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还没过来维持秩序,所有的车子都停在了路中央,中午下班正是堵车高峰期,现在发生了交通事故,车子更是寸步难行。在一片咒骂和车喇叭的狂轰滥炸下,肇事司机下了车,重重关上车门时,还带了他一个趔趄。
酒后驾驶,外加硬闯红灯。围观的人都看热闹似的看着,没有人上去帮忙。
肇事司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从穿戴来看就不是善茬,他醉醺醺地朝着慕醒走过去,张嘴就骂:“你丫没长眼啊?没看到有车开过来啊?别死在道上给爷挡路,爷赶着找小情儿寻乐呵呢!滚开!”小伙子抬脚就要踹,周围人群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慕醒被撞飞了两米多远,要不是这辆电动车缓冲着,现在早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现在虽然还看不出哪里受了伤,但是整个人呆呆傻傻,要是再受这么一脚,指不定能踹出啥毛病来。
小伙子这一脚并没有踹上来,他只觉得耳边一阵寒风,眼前一黑,砰得一声被人一拳揍倒在地。小身板咕噜噜在马路上滚了两圈,疼得一咽唾沫,满嘴血腥味。
刚喝完酒的小伙子那正是血气方刚,惊觉自己被揍,火气蹭得上了脸。他双手撑地准备站起来,但是头晕眼花硬是没撑起来。边撑着嘴巴里还在咒骂:“我操你大爷,你知道你爷爷我是谁么你就敢踹?爷爷我可是张处长家的太子,你他妈敢踹你爷爷,找死呢吧!小心爷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
巨大的压迫感像乌云一样笼罩在小伙子的头顶,周身的寒气让小伙子抖了一下,住了嘴。醉眼恍惚地抬头一看,头顶上那个男人双唇紧抿,
黑而亮的眸子里阴云满滚,脸上满是暴虐。抬眼间,方凡十一脚猛踹小伙子腹部,小伙子捂住肚子猛咳一声,彻底没了动静。
八年军校训练生涯,方凡十这一脚杀伤力巨大,单凭这一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就要在医院躺半年。
“处长级老子一句话就能撤掉,你还捧着狗屎当宝儿了!太子?你以为太子是垃圾袋谁都能当!?”
这个时候,街道上的交警已经过来维持秩序了。方凡十这是故意伤人,交警跑过来准备让他配合去趟警局。谁知刚过去,腰间的警棍就被方凡十干净利索地抢了过去,速度快到交警根本反应不过来。
拿着警棍走到小伙子那辆红色宝马前,方凡十扬起警棍就开砸,半点力气都不留。军校里扛着百斤负重能跑万米,臂力自然不用说,一棍子下去,宝马的前车盖顿时凹了下去。交警吹着哨子想要制止,跑过去的时候,方凡十已经把车砸得不成样子。警棍一丢,砸在交警脚边,交警赶紧停住了动作,怒道:“先生,您这行为是犯法的。”
男人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冷笑一声:“犯法?在这里,老子就是法。”声音不大,却引起了围观群众的一片哗然。方凡十给柯林打了个电话,声音冷然:“慕醒在大学城这被撞了,你过来处理一下。那个肇事司机,给我往死折腾!”
挂掉电话,男人无视交警的动作,大步朝着慕醒走过去。皱着眉头蹲下去,方凡十掰过慕醒的肩膀,慕醒仰头一看,目光涣散,方凡十觉得自己的心被针扎了一下。他沉声问:“哪里痛?”
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到一点,方凡十能从慕醒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那个男人脸上的暴虐还没有褪去,但是却满脸担忧,还有……心疼?
空白的大脑开始缓缓运转开来,慕醒急促地呼吸着,所有的痛楚全部汇聚到了腿上。慕醒脸色苍白,指了指腿说:“流血了。”
方凡十的腮骨抖动了一下,站起来掀开那辆已经被撞坏的电动车。给他做了一下应急处理勉强止住血,把慕醒的双手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搭,双手托住身后男人的腰,把他背了起来。
伏在男人的背上,能嗅到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慕醒闭上眼睛,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流血过多已经让他有些晕眩。
“我的电动车和电脑谁给我送回去?”看着不远处那被砸得稀巴烂的红色宝马,慕醒抓着男人的衣服问。
男人把他放在副驾驶上,给他绑好安全带,摸了摸他的额头说:“让肇事者赔新的。”
勾起唇角笑了笑,慕醒赞同道:“你说的对。”
开车朝着医院赶,尽管慕醒情况很急,方凡十一个红灯都没闯。路上,方凡十已经给胡繁打了电话。胡繁被方凡十安排在了中心医院。
背着慕醒进去,号都没挂三步并两步直接上楼。慕醒小腿上某个动脉被电动车戳了个窟窿,血流得厉害,倒没伤到筋骨。
胡繁赶紧召集医生推着慕醒进了急救室,方凡十在外面等着,给柯林打了个电话。
“喂,十哥儿!”柯林在交通局工作,现在正在整理着这起交通事故的资料。
“那男的他爸是张处长,哪个?”男人的声音很冷,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暴怒。
“哦,林业局的,挂着职不顶事。刚才你猜谁给我打电话了?”柯林笑着问。
“你联系与之,他堂弟不是在媒体那有人么,把这事渲染大,让那张处长直接卷铺盖滚蛋。”安排好了张处长,方凡十掏出烟点了一支,猛吸一口吐出白雾问:“谁?”
柯林不敢怠慢:“陈阳。”
抖烟屑的手一停,方凡十问:“他想保他?”
陈阳不跟他们混一个圈子,没想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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