是学府里的资源,而现在这笔大帐八成都是他皇帝大舅往下拨,由他这个王爷经手,他要问详细还是很有立场的。
张静被堵住的时候果然还想找借口溜,但是文瑞抓紧时间把问题丢了出来,他不能置之不理,只好乖乖回答:“这些书册并非打算贩卖的。”
印了不卖?文瑞兴趣来了,张静肯定不会打算浪费钱就堆在家里,可是书印出来不拿来卖还能干嘛?
“那却是为何要印?而且还要做成甲乙两种?”
想想自己回头报账还是要说明,张静也就不再想着开溜,而是定心给文瑞介绍了自己的广告设想。
甲种正规通导本册是打算精细制作的限量本,从内容到选纸到用墨到印刷作坊,都选用最好的。这些是专门用来送比较有份量的、同时也来参加过落成典礼的大人们。
因为甲种本身选料精致,做工精细,还有学堂里有名望的夫子们给题的词作的画,也有落成盛况时各家大人的现场纪实,无论从内容还是形式上都比较有收藏的价值,也适合士林人士拿来附庸风雅。
乙种则属于通导的编外,面对的读者群就是街上往来的普通人群,所以不会做的太高档,普通土纸批量生产就完。并且这个编外不会只做一批,而是每个月都收录当月新鲜事做上几百册,就摆在城门口人流量大的地方派发。
这就相当于新学府每个月都在印报纸给大家看,相信只要能坚持一段时间,大家对学府的认知就会更加的贴近事实,新学府的形象也会更加的亲民,那么等下一个招生季,局面应该就能打开了。
张静大致的介绍了一下,歪歪头,心里原本赌气不想再求文瑞的那点小心思又有点活动。
作为一名合格的fēng_liú王爷,文瑞的书画在本朝还是小有名气的,再加上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不太喜好这一类的,也会想办法弄一副字一张画的来充门面。
本来张静想的就是通导本册请文瑞来题书名,甚至有可能的话,请他帮忙写个序或者跋。有这个名人效应,这册子就绝对不用担心送不出去,而且拿到的人还会以此为荣,也就更利于书院的宣传。
只是自打那天看到文瑞和那女子起就觉得堵心,不想见他,这个念头才被丢到了脑后。今天文瑞自己找上来,又还是一贯的和颜悦色,倒显得自己莫名其妙起来。
有心想要认个错吧,却又觉得无从认起,这怎么看都根本就是自己单方面的无理取闹。文瑞没生他气没点破他就都算是给足了面子了,难道还要自己去戳破这层?说对不起我不应该乱生气我只是自己小鸡肚肠?可是你凭什么生气?就因为人家女人缘比你好?
张静光纠结这个也纠结不清,对自己的这种心态更是不敢去多想。可惜他本来就不是心里能怎么藏得住事情的人,脑子一钻牛角尖,面上为难的神情就自动自发的出现了。
文瑞想的没这么深,但是光看张静的表情,也能推断个七七八八。一面感叹张静单纯的可爱,一面又十分感谢老天爷这么快就送机会上门,更加放柔和了声音问张静:“贤弟可是有甚为难的事情?愚兄可能帮忙否?”
既然人家都问了,张静脑袋胸口都一热,顾虑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弟厚颜,想求文兄的字,为《新学府通导》增色。”
“这有何难,但不知贤弟想要为兄的抄写多少?”
嗯?张静呆。
抄写?合辙这位王爷是把自己当成抄书匠了么?那铁定是本朝最贵抄书匠啊!用了的话会遭天谴的吧?!一定会的吧!一紧张,心里想的下意识就全倒出来了:
“不用不用!只需文兄帮忙题下书册名字便可。另外倘文兄有闲,能为此书作序,小弟更感激不尽。”
“此书一共打算印多少?”
这个张静大概估算过,毕竟做人情的事,大大小小只能往多了算,不能等到用时觉得不够再急急忙忙现添,所以量倒还不少,尤其这书的制作成本绝对不会便宜:“小弟大约估算了下,起码是要三百册,但为保险起见,印有五百册比较好,只是如此一来,造价实在昂贵,故而暂时却是还未确定。”
“唔,五百册,倘都要题,倒必然要耽误些时日。否则一日间写出,虽则可能,到底不好看。书法讲究神完气足,如此多量,还是分个五六日写完最佳。”
哎?张静又呆了。
文瑞话还没说完,还在继续:“作序简单,不过这个是要同其它内页一同印刷的吧?一般坊间印刷,刻印板的匠人都只粗通笔墨,或者自己尚能写的字体入人眼,却不能够将别家书法精髓体现。不然这样,为兄去内务府借几名印刷师傅来如何?横竖这也是为新学府好,开销之类贤弟自不必费心。”
虽说跟文瑞相处的久了,对于天上掉馅儿饼这种事已经有了一定的抗性,但通常文瑞也还只是出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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