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蚬子把这球取出来,马上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等文瑞给大家讲解了玩法,更觉有趣。但是面对那么金贵的玩意儿,要抬脚去踢,那是谁也不敢提出自己先来的。文瑞不得已,只能自己先下场给大家做个示范。
三脚猫的功夫虽然上不了正经大场面,但对付这种普通体育活动显然是绰绰有余。就看文瑞在场中高低纵越,那球就像黏在他身上一样,无论到哪里都不会落地。彩带在半空里围着文瑞周身飞舞,绕的煞是好看;那铃声更是配合文瑞的动作有节奏的响着,十分好听。
这表演大大的刺激了大家,很快就有几个年轻人也跃跃欲试的跳到了场中。按文瑞的规则,从第一个人开始,不能用手,其它用脚也好,身体的随便什么部位也好,反正就是不要让球落地。每个人可以先练习半盏茶的功夫,然后进行挑战。第一个人尽量踢到坚持不住,然后由第二个人挑战他的记录,成功者接受下一轮挑战,失败者则罚酒三杯。
剩下的酒都被搬到场边成了赌注,席间终于没人再继续斗酒或者灌别人酒了。文瑞心里松了口气,这才转去让文宪找人去厨房做点醒酒汤,否则一会儿下山的时候还在头晕就麻烦了。
张静连喝了两碗醒酒汤,又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气来。这庄子里的酒实在太烈了,简直是想起来就后怕。抬眼去看别人,文管家找不着;钱夫子一副老神在在眼神有点发直,应该是没人敢对老头下手猛灌但那酒实在后劲太足;自己妈妈和王姐儿跟女眷们混在一起,正聊的热闹;小四和小蚬子也在场中和大家踢球;只有文瑞抱着文祈,正在用筷子蘸了那白酒去骗文祈舔。
文祈机灵,鼻子又尖,从刚才到他老爸怀里就闻到了那白酒浓烈的味道。丁点大的小孩子对气味很敏感,直觉那东西不好吃,于是努力在文瑞怀里扭着躲避他家无良老爸的筷子。躲的厉害了,文瑞也被逗起来孩子气,总觉得喂不到就是输给这小东西了,欺负的就更加起劲。
张静开始没意识到文瑞到底在干嘛,直到文瑞终于成功把筷子尖戳进文祈的嘴里把文祈辣的眼泪汪汪的直吐舌头,这才反应过来:“啊呀文兄!文祈还小,使不得!”
文瑞也玩够了,见张静来拦,很爽利的把筷子放下,另外给文祈勺了些软烂的食物让他自己慢慢吃,这才笑道:“贤弟感觉可还好?”
要说多好也不见得,张静难得喝酒,更别说喝醉。这会儿虽然喝了醒酒汤,但是脑子里还是一跳一跳的,不过也不能让文瑞担心:“尚好。这酒实在厉害。”
“哈哈,庄里人的玩意儿,图的就是个烈性痛快。”
“话虽如此,小弟果然还是消受不起……”
这会儿场子中间斗球的有个用力过头,把那彩球踢到了半空里。那球本身颜色招摇,声音又脆,张静想不注意到都不可能:“咦?”
“贤弟方才醉了,不曾注意得,春日里便要蹴鞠,大家正用它斗酒玩耍。”
这球张静自己是没啥感觉,但是大刘不一样,他在部队的时候业余好的就是踢足球打篮球什么的。这个古代的球虽然看上去有点诡异,但是冲它能蹦跶这么高,说明中间显然是充气的。
充气球啊!不是一脚踹上去脚趾都会痛的实心啊!在这种朝代原来已经有充气的足球了啊!大刘觉得自己热血沸腾了,虽然那很可能还是刚才张静喝太多的后遗症:“弟啊,咱们也去踢!”
“啊?”
张静还没答应,大刘已经迅速夺取了张静身体的主导权,站起来笑嘻嘻的对文瑞道:“小弟也去。”
大刘下场子,就算是张静这种没经过什么锻炼的秀才身体也无所谓,多年累积的技巧使得他绝对比场中任何人都灵活。
问清楚这里的规则,大刘直接就跟人要过球来上脚,踢的花样和文瑞的又不一样。
文瑞是玩花式,全身除了手臀部和头顶正中之外,都拿来派上用场,踢的是技巧,视觉效果十分风骚。而大刘则是现代足球的范儿,长衫前摆撩起塞到腰带里,双手背在身后,就用两个膝盖轮流顶球,一口气就顶了一盏茶左右,脸不红气不喘,还能继续。
边上那些小子们本来还在争来争去,渐渐的都被大刘这手给震撼了,围拢过来给大刘帮忙数数。
文瑞坐在场外空桌边,自然也看到了场子里的情况。他并不笨,只是之前始终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太不可思议。但是眼下这幕,让他心里终于承认,张静身上肯定有着什么相当特别的事情。这个认知使他觉得心痒难忍,好吧,他想,不管是什么事情,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打听出来!
对于张家的书院来说,清明假其实只有三天,因为紧跟在之后的就是每年的科举。所以基本上应届的考生以及比较勤奋的学生都会很快回来继续用功。
而随着天气逐渐转热,各项事情的进展也开始变快。文瑞书院皇宫两头跑了几天,敲定了时间,先安排钱夫子和书院几位比较重要的夫子到自己家和那三位大人见了面,之后吏部出了任命文书,这几位老先生就算是再度出了山。
这段时间张静也是忙的脚不着地,文祈开了启蒙课,每天就要来学堂这里上课了,就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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