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就连始终看文瑞都像是阶级敌人的大刘都很感叹,古往今来,有多少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就有多少的红颜祸水。就算女人本身并没有错,但是因为围绕在她们身边男人们的私欲,终究要使她们纯粹由于外貌而成了历史上背负骂名的存在。
而像文瑞这样,虽然也是因为私心,但并没有弃家国与不顾,更没有因为自己违背常规惊世骇俗的举动引发世人对张静的辱骂,这就算相当难能可贵。
不过感动归感动,见家长什么的,尤其是见老娘什么的,真的不是事儿啊!张静焦躁的几乎要暴躁了。
眼看明天文祈就要四周岁,虽然没有计划大办,但馐味斋的酒席还是预定了那么几桌的。文瑞的好友们、学里的夫子们、连三伢子一家都在受邀之列,更别提张家母子,张静都认了文祈干儿子了,那是铁定得到场的。
一想到又要被文瑞逼婚逼见面,张静很想干脆躺倒装病不出门算了。不过想也知道,就算他真装病躲在家里,那估计也会被文瑞亲自来请,到时候大概会死的比现在还难看。
这种时候,知心哥哥大刘又一次发挥了他的灯塔作用:“实在他想见,就带他见吧。”
“那怎么行!”
“哎弟你别着急啊,你看咱不能真跟咱妈说这话,但是咱爸不也是长辈么。”
“嗯?可是我爹他已经过世多年了啊。”
“可不是么,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不能跑出来怎么你啊你说是不是?”
于是张静茅塞顿开了。
不过毕竟这主意有点损,现在的大刘又不像以前那样跟自己共用一个身体,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拉他出来当挡箭牌,隔天跑去忽悠文瑞的张静还是挺紧张的。幸好文瑞见他终于肯松口,心里高兴,张静脸红红话说的磕磕碰碰的也只当对方是在害羞,还安慰他:
“莫要担心,有什么事你我都一起承担就是。”
看着文瑞深情款款的样子,再回想到这几年来文瑞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张静真有冲动就这样拖着他去跪到自己娘面前,告诉老娘:“这就是儿子我这辈子的归宿了,这个男人足以让我重视,让我骄傲,让我爱他到愿意陪着他走完一辈子。”
可惜愿望始终就只能是愿望。不说老娘的岁数在慢慢升上去,就现在虽然对新法不像以前那样抵触了,但是如果有机会看到男人成亲,还是会直接绕道,而且会嘀咕好多天作孽。张静不敢冒这个险,万一老娘有点啥,他会成为那个因为自己而害死老母亲的千古罪人。
所以在两难的抉择中间,他不得不选择委屈文瑞,因为文瑞其实还是能理解自己的吧,否则不会只是催,却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举动来了。其实催促或许也只是文瑞在宣泄自己的不安的方式,因为对于文瑞来说,他别无他法。
抱着这样愧疚的心理,到了约定时间的隔天,张静干脆找了借口在文瑞家住下。第二天一早也是十二分温柔的去哄文瑞出门,因为太温柔,还差点被文瑞直接先办了一次。
还好文瑞还记得他们今天要干嘛,想想一会儿要是让张妈妈发现儿子脖子上还有奇怪的印子,估计这刺激的强度足以构成谋杀罪,也只能先忍了。并且考虑到亲情牌的重要性,临出门文瑞还是坚持把文祈也捎上了。
也所以等他发现马车不是往城南走而是往城西走,奇怪之下去问张静却发现张静支支吾吾的,于是突然醒悟过来张静的真实计划是什么的时候,气的几乎要咬牙切齿,狠狠的在张静脖子上嘬了一大口才算完。
这一口的印子很深,位置又挺高,十分显眼。到地头的时候张静只能把马车坐垫下放着的披风取出来披了,这才脸红红的下车,还坚持把文祈抱在自己怀里增加掩体。
如果没东西遮挡估计他就得羞死,苍山下的农田都是山顶文家义庄里的住户种的,往来这几年也都熟悉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偏偏文瑞还在赌气,看张静这个样子就越发的想欺负他。一会儿去揽他的腰,一会儿又去掀斗篷的帽子要亲他,一会儿还去伙同文祈对张静进行各种袭头袭脸袭胸袭肚子骚扰。张静又羞又恼又甜蜜又愧疚,十足尝到了什么叫五味杂陈。
不过等到了张爸爸坟前,大家都安分了。
因为怕文瑞早发现自己是忽悠他来见过世的老爸,所以张静事先也没敢做什么准备,只在马车上提前放了香烛。
不过气氛使然,这会儿到了地头,点上蜡燃起香,张静先跪下磕了三个头,于是本来还有些不满的文瑞也突然觉得,其实这里也确实应该来一趟的。
所以看张静闭着眼在虔诚的祷告,文瑞也过去挨着张静跪下,跟着磕了三个头。一边被放在地上乱跑的文祈有样学样,也过来硬挤到两个大人中间跪着磕头。
张静察觉到身边动静睁眼看,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十分诡异的情形。本来有些低落的情绪瞬间被逗起来,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听到张静笑,文瑞转过头去,正要说什么,文祈已经很自觉的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张静脖子:“小爹爹不哭。”
以往来这里上坟张静总是忍不住会哭,每次文瑞都让文祈去安慰他,文祈都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张静也不去纠正小孩儿,搂住那小小软软的身子,眼光却是望向文瑞的:“嗯,不哭。以后小爹爹也不会哭了,放心。”
文瑞知道张静刚才祷告必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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